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哥哥,我才不要你為了我娶這種賤人!”
秦妙妙強忍下膝蓋傳來的嘶痛,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惹得人憐。
殷子承肉眼可見的心疼,當即把人扶起。
“沈靜怡,別欺人太甚!”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幾個字,卻讓人聽著心底生寒。
沈靜怡張了張嘴,她都不知道該從何辯解,只見殷子承抱起人往外走,似是下定了決心:
“我答應娶你,但到婚禮前的一個月,你不許打擾我和妙妙最后的時光。”
砰一聲!
門被摔上,房間里又恢復了平靜。
原來,殷子承對她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自己還恬不知恥跟了他三年。
也不怪殷子承能誤會,是曾經的沈靜怡,給得他傷害自己的底氣。
要是他知道真相,會很開心吧!
沈靜怡收拾好東西出院,沒再回他們曾經那個共同的小家。
她記得沈母的囑托,要她這段時間跟進婚禮的細節(jié)。
繁瑣的流程沈靜怡一一過目,空閑時間也會看兩眼秦妙妙發(fā)給她的照片。
殷子承為她拍下的珠寶。
殷子承打包沈靜怡的東西親手扔掉。
殷子承親自為她穿上婚紗……
什么?
婚紗!
沈靜怡看到最后一張,瞳孔緊鎖!
那是沈父在世時,親手為她設計的。
沈靜怡慌張的將照片放大,胸前那顆獨特的藍寶石,她更加確定。
一刻都等不及,沈靜怡立即趕去。
門鈴按了四五遍,秦妙妙才慢悠悠地來開門。
她正穿著那條婚紗,可下擺卻被剪爛。
秦妙妙右手正拿著還帶著殘布的剪刀!
“你干了什么?”
沈靜怡不可置信地怒吼,秦妙妙卻一點沒有做錯事的慌亂。
“瞎了嗎?當然是改婚紗啊,雖然好看但一點不合身,還不如我親自動手!”
“你爸這個設計師也挺有水分的,設計幾年做出個垃圾,一點不好穿!”
秦妙妙又生氣的朝著裙子剪了兩下,沈靜怡連忙搶下她的剪刀,兩根手指被劃破,鮮血滴在了潔白的婚紗上,觸目驚心!
“竟然知道不是你的東西,為什么還這樣做!”
沈靜怡只覺渾身血液翻涌,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抬起手第二下時,手腕卻被人死死攥住!
殷子承蹙眉:
“發(fā)什么瘋?”
印象里的沈靜怡,很少這樣子,除了提分手那天沈靜怡看見他身下的女孩子忍不住想要和他動手,其次就是今天。
秦妙妙說了經過,殷子承不以為意:
“婚紗是我答應給妙妙的,這么久早就忘了這是你的,說吧!要多少錢,我賠?!?/p>
殷子承倚在門邊點燃了根煙,煙灰落在破碎的婚紗上,時不時還柔柔秦妙妙的臉,像是在安撫做錯事了的孩子,給足了她安全感。
不自覺的,眼淚滑下。
沈靜怡紅了眼,想起殷子承給她帶來安全感的日子,她親自帶著殷子承來看這件她珍藏了七年的婚紗。
那時,沈靜怡目光盈盈,喋喋不休地跟他說著父親的心血,說她想嫁給他!
可殷子承竟什么都不記得了,沈靜怡認為最重要的時刻,他也不記得了。
殷子承從未真心愛過她,是這樣吧!
“哭什么?”
殷子承不是第一次看沈靜怡哭了,可不知為什么,這次的他,胸口悶悶的。
“我再賠給你一個好了!妙妙也不是有意的。”
殷子承想摸摸她的頭,卻被沈靜怡躲開。
她彎腰撿起地上散碎的婚紗,又要秦妙妙把身上的脫下來帶回家。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殷子承通知助理跑了幾天,買到了高定禮服送去沈家。
卻不知道被沈靜怡扔了出去。
自從那天回來,她幾天都把自己關在家里,修復婚紗。
可即便她用盡全力,壞掉的裂痕怎么都無法復原。
就像她千瘡百孔的心,不會再因為殷子承的一個舉動而鮮活了。
她拿起手機發(fā)給殷子承:
“父親為我準備的嫁妝也被你送給秦妙妙了吧!明天我去取,一件不能少?!?/p>
沈靜怡做好了和他撕破臉的準備,但沒想到殷子承答應的干脆!
第二天,殷子承便等在她門前。
沈靜怡上了車,卻直接被他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