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許恒繼承了原身的記憶,這才明白,以前日子為什么會過得那么窮。
原來是因?yàn)?,南鑼鼓巷的四合院是按易中海的要求,各家各戶都不能關(guān)門,方便彼此來往。
但之前那個許恒太過實(shí)在,每次出門上班后,屋里的一些零碎東西就被中院賈家的婆娘順了不少過去。后來,賈家的孩子棒梗會走路了,張氏更是直接叫孩子去他屋里順手牽羊。
長年累月下來,原本屋里除了炕和灶臺還剩下之外,其他的早就被順得一干二凈。
之后的情況自然更不用提了,賈家婆媳倆壓根不敢上門來碰了,唯恐他翻臉不認(rèn)人。
許恒從中院路過時,恰好看見秦淮如在院子里給女兒槐花 ** 。
看見許恒靠近了,秦淮如不僅不避讓,反倒抱著槐花大模大樣地站到了他面前。
“許恒,我聽說你那邊屋里還有葡萄?一會我叫棒梗去你那里要一串?”
她一雙水靈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葡萄是有,可惜昨晚就給吃完了?!?/p>
許恒沒打算繞彎子,干脆利落地一口回了。
他不是那傻柱似的,誰求都能答應(yīng)。
話說回來,秦淮如的身材是真的不錯。
她這會兒喂著槐花,絲毫不遮掩,直接讓人瞧個夠。
現(xiàn)在許恒腦子清明著呢。
人家自己都不覺得不好意思,那自己干嘛還不敢看?
“聽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當(dāng)上咱們廠食堂主任了?”
秦淮如看著許恒的眼神總在女兒臉上來回打轉(zhuǎn),心里不由暗暗咒罵了一句——哪有一個男人是正經(jīng)的!
不過她最煩的還是對方剛到任就立的規(guī)矩——食堂的人,誰也不能帶飯回家!
這條規(guī)矩一出,別說傻柱送肉魚給她家,就是連點(diǎn)剩湯剩菜都甭想了。
更關(guān)鍵的是,就算沒他在場,還有二十來雙眼睛一直盯著傻柱,他要是沒有許恒發(fā)話,什么都別敢動。
“可不止聽說,我現(xiàn)在確實(shí)是?!?/p>
許恒一邊笑著說,一邊慢悠悠地搓了搓下巴。
“秦淮如,以后你想在一食堂打飯,就早點(diǎn)來,晚來了怕是一滴湯渣子都沒得剩!”
聽到這句帶點(diǎn)挖苦意味的話,秦淮如火氣立馬起來了——不就是在說昨天她去得太晚的事嗎?
那時,只有幾片白菜,還有一點(diǎn)鹽湯湯,還得花兩分錢買!
一想起這些就心煩氣躁!
“許恒呀,你就一點(diǎn)點(diǎn)都不能通融?我們同在一個院子里住,抬頭不見低頭見,況且我還守著寡,沒有男人幫忙,我一個人拉扯仨孩子,得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淮如聲音有點(diǎn)發(fā)顫,眼角泛起了淚光,說幾句話眼淚真就掉了下來。
“秦淮如,你還年輕,長得也不賴,我有個建議倒是很適合你。”
許恒一邊看著她懷里逗人疼的槐花,一邊笑吟吟地說。
秦淮如把槐花抱在懷里,朝許恒走去。
許恒望著她說道:“你身上的香味兒真好聞。”
秦淮如臉上一紅,心里暗啐了一口,嘴上不說,心里卻有點(diǎn)得意,其實(shí)她就是想讓許恒多看看自己。
“這話要是給婆婆聽見了,可不得了?!彼贿吋t著臉小聲嗔怪,一邊卻并沒有躲開的意思。
許恒可是主任,身份擺在那兒。她也存了幾分心思,想著讓他瞧瞧自己也不是個沒人疼的,可許恒這話怎么還帶了勾子?
秦淮如心里一陣復(fù)雜,心想這人看著一副老成樣子,沒想到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他這樣說,秦淮如心里一邊羞一邊惱,卻又夾雜著一點(diǎn)點(diǎn)得意。
就在這時,許恒忽然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道:“秦淮如,我給你做個月老吧?!?/p>
秦淮如愣了一下,聽他繼續(xù)說下去才知道——原來許恒要給她介紹的人,是單位食堂里的劉老根。
“劉老根那人老實(shí)本分,五十多歲都沒成家,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我保證他肯定對你真心。”
秦淮如一聽,火一下子竄了上來。這算什么話!讓她嫁給劉老根?
