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侯亮平仿佛消失了,人間蒸發(fā)了。
第三天,鐘小艾察覺到不對勁。
在打電話給季昌
明,求證之后。
連忙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鐘正國。
“爸。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說不要著急”
“侯亮平,失蹤了兩天。已經(jīng)是…被國安抓了?”
鐘小艾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
鐘正國沉默足足二十秒:“我打個電話,問問李部長。有沒有這回事?”
半個小時后,鐘小艾接到電話。
“李部長說,侯亮平在三天前,涉嫌盜取海軍·絕密級機密文件。被漢東省國安分局,逮捕了?!?/p>
鐘正國緩緩開口。
鐘小艾憤怒:我剛剛出來,侯亮平又被關(guān)進去!
“他們國安,有完沒完?”
鐘小艾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的憤怒.惱火.不滿。
自己剛剛被放出來,自己的老公侯亮平,又被抓了!
而且,還是同樣的理由。這件事太欺負人了。
鐘小艾面色鐵青,緩緩開口:“爸。這也太欺負人了,不能就這么算了。”
鐘正國面色陰沉,沉默了許久:“小艾。我現(xiàn)在擔心,不是侯亮平。是有人,故意在用侯亮平做文章!你明白嗎?”
鐘小艾深呼吸:“我明白,爸。你是擔心,我們的對手?!?/p>
“說的沒錯。從目前看來,漢東省的水很深。有人在故意隱瞞”鐘正國緩緩開口,沉聲道。。
“到了我們這個級別,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隨心所欲。都要權(quán)衡-利弊,三思而行。”
鐘正國甚至懷疑,這是斗爭,這是派系之間的-斗爭!
侯亮平第一次在漢東被抓,鐘小艾馬上,就被隔離審查。
隔離審查,是非常嚴重的。
鐘正國忽然想起來:“對了,小艾。第一巡視組,準備要前往漢東。調(diào)查丁義珍貪腐案件。我?guī)湍氵\作一下”
“讓你作為,第一巡視組組長,前往漢東?!?/p>
鐘小艾猶豫一會:“爸。我的級別夠嗎?”
鐘正國不由得笑了,解釋道:“夠了,足夠了。丁義珍出逃鷹醬之前,他只是副市長”
“漢東京州是副省級城市。丁義珍沒出事之前,只是副廳級。”
“小艾,你現(xiàn)在是京計委的主任。行政級別是副廳級?!?/p>
“要知道,你是京官。下面是地方官員?!?/p>
要知道,在這個平行世界。京城的官員,比地方官員,權(quán)利要大。
這是公認的一個潛規(guī)則。
鐘正國連忙開口:“我等一會,給老季打個電話。讓他多照顧你,給你最大的支持?!?/p>
鐘小艾深呼吸,露出開心的笑容:“謝謝你,爸?!?/p>
“對了,我去漢東的話。孩子,就麻煩你們帶了”鐘小艾回過神來,想起小猴子。
“嗯,沒問題。你讓小猴子,放學之后。就直接回姥姥姥爺家?!?/p>
與此同時,一架軍機緩緩降落,在漢東機場。
沙瑞金特意派自己的心腹,白秘書開著自己的車去機場迎接。
周一帆穿著一件藍色毛衣,臉上戴著墨鏡,手里提著一個行李箱,從飛機懸梯走下樓。
裴霏霏穿著乳白色針織衫,下身修身闊腿褲,頭上戴著堆堆帽,顯得時尚又年輕。
“白秘書,辛苦你了?!敝芤环钟H切,和藹的笑容。
裴霏霏有些好奇,一頭瀑布般的長發(fā),系成馬尾辮:“一帆表哥,這是?”
周一帆介紹道:“這位是白秘書。小姑丈的秘書,省委大秘?!?/p>
“白秘書。這位是裴霏霏,裴小姐。”
白秘書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連忙走過去,打開車子后座:“裴小姐,一路辛苦,請?!?/p>
“白秘書。小姨夫,在家嗎?”
裴霏霏回過神來,帶著幾分親切。
白秘書用手,擋在車頂。笑容滿面:“沙書籍,現(xiàn)在去京海市調(diào)研?!?/p>
“白秘書,把后備箱打開。”
20分走后,周一帆和裴霏霏,就來到省委家屬大院。
白秘書第一時間,從駕駛座下來,打開車門。特意用手放在車頂,十分的細心。
周一帆微微點頭,十分的滿意:“辛苦了,白秘書了?!?/p>
白秘書有些受寵若驚:“不辛苦,這是我本職工作?!?/p>
這個時候,隔壁的屋子。
吳惠芬手里拿著公文包,從院子里走出來。
唰——
“白秘書?”
吳惠芬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白秘書。
要知道,白秘書可是沙瑞金的秘書。
省委大秘!
吳惠芬不可能,不認識省委大秘。
“白秘書。你好”
吳惠芬特意走過來,打個招呼。
“誒,吳老師。你好”
白秘書不卑不亢,點頭示意。
“這兩位是?”
