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都是我的錯,我自罰三杯向你賠罪?!辫F墨吟邊說邊舉著杯子喝下去,很快倒了第二杯第三杯。
陳輕語冷漠看著鐵墨吟的動作,腦海思考著怎么逃跑。
鐵墨吟設計讓她來清風閣,就不會讓她以清白之身離開,不然也不會輕松拿捏她,讓她上一世像狗一樣活著,供他驅使。
身邊的婢女和暗衛(wèi)都被她留在清風閣外面,在里面她孤立無援,根本沒辦法逃跑。
接連三杯酒下肚,鐵墨吟眉頭微擰,感受到身體騰升異樣,用力咬了咬舌尖,按動機關倒了一杯酒遞給陳輕語:“公主殿下,這杯酒我敬你?!?/p>
“公主殿下,是想讓我喂你嗎?”
鐵墨吟看了一眼門口,要是陳輕語再糾纏下去,只能用強硬手段解決,畢竟他快受不了了。
“不用了,本宮自己喝?!标愝p語接過酒,痛快的喝了下去,把杯子一扔憤怒說道:“本宮還有事,先回宮了?!?/p>
杯子的酒一滴不剩,目的已經達到,鐵墨吟也沒有阻止陳輕語離開,還要利用她,不能漏出破綻。
“公主殿下,我讓人你送你回去?!辫F墨吟搖搖晃晃追在后面。
“不用了,本宮自己回去?!标愝p語頭也不回往前走,身體異樣讓她出了一身汗,讓她有種喝醉酒的感覺。
鐵墨吟給暗處的人做了一個手勢,氣息不穩(wěn)的抓住手下的肩膀:“趕緊帶我去找南宮婉清,快!”
腳步走遠,旁邊的房間門打開,木謹言探頭看了一眼四周,發(fā)現沒有人這才走出來,快步往陳輕語離開的地方追去。
越追心里就越害怕,讓她有種想退縮的沖動。
腳步剛想退縮,心口就猛的刺疼,像是被刀刺了一樣撕裂般疼痛。
想到陳輕語被抓到的下場,木謹言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算是給原主一個交代,她能感受到原主的急切。
穿過長廊,一道壓低聲音落入耳中,木謹言縮在柱子后面,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生怕心跳聲讓人聽見,一只手捂住胸口,小心翼翼探出頭看向角落的假山。
假山處有一道隱秘的門,一個魁梧壯漢正捂著陳輕語嘴巴,把人往里面拖,邊拖邊壓低聲音惡狠狠說道:“在亂動,我就殺了你。”
“只要你乖乖聽話,滿足我,我就放了你?!?/p>
眼看陳輕語就要被拖進里面,假山上的蔓藤也緩緩往下掉,試圖遮掩住快要合上的門。
木謹言咬了咬牙,快速抱起一塊石頭,往門口跑去,眼前只剩一片白色裙擺,生怕門關上找不到開關,一腳踹了過去。
好在,這道門只是假石頭,只是木頭做的,被她一腳踹翻砸了進去。
里面的兩人被門板砸倒,壯漢被砸得頭暈眼花,剛起身就感覺到胸口發(fā)涼,低頭一看,胸口被刺進發(fā)簪。
“我要殺了你?!眽褲h一雙眼猩紅,伸出雙手就要掐陳輕語脖子。
手快要觸碰到陳輕語的時候,后腦被重重砸了一下,剛想轉身又被砸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重重跌倒在地上。
木謹言吞咽口水,石頭跌落在地,茫然無措盯著地上的人,身體不受控制顫抖:“我殺人了……”
陳輕語用力咬了咬舌尖,勉強恢復一點力氣,溫熱的手握住木謹言的手腕,軟弱無力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先離開這里,不然來不及了!”
木謹言像是沒聽見陳輕語的話一樣,一張臉慘白,害怕的蹲在地上。
她是一個現代人,骨子里面刻著不能殺人,殺人犯法,會做Nao。
就算是救人,也是過失殺人,她不應該砸第二下,木謹言陷入了自我折磨的意識。
陳輕語眉頭微皺,蹲下身體把人抱進懷里,木謹言身體冰涼,剛好能緩解她的燥熱。
眼前這個人,上輩子這個人為了自己把命搭上,這輩子又救了自己,一會失控,發(fā)生什么,就當還木謹言恩情。
想到這里,陳輕語雙手捧著木謹言的臉,輕輕吻了上去。
木謹言瞪大眼睛,心猛的一縮狂跳起來,害怕瞬間被香味包裹,甚至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嘶……”
香甜軟糯過后,一股刺疼在唇上傳來,血腥味彌漫在口腔,木謹言疼呼了一聲。
“你干嘛咬我?”木謹言摸著唇瓣,耳尖還泛著紅,委屈巴巴說道:“為了你,我都殺人了,你還咬我?!?/p>
陳輕語緊抿著唇,眼神復雜看著像個小哭包的男人,壓住心中怒火說道:“本宮中毒了,得趕緊離開這里?!?/p>
木謹言才反應過來,這里是古代而且是書里,眼前的人還是最受寵的公主,有什么事也有公主頂著,只要公主安全,她的狗頭也保住了。
“我剛看了一下,這里正好離后門不遠,我們只要偷偷溜出去就可以了。”木謹言偷偷摸摸往前走,壓低聲音沖后面招了招手。
她都快走到門口,也沒有得到陳輕語的回答,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
遠遠看到,陳輕語搖搖晃晃靠在假山上,雙手還不停拉扯領口。
看到這一幕,木謹言趕緊跑回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把人扛起來往門外跑。
像是扛了一個火爐子,還有一只滾燙的手在身上游走,木謹言頭皮發(fā)麻,腳步又快上了幾分,只留下一道道殘影。
蹲守在外等陳輕語的暗衛(wèi)只感覺有一陣風吹過,疑惑的看了一眼,怕錯過公主出來,只能把目光轉移到門口。
被顛簸得有些清醒的陳輕語,沙啞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木謹言停下腳步,這才發(fā)現不知不覺扛著陳輕語跑到了荒郊野外。
什么時候體力這么好了?
還沒想明白,陳輕語就指了指前面的小溪:“帶本宮過去。”
“噢!”木謹言聽話的把人抱了過去。
“把本宮放下,轉過身去,稍微走遠一點,沒有本宮命令不許過來。”陳輕語幾乎是用氣音把話說出來。
木謹言很聽話,把她放下來,還貼心為陳輕語整理了一下散開的領口,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