杜玉娟的唇瓣帶著微涼的濕意和不容置疑的力道,重重壓在我的唇上,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亂的思緒,又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海嘯,瞬間卷走了我所有的氧氣和理智。
我僵在原地,像個被施了石化咒的木偶。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陌生而強(qiáng)烈的觸感——柔軟、微涼,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笨拙和生澀的探索。她勾著我脖子的手臂收得很緊,帶著一種不容我退縮的霸道,仿佛要將這半個月來的沉默、疏離、誤會和委屈,都傾注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里。
她的吻毫無技巧可言,最初只是生澀的撞擊和碾壓,帶著點(diǎn)發(fā)泄的意味。但漸漸地,她似乎找到了某種感覺,開始嘗試著吮吸、輕咬,舌尖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撬開了我因?yàn)檎痼@而微張的唇齒。
轟——!
陌生的、帶著她獨(dú)特冷香的柔軟觸感,如同最烈的酒,瞬間點(diǎn)燃了我四肢百骸的血液!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我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地一聲,徹底崩斷!
什么三分鐘!什么不合適!統(tǒng)統(tǒng)被這鋪天蓋地的感官風(fēng)暴碾得粉碎!
幾乎是出于本能,我僵硬的身體驟然放松,反客為主!一只手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纖細(xì)卻柔韌有力的腰肢,將她更緊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則扣住了她的后腦勺,指尖陷入她柔軟順滑的發(fā)絲!
不再是承受,而是回應(yīng)!是掠奪!
我加深了這個吻,帶著一種被壓抑許久的、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和侵略性。我的舌尖強(qiáng)勢地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寸領(lǐng)地,追逐著她生澀閃躲的柔軟,吮吸著她清甜的氣息。唇齒糾纏間,是酒精、憤怒、委屈,以及一種驟然爆發(fā)的、滾燙的悸動。
“唔……” 杜玉娟似乎沒料到我的回應(yīng)會如此激烈,喉嚨里溢出一聲短促的、帶著點(diǎn)驚慌和更多迷醉的嗚咽。她的身體在我懷里瞬間軟了下來,像被抽掉了骨頭,原本帶著點(diǎn)懲罰和證明意味的強(qiáng)勢,頃刻間化作了無力的依附。她微微仰著頭,承受著我近乎貪婪的索取,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臉頰和脖頸迅速染上動人心魄的緋紅。
玄關(guān)的空氣瞬間變得滾燙而粘稠。冰冷的鞋柜抵著我的后背,身前是她柔軟馥郁的身體。唇舌交纏的嘖嘖水聲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混合著我們逐漸粗重急促的喘息,點(diǎn)燃了令人窒息的曖昧。
這個吻,綿長、深入、充滿了原始的占有欲和一種破冰般的激烈宣泄。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肺里的空氣快要耗盡,我們才氣喘吁吁地、極其艱難地分開了一絲距離。
額頭相抵,鼻尖相觸。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杜玉娟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那雙漂亮的鳳眸此刻水光瀲滟,像是蒙上了一層江南煙雨,迷離而誘人。臉頰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頸,在玄關(guān)頂燈的光線下,美得驚心動魄。她微微張著紅腫的唇瓣,小口小口地喘著氣,看向我的眼神里,憤怒和委屈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種被徹底征服后的迷醉和……一絲懵懂的、不知所措的茫然。
“曦曦……” 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劇烈喘息后的微顫,像羽毛搔刮著我的心尖,“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語氣卻與剛才判若云泥,帶著一種近乎討?zhàn)埖能浥春鸵蕾嚒?/p>
看著眼前這張褪去所有清冷偽裝、只剩下動情后嬌艷欲滴的臉龐,感受著懷中這具溫軟馨香的身體,還有她眼底那份只對我展露的、毫無防備的依賴……
一股巨大的滿足感和一種近乎膨脹的雄性占有欲瞬間充盈了我的胸腔!
什么妹妹!什么林遠(yuǎn)!都他媽是浮云!眼前這個又純又欲、反差萌炸裂的杜教授,才是我的老婆!我的!
“都是杜老師教得好?!?我低笑一聲,聲音同樣沙啞得厲害,帶著點(diǎn)得意和尚未平息的欲念。我的指尖還流連在她后頸細(xì)膩的肌膚上,感受著她微微的顫栗。
她似乎被我這句調(diào)侃弄得更加羞澀,眼神閃躲了一下,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這副模樣,哪里還有半分冰山教授的影子?活脫脫一個剛被親懵了的小女生!
就在這旖旎曖昧的氣氛快要再次失控,我的手指忍不住順著她光滑的脊背下滑,想要探索更多領(lǐng)地時——
一陣突兀的手機(jī)鈴聲,像一把冰冷的剪刀,猛地剪斷了這升溫的曖昧絲線!
