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慕子宴走,可他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我,說什么都不肯離開。我試過很多種辦法,
叫村里人拿棍子打,叫學生們放狗咬,慕子宴每次都被打得渾身是傷丟出村子外,
可是隔天他還是會一瘸一拐地回到我家門前,幫我打水挑糞,犁地種菜,把我的活全給干了。
說實話,我不是沒有愛過慕子宴,可三年來的誤會和折磨,
已經(jīng)把我曾經(jīng)對他的愛折磨殆盡了。我已經(jīng)見識過自由的快樂,
那些情情愛愛對我來說甚至不如菜地里的一根蘿卜重要,我永遠不可能原諒慕子宴,
更不可能跟他重歸于好。受夠了慕子宴這個跟屁蟲,我生氣地提起一桶水全部澆在他的頭上,
“慕子宴,你非要把我逼走是嗎,那你留在碧色村好了,我走?!边@一次,
慕子宴沒有再纏著我,他的嘴巴張張合合,最后沙啞著嗓子小聲囁嚅,“凌云,
我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厭惡我,連收留我做仆人都不愿意。”“你別走,我走。
”“我知道你在這個村子里很快樂,比和我在一起的所有時光都要快樂,
我只希望你能永遠健康平安,這就夠了。”慕子宴走得那晚,我的學生小虎發(fā)了高燒,
村里的郎中說只有去村里的斷崖下找到百年靈芝才能救他。所有人都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