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廠里有招待任務(wù),幾位從蘇聯(lián)來的專家要在小灶用餐。何雨柱忙到快半夜才下班,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往家走。
夜深了,胡同里靜悄悄的,只有路燈投下昏黃的光,偶爾能聽見幾聲狗吠。何雨柱抄了條近路,這條胡同更窄更偏,平時很少有人走。
快走到胡同中段時,他忽然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滋滋……嘀嘀嗒嗒……”像是老式收音機調(diào)頻的雜音,又帶著點規(guī)律的節(jié)奏,從旁邊一個緊閉的院門里傳出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他上輩子在廠里聽老工人說過,敵特分子就是用電臺發(fā)報傳遞情報的,這聲音,跟描述的一模一樣!
他立刻停下腳步,屏住呼吸,悄悄往那院門湊了湊。聲音更清晰了,確實是電臺發(fā)報的聲音!而且這院子他有點印象,住著一個獨居的老頭,平時很少出門,見了人也不愛說話,誰也不知道他是干啥的。
“居然是個敵特據(jù)點!”何雨柱心里又驚又怒?,F(xiàn)在正是抗美援朝時期,這些敵特分子竟敢在眼皮子底下搞破壞,簡直膽大包天!
他沒敢聲張,悄悄后退了幾步,確定周圍沒人,轉(zhuǎn)身就往最近的派出所跑。
派出所里還有值班的警察,見何雨柱氣喘吁吁地沖進來,連忙問:“同志,怎么了?”
“警察同志,我要舉報!”何雨柱喘著氣說,“在西四胡同三號院,有敵特發(fā)報的聲音,你們快去看看!”
警察一聽“敵特”“發(fā)報”,立刻警覺起來,連忙向上級匯報,同時召集了幾名同事,帶著槍和手銬,跟著何雨柱往那條胡同趕。
“就是這家?!焙斡曛钢巧染o閉的院門。
帶頭的警察示意大家隱蔽,然后上前敲門:“開門!查戶口!”
里面的發(fā)報聲停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蒼老的聲音問:“誰啊?這么晚了查什么戶口?”
“少廢話,開門!”警察提高了聲音。
又磨蹭了一會兒,院門才“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個干瘦的老頭探出頭,正是何雨柱見過的那個獨居老人。他看見門口的警察,眼神明顯慌了一下:“警察同志,有……有什么事嗎?”
“例行檢查,進去看看。”警察沒跟他廢話,推開院門就走了進去。
老頭想攔,被旁邊的警察按住了。
何雨柱沒進去,就在門口等著。沒過幾分鐘,屋里就傳來警察的喊聲:“找到了!電臺在這里!”
很快,警察押著那個老頭走了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用黑布蓋著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電臺。老頭低著頭,臉色慘白,再也沒有平時那副陰沉的樣子。
“同志,謝謝你提供的線索,立大功了!”帶頭的警察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后續(xù)可能需要你做個筆錄,麻煩你跟我們回所里一趟。”
“應(yīng)該的,為人民服務(wù)?!焙斡曛鶝]推辭,跟著去了派出所。
做完筆錄,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警察對他表示了感謝,還說會向上級匯報他的事跡。何雨柱擺了擺手:“不用匯報,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他不想因為這事出名,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
從派出所出來,夜風(fēng)吹在臉上,帶著點涼意,何雨柱卻覺得渾身舒暢。能親手舉報一個敵特據(jù)點,為國家出份力,比賺多少錢都讓他開心。
回到四合院,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他輕手輕腳地開門進屋,雨水還在熟睡。看著妹妹安穩(wěn)的睡顏,他心里更覺得值——正是有無數(shù)人守護著這份安寧,她們才能睡得這么踏實。
第二天,胡同里都在傳西四胡同抓了個敵特的事,卻沒人知道是何雨柱舉報的。
院里的人見他精神不太好,問他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何雨柱只說是廠里加班太累了,沒提舉報的事。
易中海、賈張氏他們還在為秦淮茹懷孕的事算計他,見他沒精打采的,以為他是“理虧”了。賈張氏又湊上來:“柱子,看你累的,是不是良心不安了?趕緊給茹茹買點雞蛋補補,就當(dāng)積德了?!?/p>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再叨叨,我就把你偷我家臘肉的事捅到街道辦去!”
賈張氏臉色一白,訕訕地閉了嘴——她沒想到何雨柱知道臘肉是她偷的。
看著她灰溜溜逃走的背影,何雨柱心里冷笑。比起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特,院里這些算計,根本不值一提。
他現(xiàn)在更確定,守護好自己和雨水,守護好這個國家的安寧,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院里的雞毛蒜皮,誰愛折騰誰折騰去,他沒空奉陪。
太陽照常升起,何雨柱吃完早飯,又去軋鋼廠上班了。小灶的灶臺還是那么干凈,劉嵐的笑容還是那么爽朗,仿佛昨晚的驚心動魄從未發(fā)生過。
但何雨柱知道,有些東西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不僅要守護好自己的小家,還要用自己的方式,守護這個大“家”。
而那個隱藏在胡同深處的敵特據(jù)點,不過是他人生中一個小小的插曲,卻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