是我的手機(jī)!在客廳沙發(fā)上不知死活地狂震起來!屏幕上跳躍著“方圓”兩個大字。
操!
我低咒一聲,瞬間有種想把方圓這逆子順著網(wǎng)線揪過來暴打一頓的沖動!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個時候!
杜玉娟也被這鈴聲驚得身體一僵,迷離的眼神迅速恢復(fù)了一絲清明。她像是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姿態(tài),臉上瞬間爆紅,猛地從我懷里掙脫出來,后退一步,慌亂地低下頭,手忙腳亂地去整理自己被我揉皺的針織衫和散亂的發(fā)絲,根本不敢再看我。
氣氛瞬間從火山口跌入冰窖,尷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
手機(jī)還在鍥而不舍地震動著,像個催命符。
我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強(qiáng)壓下心頭的邪火,一瘸一拐地蹦到客廳沙發(fā)邊,抓起手機(jī),看都沒看就劃開接聽,沒好氣地吼:“方逆子!你他媽最好有天大的事!”
“臥槽鄭哥!你沒事吧?!” 方圓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炸開,充滿了后怕和八卦,“杜老師沒把你大卸八塊吧?你是不知道她剛才那氣場!跟西伯利亞寒流過境似的!我們都嚇尿了!哥你還活著嗎?需不需要兄弟給你收尸?”
“收你大爺!” 我氣得肝疼,“老子好得很!沒事掛了!忙著呢!” 說完就想掛電話。
“別別別!” 方圓趕緊喊住,聲音壓低了點(diǎn),帶著點(diǎn)猥瑣的笑意,“嘿嘿,鄭哥,聽你這中氣十足的,看來杜老師……嗯?沒真生氣?還是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了?嘿嘿嘿……”
“滾!” 我老臉一熱,下意識瞥了一眼還僵在玄關(guān)、背對著我整理儀容的杜玉娟,“少廢話!有屁快放!”
“嘿嘿,也沒啥大事,” 方圓嘿嘿一笑,“就是剛才那個小甜甜,粉頭發(fā)那個,對你挺有意思的,托我問問,哥你下次啥時候再來玩?人家想加你個微信……”
“加你妹!” 我頭皮一炸,音量瞬間拔高,幾乎是吼出來的,“讓她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老子有老婆!以后別他媽給我整這些幺蛾子!聽見沒!” 吼完,不等方圓反應(yīng),我直接掐斷了電話,還覺得不解氣,順手把手機(jī)調(diào)成了靜音,扔回了沙發(fā)。
世界終于清凈了。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被方圓這傻逼攪亂的思緒和……身體里那點(diǎn)蠢蠢欲動的火氣。轉(zhuǎn)過身,看向玄關(guān)。
杜玉娟已經(jīng)整理好了衣服和頭發(fā),重新戴上了那副金絲眼鏡。只是臉頰上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眼神也有些飄忽,不敢直視我。她站在那里,微微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風(fēng)衣的腰帶,又變回了那個清冷自持的杜教授,只是周身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羞赧氣息。
四目相對,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尷尬和……尚未散盡的曖昧余溫。
“咳……” 我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個……腳……還有點(diǎn)疼?!?我指了指自己依舊紅腫的腳踝,找了個拙劣的借口。
杜玉娟像是找到了臺階,立刻抬起頭,目光終于落在我臉上,雖然還有些閃躲?!班拧曳瞿闳ド嘲l(fā)。” 她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清冷,但仔細(xì)聽,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
她走過來,動作不再像之前那樣強(qiáng)勢,反而帶著點(diǎn)小心翼翼的輕柔,扶著我坐回沙發(fā)。
“冰袋……” 她低聲說了一句,轉(zhuǎn)身走向廚房。不一會兒,拿著用毛巾裹好的冰袋回來,蹲下身,動作熟練又輕柔地敷在我腳踝上。
微涼的觸感緩解了疼痛,也讓我狂跳的心臟稍微平復(fù)了一些。我低頭看著她專注的側(cè)臉,金絲眼鏡架在秀挺的鼻梁上,幾縷碎發(fā)垂落額前。她微抿著唇,神情認(rèn)真,仿佛在對待一項(xiàng)重要的實(shí)驗(yàn)。
誰能想到,就在幾分鐘前,這個看起來一絲不茍、清冷禁欲的教授,會那樣主動地、激烈地吻我?會露出那樣迷醉依賴的神情?
巨大的反差帶來的沖擊,讓我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
“杜玉娟……” 我忍不住開口,聲音有些干澀。
“嗯?” 她抬起頭,鏡片后的目光帶著詢問。
“你……” 我看著她的眼睛,那句“你喜歡我什么”在舌尖滾了滾,最終還是沒問出口,換成了,“剛才……為什么親我?”
