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我情敵,每天對我朝思暮想的女神卿卿我我。我嫉妒地不行,
尤其是看到他摟上女神的小蠻腰,更是氣得吃不下飯。所有人都說他倆絕配,
我背地里暗暗詛咒兩人終成兄妹。某天,室友出車禍竟然失憶了!連自己愛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好事讓我遇上豈能放過?看我把你拿下,你怎么近我女神的身!
于是一把抓起他修長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一臉含情脈脈:“寶貝,你真的忘記我了?
”1周楚西看著按在我胸口上自己的手,微微有些猶疑:“我記得,我好像沒有龍陽之好吧?
”我心底狠狠一笑,面上卻愈發(fā)委屈失落:“你連我都忘了?當(dāng)初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我看著周楚西那張俊冷的臉,他此刻正坐在病床上,
額頭因為受了傷用白色紗布纏了起來,這是我看到的最為痛快的一幕。我喜歡宋阮很久了,
可惜宋阮對除周楚西以外的男人沒有絲毫興趣。
這讓日日惦記她的我不由得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挫敗感。進(jìn)而也恨起了周楚西。而這個人,
正好是我室友?,F(xiàn)在看到他出車禍撞到大腦失憶了,最高興的人當(dāng)然是我。
起初醫(yī)生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打死也不愿意去醫(yī)院。當(dāng)時的我正在火鍋店干兼職,
一個小時將近三十五塊錢的工資,誰他媽有功夫去看情敵出車禍有沒有事??!
誰承想耐不住醫(yī)院老是給我打電話,說什么聯(lián)系不上別人。于是我只好罵罵咧咧地趕到醫(yī)院。
2見他不信,我心里翻個白眼,面上不動聲色地給他解釋:“你看,如果我不是你男朋友,
怎么可能在第一時間趕來看你?”說著,指了指自己身上還沒來得及脫的工作服。
周楚西見身邊確實只有我一個人,而我對他又表現(xiàn)出熱切關(guān)懷的模樣,終于不疑有他。
他點點頭,竟然主動反握上我的手,修勻的大手驀地攥上我微涼的手,嚇得我差點甩開他。
周楚西溫聲道:“寶寶,我想上廁所?!逼饺绽镌谒奚釋λ溲巯啻龖T了,
現(xiàn)在猛地這么親昵,我頓時有點受不了。我將周楚西扶到廁所門口示意他進(jìn)去。
結(jié)果這人跟沒聽懂一樣,轉(zhuǎn)頭盯著我,那雙漆黑狹長的桃花眼里帶著深意。我被他這樣看著,
臉上有些發(fā)紅:“進(jìn)去?。侩y不成還讓我?guī)湍憬忾_?”不得不承認(rèn),周楚西確實長得很好看,
但這也不是讓我?guī)退蠋睦碛伞U@樣想著,周楚西忽然微微俯身,
湊在我耳邊低聲道:“我手受傷了,沒辦法解開?!蔽叶浔緛砭秃苊舾校?/p>
平時最討厭別人湊近說話,他一對著我耳朵,我頓時往后退了退,險些沒站穩(wěn)。
看著周楚西那副受傷后失落的表情,我咬著牙狠心道:“不就上廁所嗎?來,我?guī)湍悖?/p>
”3周楚西住院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拎著早餐來醫(yī)院看望他。
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正在放國慶假期,室友都出去旅游沒人在宿舍,我才不天天往他這里跑。
周楚西一見到我來了,放下手上的書,朝我露出一個淺笑:“寶寶,你來了。
”聽他這樣喊我,我差點沒忍住罵人。打吊針的護士臨走前,還往我身上瞅了好幾眼。
我面色不太好,把早餐拿出來,隱忍許久,才說:“你以后不準(zhǔn)喊我寶寶。
”周楚西拆開包裝盒的手一頓,原本冷銳的目光里裝滿了失落:“為什么?”我撇開視線,
覺得現(xiàn)在這樣的周楚西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果然愛情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一想到他也是這樣和我女神相處的,我就心里發(fā)悶。“我有名字,叫林溪?!蔽艺f。
見我生氣,周楚西伸手攥著我的手腕,聲音微沉誘哄道:“好,不喊,我原來是怎么叫你的?
