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回去后，我也送你一條項圈，就叫銀河，好不好？”
“銀河隔開了牛郎織女，就不能再把你帶離我身邊?！?/p>
以前他總說我的眼像星星一樣動人。
可星星之于銀河，渺小的不值一提。
那些我珍藏的愛意，不過是撿了屬于別人的東西。
文茵踮腳吻了上去：
“以后每年都陪我來這看星星，好不好？我愛你，言澈?！?/p>
女兒的聲音打斷我思緒：“媽媽，你也過來了？你怎么哭了？”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媽媽眼睛進沙子了，我們回去吧?！?/p>
聽見動靜，程言澈一下推開文茵。
他面上閃過慌亂：“你們怎么過來了？”
女兒小跑上前：“爸爸，你是來接我和媽媽回去的嗎？”
文茵忽然指著我腿，聲音拔高：
“這不是我們剛買的嗎？”
我低頭一看，也愣住了。
我卷起的褲腿上，貼滿了粉色凱蒂貓的創(chuàng)可貼。
彈幕全是不堪入目的辱罵：
【又偷東西？真是賤骨頭改不了！別人的就那么好嗎？】
【一個搶老公，一個偷家，這母女倆真是好貨色?！?/p>
【簡直攪屎棍，影響我看美女談戀愛！】
程言澈臉色驟冷：
“本以為你們受過罰會學乖，沒想到依舊死性不改！”
他冷笑一聲，眼底盡是厭惡：“看來你們是不想回去了！”
“說，還偷了什么？”
小雪嚇得跪倒在地：
“爸爸對不起，我看媽媽流了好多血，喊也喊不醒，這才用了幾個創(chuàng)可貼。”
“我還拿了一瓶水，喂給媽媽喝。”
“小雪乖乖的，小雪再也不偷東西了！”
他抬腳直接踹開孩子。
我心口一緊，撲過去抱住她：
“程言澈，小雪還是個孩子！有什么沖著我來！”
“她也是你女兒呀！你就一點不心疼嗎？”
他眼里只剩譏諷：
“像你這種女人，教出的孩子也只會偷雞摸狗?！?/p>
文茵悠悠開口：“小時偷針長大偷金，澈哥哥，你可不能不管小雪呀！”
她俯身撿起帶著勾刺的粗棍遞過去，還朝我挑眉：
“姐姐，你可別忌恨我，這都是為她好?！?/p>
破風聲傳來，我將小雪拽到身后，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棍。
倒地那瞬間，我似乎聽到骨頭的斷裂聲。
小雪哭喊著，“別打媽媽！她已經(jīng)流了好多血！”
程言澈頓了頓，將棍子甩了出去。
“再犯一次，死在這都沒人替你們收尸?！?/p>
他轉(zhuǎn)身攬住文茵，“真是煞風景，我們換個地方玩吧?！?/p>
小雪看我一眼，踉蹌?chuàng)溥^去，死死抱住他的腿：
“爸爸，不要走……不要丟下媽媽和小雪，好不好？”
他停住腳步，垂眸：
“好啊，除非你叫文茵媽媽，以后讓她好好教導你?！?/p>
“我們今晚就可以帶你回去?！?/p>
女兒一愣，默默松了手。
我只覺得心口發(fā)麻。
看著他毫不猶豫走遠，小雪撲到我懷里：
“媽媽，小雪不會離開你的。我們都不要爸爸了，好不好？”
我鼻子一酸，抱緊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