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得了急性心肌炎。
老公為了賺醫(yī)藥費開代駕,卻因為舍不得吃飯,低血糖暈倒撞壞了豪車,還斷了腿。
為了巨額賠款和救女兒的命,我一天打二十份工,把自己當牛使喚。
可就在我去五星級酒店跑腿送東西時。
卻見到本該瘸腿躺在床上的老公謝義峰,一身高定西裝,把寡嫂壓在墻上。
“好嫂嫂,你真香!不像方瑤那女人,一天天灰頭土臉滿身汗味,惡心死人了。”
寡嫂嬌笑,“還不是你瞞著她謝家繼承人的身份,還騙她說自己撞壞了豪車要賠錢,又不給她醫(yī)藥費,她沒辦法了只能拼命打工嘛?!?/p>
謝義峰冷哼,“什么醫(yī)藥費,她就是貪心不足,拿那個丫頭片子當借口,想讓我出去工作給她掙錢。說撞壞豪車,也是為了給她點兒教訓?!?/p>
“等著吧,她要是能安安份份把賠償款還完,我就考慮考慮,告訴她我的身份?!?/p>
“也花點兒錢培養(yǎng)下那個丫頭片子,以后長大了還能聯(lián)姻成為咱們兒子的助力?!彼焓州p撫寡嫂微凸的小腹。
我如遭雷擊,頓時明白了一切。
后來,謝義峰嘴里的丫頭片子死了。
他卻一夜白頭,后悔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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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的瞬間,心臟像破了個洞,疼得我淚如雨下。
我想沖上去質問,手機卻震動起來,女兒病情惡化,送進了搶救室。
我驚慌的趕到醫(yī)院,被告知要先交五萬手術費。
為了還債,為了女兒的醫(yī)藥費,一包泡面我要分三頓吃,哪里拿得出五萬這么多。
我抖著手,撥通了謝義峰的電話。
“圓圓病危,需要五萬塊做手術,謝義峰,你快點轉給我吧,求你!”怕他拒絕,我語氣卑微的哭求。
“什么?五萬那么多?老婆你別急,我去賣血,不行我就去賣腎,你等著!我一定湊夠錢?!?/p>
他帶著哭腔掛斷了電話。
一副急著去籌錢的模樣。
“謝義峰!”
沒想到這時候了他還在裝傻,我哭喊著又打過去,一次又一次,電話卻再也接不通。
這時,手機響了。
我以為他改了主意,急忙打開。
卻只看到寡嫂程婉輕發(fā)來的消息。
一條語音。
【就知道方瑤是個貪心的,為了錢,竟然詛咒自己親女兒。五萬?我就是拿去砸路邊的野狗,也不會給她?!?/p>
是謝義峰的聲音。
我心痛如絞。
明明女兒生病暈倒,住進醫(yī)院他都是親眼看見的,為什么就是不信?
想到女兒看到謝義峰斷了腿,哭著湊上去小心翼翼給他呼呼。
還懂事的說她不治病了,寧愿忍著難受都不肯去醫(yī)院,就為了不讓我們辛苦。
可到頭來,撞車是假的,斷腿是假的,甚至連身份都是假的。
如今女兒命懸一線,謝義峰寧愿拿錢打狗,都不愿意救她。
滴滴滴,又是兩聲響。
是程婉輕發(fā)來的兩張照片。
第一張是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里。
凌亂的大床上,程婉輕臉色坨紅,堪堪遮住重點部位。
顯然才激烈的做過。
而謝義峰光裸著背,湊在她微凸的小腹上親。
第二張,是一份股份轉讓書。
謝義峰將謝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轉給了程婉輕肚子里還未出世的孩子。
百分之五,價值好幾個億。
為什么!
圓圓也是他親生的啊,還那么愛他這個爸爸??伤麉s連五萬塊的救命錢都不給。
我悲憤到極致,卻沒有哭的時間。
只顫抖著給所有認識的人打電話借錢。
然而錢還沒借到,護士走了過來。
“方女士,不用借了。”她遺憾的搖頭,“小朋友還剩最后一口氣,你去看看吧,節(jié)哀。”
不!
不不不!
我踉蹌著跑過去,我的圓圓小小一團,躺在病床上。
“媽媽別哭。”明明話都要說不出來,她卻還在安慰我,“圓圓不是好孩子,讓爸爸媽媽辛苦了?!?/p>
“媽媽,等圓圓走了,你和爸爸再生一個健康的寶寶吧???、可惜,圓圓見不到爸爸了……”
“圓圓!”
我的女兒死了,到死還在念著她的爸爸。
可謝義峰卻說她是個丫頭片子。
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fā)。
為什么?
我自問從未上趕著貼上謝義峰,當初還是他追求的我。
我被他契而不舍的示好打動,不嫌棄他條件不好,甘愿跟他住出租屋過苦日子。
他出車禍,要賠錢。
我一句指責的話都沒說過,咬牙沒日沒夜的掙錢。
還要照顧斷腿躺在床上的他。
誰見了我不說一句命苦。
可圓圓的救命錢,別說和百分之五股份比,根本連他和程婉輕開一次房的費用都比不上。
可他,眼睜睜看著我泡在苦水里掙扎,卻不要臉的和親嫂子鬼混。
我緊緊抱著圓圓冷下來的瘦小身體,嘴巴大張,淚如雨下,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
電話響了。
是謝義峰打來的。
我抖著手接通,倒要聽聽,他還能說出什么無恥的話。
“老婆,錢我弄到了一部分,你先用著,我再想辦法。”謝義峰焦急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