阿溪?”他這樣喊著我,雖然有些怪異,但總好比寶寶。我的心情好了許多:“吃飯吧。
”周楚西將勺子遞給我。我搖搖頭:“我在樓下吃過了,你自己吃。”他勾起唇,
狹長的眼尾泛著點笑意:“你喂我?!蔽也铧c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由得不可置信地瞪著周楚西。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冷冰冰,
平時一句話也不愿與我多說的學(xué)霸室友嗎?!見我不愿意,周楚西抬起自己的右手,
那上面纏著白色的紗布,看起來尤為慘烈。他說:“我受傷了?!备鐐儍海?/p>
我記得你是左撇子吧?!我不愿意,他薄唇微抿,似乎瞧著不太高興。
周楚西只好用左手開始吃飯。不過沒一會兒,我就看不下去了。
我記得在宿舍的時候周楚西左手用筷子很流暢??!怎么到這里夾菜不是灑了就是掉了!
我忍無可忍,抽出他手中的筷子,問他:“吃哪個?”周楚西盯著我,
眼眸中似乎含著溫柔的笑意:“你夾什么我都愿意吃?!蹦弥曜拥氖秩滩蛔∫欢?,
我勉強穩(wěn)住心神,心想,自己一個老爺們兒,還他媽會對另一個男人心動么?
等他徹底對宋阮不感興趣,我就把他甩了!4抱著這樣的心思,我任勞任怨地照顧著周楚西。
吃完午飯,我收拾收拾準(zhǔn)備離開,手腕驀地被人抓住。周楚西懶散地靠在病床上,
窗外的陽光灑在他俊朗凌厲的側(cè)臉,銳化了幾分冷意。“去哪兒?”他淡淡地問。
我想掙脫開他的手,可沒想到這人竟然受傷了,力氣還是這么不容小覷?!叭ド习喟?!
”我咬牙切齒地說?!吧习??”周楚西神色一愣,不由得問我,“阿溪,是我養(yǎng)不起你嗎?
”沒想到周楚西的腦回路這么清奇,我一個大男人,怎么需要他來養(yǎng)?于是我掙開他的手,
皮笑肉不笑地哄道:“乖!我有手有腳的,又不是廢了,怎么能讓你來養(yǎng)我?
”這是我第一次哄一個男人,雖然心里怪異的很,但是實屬無奈。
開學(xué)的時候我就聽室友提起過,說周楚西家很有錢,完全就是少爺級別。當(dāng)時我還不屑,
少爺怎么不自己買個房子出去住,跟我們擠這破宿舍,哪門子的少爺。后來,
在看到他逢年過節(jié)給宋阮買的禮物與轉(zhuǎn)賬,看到他平時穿得衣服牌子跟電腦配置,
我瞬間嫉妒心就起來了!憑什么他那么有錢?憑啥他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這氣的我一晚上沒睡著。至今想起來還頗有不甘。有機會得想辦法宰他一筆才行!
5我忍著頭皮發(fā)麻哄了周楚西一會兒,他這才松開手,還要求我早點下班回來看他。
我嘴上答應(yīng)了,但心想,節(jié)假日餐廳工資翻倍!我不多干幾個小時是傻子!
我家不是有錢人家,甚至連小康都算不上。我媽辛苦一輩子才供出我這么一個大學(xué)生,
因此一旦有時間,我都會出去打工,以此來貼補家用。到了兼職的地方,
我麻溜地?fù)Q上工作服開始上班。餐廳一到飯點就很忙,下午五點左右,
我不停地給客人端菜收碗,擦桌子,忙得臉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掉都來不及擦。
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沒接穩(wěn)客人遞過來的空盤子,瓷盤沿著桌邊磕下去,碎了一地。
客人立馬站起來指著我罵:“你怎么搞的?!”這邊動靜太大,經(jīng)理也被人喊過來。
他一看到我,就跟著罵了起來:“林溪啊林溪!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滾!
