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沒過多久,四合院就炸開了個消息——賈東旭要結(jié)婚了,娶的是鄉(xiāng)下秦家村的姑娘,叫秦淮茹。
這消息一出,院里人議論紛紛。有人說賈東旭有福氣,能娶個農(nóng)村姑娘,能干活還老實;也有人說秦淮茹心眼多,肯定是為了進(jìn)城才嫁過來的。
何雨柱聽到這名字時,心里咯噔一下。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他上輩子被這個女人坑了一輩子,這輩子,說什么也得離她遠(yuǎn)點。
果然,沒過幾天,賈張氏就帶著賈東旭,顛顛地跑到何雨柱家。
“柱子,忙著呢?”賈張氏臉上堆著假笑,跟上次要雞時判若兩人。
何雨柱正給雨水補衣服,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有事?”
“是這樣,”賈張氏搓著手,“東旭下個月結(jié)婚,想請你幫個忙?!?/p>
“我能幫啥?”何雨柱故意裝傻。
“你看你這手藝,全京城都數(shù)得著!”賈張氏拍著馬屁,“東旭結(jié)婚,想請院里人和秦家的親戚吃頓飯,就請你掌勺,做幾桌好菜,讓大家都沾沾喜氣?!?/p>
賈東旭也跟著說:“柱子,咱都是一個院的街坊,你就幫個忙,食材我們家出,你就出個手藝就行?!?/p>
何雨柱心里冷笑——就賈家那條件,能拿出啥好食材?無非是想讓他免費當(dāng)廚子,順便再從他這兒“借”點肉蛋蔬菜。
“抱歉,沒空。”他直接拒絕,“廠里最近忙,天天加班,下班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實在沒精力幫這個忙?!?/p>
“你咋這么不近人情呢?”賈張氏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不就是炒幾個菜嗎?能費你多大勁?你現(xiàn)在工資高了,就看不起我們窮街坊了?”
“跟工資沒關(guān)系,是真沒時間?!焙斡曛皖^繼續(xù)縫衣服,懶得理她。
“何雨柱!”賈張氏開始撒潑,“你爹當(dāng)年跑路,是誰幫你照看院子的?你妹妹上學(xué),是誰幫你跟學(xué)校打招呼的?現(xiàn)在讓你幫個忙,你就推三阻四,你良心被狗吃了?”
這些話,全是她瞎編的,目的就是道德綁架。
何雨柱放下針線,冷冷地看著她:“我爹跑路,你們家不僅沒幫忙,還偷過我家的玉米棒子,這事你忘了?我妹妹上學(xué),是街道王大媽幫忙的,跟你們家沒關(guān)系。想讓我免費做菜,不可能。”
賈張氏被懟得啞口無言,眼珠一轉(zhuǎn),又開始哭嚎:“我的命咋這么苦??!兒子結(jié)婚想請人做個菜都請不動,這是被人欺負(fù)到家門口了啊……”
她這一鬧,院里的人都圍了過來。
一大爺易中海聞訊趕來,皺著眉說:“柱子,多大點事,至于讓你張大媽哭成這樣嗎?東旭結(jié)婚是大事,你能幫忙就幫一把,都是街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p>
“一大爺,我是真沒空,廠里加班是常事?!焙斡曛忉尩?。
“加班能有多大事?跟領(lǐng)導(dǎo)請個假不就行了?”易中海開始擺長輩的架子,“你看院里誰家有事,大家不都是互相幫襯?你現(xiàn)在條件好了,更應(yīng)該帶動院里的風(fēng)氣,別這么自私。”
“我自私?”何雨柱笑了,“憑手藝吃飯,不算自私吧?憑啥我辛辛苦苦做菜,還得倒貼力氣?一大爺要是覺得應(yīng)該幫,您來做?。俊?/p>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臉色不太好看:“我這不是沒你那手藝嘛。”
“那就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時候,二大爺劉海中湊了過來,假惺惺地說:“柱子啊,話不能這么說。東旭結(jié)婚,是院里的大喜事,你幫個忙,大家臉上都有光。再說了,辦婚宴,我們也能跟著沾沾光,嘗嘗你的好手藝不是?”
三大爺閻埠貴也跟著點頭:“就是,我還能幫你算算桌數(shù),保證不多不少,不浪費食材……”他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怎么蹭吃蹭喝了。
看著這群人,何雨柱心里一陣惡心。他直接站起身:“誰想幫忙誰幫,反正我不幫。要想讓我做菜也行,按外面館子的價錢算,一桌菜五塊錢,先付錢,后做菜?!?/p>
五塊錢一桌,在當(dāng)時絕對是高價了,賈家肯定拿不出來。
“你搶錢??!”賈張氏尖叫起來,“一個破廚子,做桌菜敢要五塊?你咋不去搶銀行!”
“嫌貴就別找我。”何雨柱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我要給我妹妹做飯了,不送。”說完就把他們往外推,“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門外,賈張氏的哭嚎聲、易中海的訓(xùn)斥聲、二大爺三大爺?shù)淖h論聲,亂成一團(tuán)。
最終,賈家還是沒請動何雨柱,只能找了個街道辦食堂的師傅,做了幾桌簡單的菜。
婚宴當(dāng)天,四合院的中院擺了五張桌子,稀稀拉拉坐了些人。秦家來了幾個親戚,穿著打補丁的衣服,看著院里的景象,臉上滿是嫌棄。
“就這?這院子也太破了吧?”
“聽說男方家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茹茹嫁過來,怕是要受苦了?!?/p>
“連個像樣的廚子都請不起,這菜做得啥呀,還沒咱家過年吃得好……”
這些話傳到賈張氏耳朵里,她氣得臉都白了,卻只能忍著——誰讓她請不動何雨柱呢。
賈東旭臉上也掛不住,看著那幾桌寡淡的菜,再想起何雨柱做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心里對何雨柱的怨恨又深了幾分。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坐在一桌,吃著沒滋沒味的白菜炒肉、粉條燉豆腐,心里都在嘀咕:要是何雨柱肯出手,這婚宴肯定能像樣點。
只有秦淮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沒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偷偷打量著四合院,看著那些算計、爭吵、嫌棄,又想起來之前家人的叮囑“到了城里,一定要找個有本事的靠山”,眼神漸漸變得復(fù)雜起來。
她也聽說了何雨柱的事——年輕、手藝好、工資高,還敢跟院里的長輩叫板。這個男人,和她想象中的“城里老實人”不太一樣。
婚宴鬧哄哄地結(jié)束了,秦家親戚走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看,連句客套話都沒說。賈張氏看著他們的背影,氣得直罵:“一群鄉(xiāng)下土包子,懂個屁!”
何雨柱從始至終沒出門,在屋里給雨水做了紅燒魚和炒青菜,兄妹倆吃得津津有味。
“哥,外面好吵啊。”雨水好奇地問。
“沒啥,一群不相干的人?!焙斡曛嗣妹玫念^,“吃你的魚,多吃點?!?/p>
他知道,秦淮茹的到來,只是四合院風(fēng)波的開始。但他不怕——他有空間,有手藝,有底氣,不管是誰,都別想再算計他分毫。
至于那個“宴無好宴”的婚宴,不過是給院里的人,又添了個嚼舌根的由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