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釗臉色幾經(jīng)變化,胸膛來回起伏,看來被我氣得不輕。
倒是他背后的宋雨薇聽了我的話,眼色亮了幾分。
「說沒關(guān)系,語氣卻這么酸?更何況我們還沒拿離婚證,就算是簽了協(xié)議……」
「下午抽個時間,我們?nèi)グ央x婚證拿了吧?!?/p>
說完,我沒再管兩人,直接走了。
下午,沈釗開車來公司門口接我,同行的同事們一臉揶揄地把我看著,說我好幸福,他們好羨慕。
「我們是去離婚的。」
大家集體閉嘴,我在一片寂靜聲中坐上了沈釗的車。
他遞過來一個小蛋糕。
「這是雨薇專門給你買的賠罪禮物。你看看人家,本來也沒做錯什么事還被你扇了一巴掌,卻還擔(dān)心你心情不好,買了蛋糕給你賠罪?!?/p>
我接過來放在一邊,沒動。
「怎么不吃?不是最喜歡這個味道?這個點還沒吃飯你不餓嗎?」
真是難為沈釗還記得我喜歡什么口味的蛋糕,只是,「里面有花生,我花生過敏?!?/p>
「花生過敏?什么時候的事兒?你記得你以前還喝花生牛奶,給我做花生蛋糕……」
我看著窗外一幕幕后退的街景,是啊,那是以前了。
自從生了樂樂后,我多了個花生過敏的毛病,沈釗對我的關(guān)注大不如前,又怎么會清楚。
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幾對小情侶拿著紅通通的本子從我身旁經(jīng)過,我有些恍然。
我也曾對婚姻滿懷憧憬。
沈釗還在一旁喋喋不休,「你真的考慮好了嗎?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說不離了,我們馬上回去?!?/p>
「走吧,等會兒人家該下班了?!?/p>
拿到「離婚證」,我沒坐沈釗的車,打車回了家。
一周后,公司的大單在我們組所有人的努力下順利簽了下來,大家起哄叫我請客。
「晚上華清園?!?/p>
「鹿姐大氣!鹿姐萬歲!」
我們?nèi)硕啵纱嘀苯佣税鼛?/p>
上廁所遇到沈釗公司的部門經(jīng)理,我才知道原來沈釗他們也在這兒吃飯。
對方看到我一臉驚喜,「哎呦,鹿姐你可算是來了,沈總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好多酒,你趕緊去看看吧?!?/p>
不等我張嘴說話就直接拉著我往她們包廂走,門是半敞開的,沈釗喝多了正在大著舌頭說話。
「離婚!鹿媛居然要跟我離婚!但我太知道她了,她就是覺得我最近陪她的時間少了,跟我賭氣呢……她那么愛我,怎么可能真的和我離婚……」
拉我來的部門經(jīng)理滿臉震驚,不知道該帶我進去還是讓我走。
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門口的異樣,都朝這邊望了過來,我只能先進門。
宋雨薇就坐在沈釗的旁邊,正拿著兩張濕紙巾給沈釗擦臉,沈釗滿臉潮紅卻很配合。
見我走進包廂,宋雨薇掰了下沈釗的脖子,沈釗一下倒在了她肩上,臉對著她的頸窩。
我能清晰聽到屋里響起的抽氣聲,以及沈釗那句小聲的,「茉莉花味兒。」
突然就有些犯惡心,那是宋雨薇常噴的香水味道。
倒又讓我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