我看你最近是飄了,前兩天上著上著突然就走了,連個招呼也沒打!”“你當(dāng)我是誰?
把我當(dāng)做擺設(shè)?!”我心里不服,但是迫于經(jīng)理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沒跟他理論起來,
就小聲說:“那天我有急事就跟同組的王哥說了,讓他跟你說一聲。他沒說嗎?
”經(jīng)理聽到這話炸了起來:“他是領(lǐng)導(dǎo)還是我是領(lǐng)導(dǎo)?你跟他說有個鳥用?
”我覺得這個經(jīng)理聽不懂人話,于是不太想跟他爭辯什么。結(jié)果經(jīng)理還喋喋不休,
好像不讓全餐廳的人聽到不罷休一樣??腿诉@時候也有點看不下去了,
揮揮手說:“行了行了,把地掃干凈就行了!
”經(jīng)理罵完了之后就指著我說:“你去把地上的瓷片撿干凈!”我忍了又忍,
到底還是沒跟這個禿頭經(jīng)理計較。畢竟這家餐廳的工資還算可觀,
上七天班我就能拿到兩千塊,是我兩個月的生活費。6晚上十點半,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公交站,卻又驀地想起,周楚西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等我。
于是我又折返坐地鐵去醫(yī)院。醫(yī)院內(nèi)燈火通明,我走進(jìn)周楚西的病房,
看到他穿著病號服若有所思地在漆黑的窗邊。他的背影頎長高大,
在學(xué)校我總是能一眼就認(rèn)出來。縱使不想承認(rèn),但周楚西確實是挺帥的。
不過跟我比還差遠(yuǎn)了。聽到動靜,周楚西轉(zhuǎn)過身,
原本平靜到?jīng)]什么表情的俊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絲笑意。周楚西勾勾唇,
語氣有些不滿:“怎么才來?”我扯謊說今天老板強制要加班,他也就沒再說什么。
“我給你打包了飯,你餓了吧?”我心虛地說。從中午到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一口飯沒吃,
肯定餓了。周楚西坐到病床前,我支起桌子,將打包的蒸餃和熱干面放到桌子上,
又怕他噎死,在路上給他買了碗豆?jié){。打開袋子那瞬間,飯香味兒撲鼻。
我驕傲地說:“這是我經(jīng)常點的那家,他家不僅量大還便宜,這么多只要十五。
”周少爺應(yīng)該沒吃過這么便宜的飯,我心里不由得幸災(zāi)樂禍地暗想,
今天讓你這個資產(chǎn)階級好好嘗嘗我們無產(chǎn)階級吃的都是些什么。剛抽出一次性筷子,
周楚西忽然抓住我的手。我一愣,還沒來得及惱怒,
就聽他略微泛著冷意的聲音響起:“手怎么了?”我低頭一看,
右手上的食指指腹處有一道刮傷,血跡被我擦掉,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凝固?!安恍⌒氖軅?。
”我滿不在乎地將筷子遞給他,“你快吃飯吧,馬上就涼了。
”吃完我也可以快點回去休息了,我想。周楚西坐在那里吃飯,他吃相很斯文,
即使餓了這么久,也依舊細(xì)嚼慢咽。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著他,又忍不住想起宋阮。
拋去別的不看,他們兩個人的顏值確實很般配??粗粗揖透杏X自己好困,于是沒忍住,
靠在椅子上進(jìn)入夢鄉(xiāng)。恍恍惚惚中,好像聽到一聲嘆息,我的手被一只溫暖的手攥著,
過了片刻又松開。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小時。周楚西頭上纏著紗布,
正坐在床上安靜地看書,我眨了眨眼,清醒一會兒伸了個懶腰。“幾點了?”我問。
“十一點零一?!彼仙蠒粗?,“阿溪,明天不要去上班了?!蔽倚睦锪R道,
不上班我吃空氣啊。結(jié)果周楚西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張卡,遞給我:“這是我的存款,
你拿去花?!蔽业纱箅p眼,內(nèi)心多少有些激動。不過激動過后就平靜下來,
萬一他恢復(fù)記憶把卡要回去怎么辦?于是我瞬間清醒,將他的卡推回去:“我不能要。
”周楚西低下聲音:“阿溪,你是不是沒拿我當(dāng)你男朋友?”聽到他這樣說,
我趕緊安慰:“怎么會呢!”周楚西“嗯”了一聲,又把卡給我,溫聲道:“你拿著吧,
我又不是沒錢?!蔽覂?nèi)心做了半天的激烈斗爭,最后還是喜滋滋地收了。算了,
他以后要是真恢復(fù)記憶了,我就說把錢都花完了!畢竟拿出去的東西哪里還有收回的道理!