吳惠芬抬起頭,看著周一帆,覺得很面熟。
周一帆自我介紹:“吳老師,你好。我叫周一帆?!?/p>
“周一帆?”吳惠芬頓時恍然大悟。
姓周,跟著母親姓,肯定是沙瑞金的兒子。
周一帆,她記住了。
“霏霏,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吳老師,省正法書籍.省委副書籍高育良的愛人。”
周一帆落落大方,伸手介紹起來。
“吳老師,你好。我是裴霏霏。
一帆的表妹,羊媽記者?!?/p>
裴霏霏緩緩開口,敘述道。
吳惠芬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霏霏,你好。這姑娘,長得真漂亮。真是仙女下凡?!?/p>
裴霏霏流露出開心爛漫的笑容,聲音甜膩:“哪有,吳老師。過獎了”
吳惠芬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我還要趕時間,去上課。有空再聊”
“慢走,吳老師”
“慢走,吳老師。”
二十分鐘后,一輛軍綠色吉普車,緩緩停靠在門口。
祁同偉從車上下來,手里拿著一份傳真文件,有些猶豫不決。
“周院長。我剛接到,你的電話,就開車趕過來”
“同偉啊,坐。”
“我給你介紹一個人,裴霏霏。她是我的表妹,親表妹?!?/p>
周一帆坐在沙發(fā)上,伸手給祁同偉介紹。
祁同偉看了一眼,驚為天人。
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裴小姐,你好。我是祁同偉。”
“霏霏。我們省工安廳長,現(xiàn)在是主管正法的副省長”
裴霏霏微微點頭,瞥了一眼。輕描淡寫的語氣:“祁廳長,麻煩你了”
“不麻煩,裴小姐。這是我的榮幸?!?/p>
祁同偉心里十分緊張啊,周一帆檔案資料,自己不夠權(quán)限。
肯定不是一般人,背景后臺,肯定不小。
再加上,沙瑞金又是周一帆的姑丈。
這個女孩,又是周一帆的親表妹。
背景,肯定不小啊。
自己不能得罪啊,還要照顧好了。
祁同偉走了過來,把傳真文件遞給周一帆:“周院長。是這樣的,有件事情要像你匯報。有些拿不定主意?!?/p>
“說吧,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我最討厭的,就是拐彎抹角?!?/p>
周一帆連忙開口,示意祁同偉趕緊說。
“是這樣的,我們省廳收到,漢江省工安廳,發(fā)來的傳真文件。”
祁同偉緩緩開口,敘述起來:“漢江省,會派出津港市刑偵支隊,來到我們漢東省,學習交流?!?/p>
在祁同偉看來,這里面有蹊蹺。
無緣無故,為什么派一只刑偵支隊,來漢東省交流?
這里面,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做文章?
他們漢東省工安廳,平時和對方,沒有聯(lián)系。
住在不同的城市,根本沒有見過面。
周一帆伸手拿起傳真,不由得笑了:“我知道了。這支刑偵支隊,主要是...保護霏霏的安全?!?/p>
這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
祁同偉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保護裴霏霏的安全?!
這么看來,裴霏霏絕對不是普通人,背景深厚啊。
甚至,深不可測啊!
能調(diào)動一支刑偵支隊,過來漢東。
隨身保護,充當保鏢的角色。
祁同偉想到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同偉啊,你不要有心理負擔?!?/p>
“掃黑除惡,還是繼續(xù)進行下去!”
周一帆語重心長的說道,站起身把傳真文件,交給祁同偉。
“你現(xiàn)在升了副省級,要為基層百姓群眾做一點實事。”
“你可是,曾經(jīng)的一級戰(zhàn)斗英雄。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周一帆勉勵道。
祁同偉頓時熱血沸騰,立正敬禮:“是!周院長!我祁同偉,一定會繼續(xù)掃黑除惡,打傘破網(wǎng)!”
“我祁同偉,不會辜負,您的期望?!?/p>
十年飲冰,熱血未涼!
祁同偉年輕的時候,還是有抱負.有理想的青年。
如果不是因為梁璐,梁群峰的打壓...
祁同偉這才發(fā)現(xiàn),周一帆做事低調(diào),從來不做違法的事情。
而且,還是軍工科學家。
和趙瑞龍,這個混蛋公子哥對比。
那簡直是,天上的皓月與繁星。
“祁廳長。我表妹,現(xiàn)在是羊媽記者。來到漢東,就是下基層去暗訪?!?/p>
周一帆緩緩開口,點到為止。
祁同偉不由得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周院長?!?/p>
“裴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
祁同偉連忙拿出,自己新印的名片,雙手遞過去。
“只要在漢東省,不管是哪個城市,那個縣?!?/p>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您盡管打電話?!?/p>
裴霏霏伸手接過名片,微微點頭:“好的,祁廳長。”
這畢竟,是一帆表哥的意思。
這個祁同偉,應(yīng)該就是表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