話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這不是廢話嗎?她不是說了喜歡我?可我就是……想聽她再說一遍,想確認(rèn)那不是我酒精上頭產(chǎn)生的幻覺。
杜玉娟的臉頰“唰”地一下又紅了,一直紅到耳根。她飛快地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蓋住了眼底的情緒,只留下微微顫抖的弧度。她咬著下唇,沉默了幾秒,似乎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做激烈的心理斗爭。
最終,她像是下定了決心,重新抬起頭,目光勇敢地迎上我的視線。雖然臉頰依舊緋紅,眼神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坦誠和認(rèn)真:
“因?yàn)椤?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我想讓你知道……我也可以?!?/p>
她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倔強(qiáng)和……笨拙的證明欲。
“不是……只有妹妹才會撒嬌賣萌……不是只有妹妹……才值得被喜歡。”
轟——!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精準(zhǔn)無比地砸在了我心底最柔軟也最愧疚的地方!
不是因?yàn)榧记桑〔皇且驗(yàn)閯儇?fù)欲!她只是在用她笨拙的方式,向我證明——她也可以靠近我,她也可以表達(dá)喜歡,她也可以……值得被喜歡。
巨大的酸澀和心疼瞬間淹沒了我的心臟??粗矍斑@個明明緊張害羞得要命,卻依舊倔強(qiáng)地仰著臉、努力向我證明自己的杜教授,我忽然覺得過去的自己簡直混蛋透頂!
我伸出手,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和小心翼翼,輕輕地、輕輕地拂開她額前垂落的那幾縷碎發(fā),指尖觸碰到了她滾燙的耳廓。
她的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躲開,只是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杜玉娟,” 我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你不需要證明什么。”
她的眸光微微閃動,帶著點(diǎn)困惑。
“你這樣就很好?!?我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特別好?!?/p>
她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些,里面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還有驟然亮起的、難以置信的光芒。那光芒,像夜空中最亮的星,瞬間點(diǎn)亮了她整張臉龐。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彎起,一個極其清淺、卻無比真實(shí)的笑容,在她唇邊綻放開來。
那笑容,干凈,純粹,帶著點(diǎn)孩子氣的滿足和……如釋重負(fù)。
沒有冰山,沒有公式,只有杜玉娟。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然后被一種暖洋洋的、飽脹的情緒填得滿滿的。
就在這溫情脈脈、空氣里仿佛飄著粉色泡泡的時刻——
杜玉娟放在旁邊小挎包里的手機(jī),突然也震動了起來!屏幕亮起,清晰地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林遠(yuǎn)。
空氣,瞬間凝固。
杜玉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底的星光迅速褪去,被一絲清晰的緊張和……不易察覺的厭煩取代。她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點(diǎn)小心翼翼和……心虛?
剛才那點(diǎn)溫情脈脈的氛圍,瞬間被這個不合時宜的來電戳破了一個洞。
我心里那點(diǎn)剛被安撫下去的醋意和警惕,像被澆了油的野草,“噌”地一下又冒了出來。
林遠(yuǎn)?又是他?陰魂不散?!
杜玉娟猶豫了一下,似乎想直接掛斷。
我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心里那股惡劣的、想看戲的因子又冒了出來。我故意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神里帶著點(diǎn)促狹和……“我看你怎么辦”的意味。
杜玉娟被我盯得有些窘迫,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在我“鼓勵”(實(shí)則看戲)的目光下,按下了接聽鍵,并且——打開了免提。
“喂?” 她的聲音瞬間恢復(fù)了平日的清冷疏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手機(jī)那頭立刻傳來林遠(yuǎn)帶著濃重鼻音、可憐兮兮的哭腔,活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狗:
“姐姐……我……我好像發(fā)燒了……頭好痛……渾身沒力氣……好難受啊……”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還伴隨著幾聲做作的咳嗽。
我:“……” 臥槽?這演技?金掃帚獎不頒給他真是可惜了!
杜玉娟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鏡片后的眸光冷得像冰。她甚至沒等林遠(yuǎn)把戲演完,就冷冰冰地打斷了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不耐煩和嚴(yán)厲:
“病了就去醫(yī)院!我又不是醫(yī)生!”
說完,不等對方有任何反應(yīng),“啪”地一聲,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fēng)!
世界再次安靜。
杜玉娟握著手機(jī),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被這通矯揉造作的電話氣得不輕。她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這才抬起頭看向我。
四目相對。
我看著她那張余怒未消、帶著點(diǎn)“看吧我真跟他沒關(guān)系”的委屈小表情的臉,再想想剛才林遠(yuǎn)那聲慘絕人寰的“姐姐”……
“噗嗤——”
我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姐姐~” 我故意捏著嗓子,學(xué)著林遠(yuǎn)那副矯揉造作的哭腔,拖著長長的尾音,眼神戲謔地看著杜玉娟,“人家可是生病了呢~你怎么不關(guān)心一下呀?嗯?”