7回到宿舍后,我準(zhǔn)備洗洗澡就睡覺。結(jié)果脫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
右手食指的傷口上竟然貼著一個防水創(chuàng)可貼。我盯著那個創(chuàng)可貼看了許久,
心里竟然莫名生出一股暖意。周楚西很快出院,國慶節(jié)也即將結(jié)束。出院那天,
他打開許久不用的手機時,我心里一陣驚慌。萬一他看到自己和宋阮的聊天記錄,
那我做的一切不都白費力氣了嗎!不過所幸,手機在車禍現(xiàn)場時已經(jīng)被摔壞了,
連正常開機都沒辦法做到。他也沒太在意,摸了摸我的頭,勾唇笑道:“這么多天辛苦你了,
帶你去吃飯?!蔽覐娙讨鴽]打掉他放在我頭上的手。周楚西不愧是有錢人,
去的餐廳都是人均一千的高級餐廳。那天晚上,我坐在他對面,
餐廳昏黃的暖光燈打在鮮艷的玫瑰花上,襯得餐桌異常浪漫。我扭頭看向玻璃窗外,
一眼過去全是粼粼水紋的江面。有錢人吃的飯跟我們普通人果然不一樣。托周楚西的福,
我也喝上了五位數(shù)以上的紅酒。喝完酒,隔著長方形的餐桌,在周楚西的眼里,
我看到那束倒映著的紅玫瑰,以及紅玫瑰旁邊的我?!鞍⑾?。”他不知什么時候到我面前,
一只手撐在桌子上,俯身溫柔地望著我。周楚西白玉修勻的指尖捏著我的下頜,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或許是紅酒的酒精度數(shù)太高,我竟然有點醉了,
在周楚西吻上我的時候,我甚至沒有躲開。他微涼的薄唇貼在我發(fā)熱的唇上,
帶著酥酥麻麻的癢,以及過電般的心悸。8回到宿舍,蔣彬和陳故也旅游回來了。
看到我和周楚西一起回來,他們兩個表情怪怪的?!傲窒?,你們兩個怎么一起回來的?
”在蔣彬和陳故眼里,我和周楚西之間的關(guān)系那簡直就是勢如水火,
平時在宿舍連招呼都不會打的陌生人。我剛準(zhǔn)備編個謊,
就聽周楚西說:“他一直在醫(yī)院照顧我,當(dāng)然是一起回來的?!笔Y彬和陳故四目相望,
以為我和周楚西這是冰釋前嫌了,于是就不再多說什么。晚上我在宿舍洗澡的時候,
周楚西突然闖了進(jìn)來。他嚇我一大跳,我險些將拳頭砸他臉上。只是他突然攬著我的腰,
在我耳邊低聲喊道:“阿溪?!蔽叶溆譄嵊致?,擰著眉問他:“我洗澡你進(jìn)來干什么?!
”他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結(jié)實完美的腹肌,委屈道:“我是你男朋友,
不能進(jìn)來跟你一起洗嗎?”我張了張嘴,有些心虛:“我們還沒跟別人說我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