杜玉娟的臉“唰”地一下又紅了,這次是氣的!她惱羞成怒地瞪了我一眼,一把將手機(jī)扔回小挎包,動作帶著點(diǎn)泄憤的意味。
“鄭曦!” 她咬著牙喊我的名字,聲音里帶著一絲被調(diào)侃的羞惱,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危險的光芒。
她幾步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我。金絲眼鏡后的眸光,透過鏡片,幽幽地鎖定我,像鎖定獵物的猛獸。她的唇角緩緩勾起一個極其好看的弧度,帶著點(diǎn)慵懶,帶著點(diǎn)邪氣,還有一種……即將展開報復(fù)的危險訊號。
“喜歡妹妹?” 她微微俯身,一手撐在我身側(cè)的沙發(fā)靠背上,將我困在她和沙發(fā)之間。另一只手則慢條斯理地抬起,指尖輕輕拂過我的下巴,帶來一陣細(xì)微的電流。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磨砂般的磁性,每一個字都敲在我的神經(jīng)末梢,“嫌我老?”
她的氣息帶著她獨(dú)有的冷香,混合著剛才激烈親吻后的微熱,將我完全籠罩。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里面閃爍著幽暗而危險的光芒。
我心里警鈴大作!完了!這女人記仇!而且開啟了某種不得了的開關(guān)!
“沒有沒有!不喜歡不喜歡!” 我趕緊搖頭擺手,求生欲瞬間爆棚,“我那就是喝多了胡咧咧!一時口嗨!妹妹哪有杜老師好!妹妹給不了編制!” 最后一句純屬急中生智,脫口而出。
杜玉娟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提到“編制”,愣了一下,隨即眼底的危險光芒更盛,還夾雜著一絲被我逗笑的無奈。她撐在沙發(fā)上的手微微用力,身體壓得更低,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龐離我只有寸許距離。
她望著我,眼神透過鏡片,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專注和……毫不掩飾的欲望。紅唇微啟,聲音又低又磁,帶著一種宣告主權(quán)般的霸道:
“不許想別人?!?/p>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扶著我下巴的手猛地用力抬起!
同時,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掉了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啪嗒。” 眼鏡被隨意地扔在旁邊的茶幾上。
沒有了鏡片的遮擋,那雙漂亮得驚心動魄的鳳眸徹底暴露出來!眼尾微微上挑,眸光幽深如潭,此刻因?yàn)榍閯雍鸵稽c(diǎn)點(diǎn)怒意,氤氳著水汽,像蘊(yùn)著風(fēng)暴的深海,直勾勾地鎖定我!
摘眼鏡,這個動作,在此刻仿佛成了一道無聲的、充滿危險的倒計時!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翻涌的、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認(rèn)真。
腿……有點(diǎn)軟。
下一秒,她滾燙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吻,再次重重地落了下來!
這一次,不再有絲毫的生澀和笨拙,只有攻城略地般的激烈和掠奪!帶著一種宣告主權(quán)般的霸道和……一絲被“妹妹”刺激到的醋意?她像是要將我肺里所有的空氣都吸走,要將我整個人都拆吞入腹!
我的大腦再次宣告宕機(jī),只剩下身體最本能的反應(yīng)。我環(huán)住她的腰,熱烈地回應(yīng)著,沉溺在這場由她主導(dǎo)的、充滿侵略性的風(fēng)暴里??蛷d的燈光變得模糊,空氣灼熱得幾乎要燃燒起來。
“唔……” 混亂間,不知是誰撞到了沙發(fā)扶手,發(fā)出一聲悶響。但這微不足道的聲音,瞬間被更激烈的唇舌交纏聲淹沒。
就在這意亂情迷、即將失控的邊緣——
“叮咚!叮咚叮咚!”
一陣急促而響亮的門鈴聲,如同冰水兜頭澆下,瞬間將客廳里點(diǎn)燃的熊熊烈火澆滅了大半!
我和杜玉娟的動作同時僵??!
唇瓣分開,灼熱的呼吸交織,眼神里都帶著被打斷的錯愕和……殺人的沖動!
誰???!
這他媽又是誰??。?/p>
深更半夜!按什么門鈴?!!
杜玉娟撐起身,胸口微微起伏,眼神里是尚未褪去的情欲和被打擾的極度不悅。她皺著眉,看向門口的方向。
我也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看向玄關(guān)的智能貓眼屏幕。
屏幕上,清晰地映出兩張熟悉的臉——
我爸,鄭教授。
我媽,鄭夫人。
兩人站在門外,我爸手里還拎著一個保溫桶,我媽則一臉關(guān)切地探頭探腦。
我:“……救命!”
杜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