劉老根她自然是認(rèn)識的,老實(shí)是挺老實(shí),可在食堂打雜干了幾十年都沒出頭。那人連話都不大會說,連分個飯菜都會害羞臉紅。
讓這樣的一個人做歸宿?她怎么能甘心!
想到自己這些年活得也辛苦,家里婆婆賈張氏又是個惹不起的兇神,動不動拿亡夫壓她,讓她連個想法都憋得喘不過氣來,心頭更是氣惱。
她瞪了許恒一眼,氣得跺腳:“你可真敢說!就算要改嫁,也輪不到劉老根!”
她一邊說著,眼神里帶著一股若即若離的勾魂勁兒,一邊掃向許恒。
這眼神,配上她微微喘息的模樣,差點(diǎn)讓許恒一個沒站穩(wěn)栽倒在地。那老劉要是真成了,怕是連夢里都要笑醒。
“要不,你想找何雨柱試試?”許恒忍不住打趣。
“他?哼!”她不屑地甩頭,隨即眼波流動,又回敬道,“要是你抬著八抬大轎來迎我,那我說不定倒要考慮考慮?!?/p>
許恒聽了愣了下,接著苦笑。
秦淮如反倒得意了:“你還真不簡單呢!那姑娘是昨兒才跟你回家的是吧?腰桿子細(xì)細(xì)的,前不突后不翹,光有一張臉長得漂亮又怎樣,又不能生孩子?!?/p>
許恒聽完心里直冒冷汗,暗自搖頭:這女人,口味還蠻重。
要按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看,秦淮如的確是挺耐看。可按這要求找對象……真要去找頭母牛都比找媳婦容易。
這下,秦淮如反倒像是把兩人之間的那一點(diǎn)曖昧氣氛全然掌控在了手里。
可她沒忘記她的現(xiàn)實(shí)——她的婆婆,她的孩子,還有眼下她這一肚子苦水沒人倒。
“許恒,你這人怎么老欺負(fù)我?”秦淮如臉一拉,嘴撅得老高,“好吧,中午我去你食堂窗口吃飯,你要是敢少給我打菜,咱們走著瞧!”
話還沒說完,許恒就伸出手想去摸槐花的臉,但小槐花一直在往秦淮如懷里縮,死活不讓碰。
這場景,從外面看簡直像是許恒不規(guī)矩似的。
還真巧了,這時候真有人撞上了這一幕。
只見外頭一個人遠(yuǎn)遠(yuǎn)地吼了一聲:“許恒,你手放哪兒呢!”
許恒一激靈,扭頭一看是傻柱來了。
“哎呦,你干嘛呢傻柱?我就摸摸槐花的小臉,你嚷啥呀!”許恒笑著說。
“放屁!”傻柱嘴上喊得兇,“之前你不也摸過一回嗎?”
只是嘴兇歸兇,人卻沒動,愣站在那,好像也看傻了似的。
這可不像是傻柱平日的性格,換了誰都知道他肯定上來就推搡了。
許恒覺得奇怪,回頭一看就樂出了聲。
只見傻柱腦袋塞在窗戶外頭,身子卻還在屋里,整個姿態(tài)特別怪異。那窗戶是老式的木窗框,一根根木條格得很細(xì)。剛才傻柱聽到他們在房間里說話,想悄悄伸頭看一眼,一沖動沖過去,結(jié)果窗縫沒卡住腦袋,兩只耳朵倒是陷進(jìn)去了,退又退不出來。
整個人就這樣卡在外面了。
看著真是傻傻的又滑稽。
許恒看他這副模樣,樂得不行:“傻柱,這回算是明白你怎么得名‘傻柱’了。腦袋還能塞進(jìn)窗子縫,厲害!小槐花,你要真是你許叔兒子媳婦就好了!”
說完他還順手去捏槐花的臉蛋。
但這次情況不太對勁了。
秦淮如一把拉開他的手:“許恒,你還有沒有分寸了?!”
而小槐花嘴上還咬了他一下:“呀,這小閨女還會咬人了,你不想咬我也該提前說,不愛親就別叼著我的手指?!?/p>
許恒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對,他手上的手感怪怪的,原來小槐花已經(jīng)醒了,睜著一對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這一驚得不輕。
秦淮如忽然猛地一聲驚呼,小槐花被嚇哭起來。
許恒有點(diǎn)無奈,自己不過就是想逗一逗小槐花罷了,根本沒什么別的想法??善@小孩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睜了眼,還讓他碰個正著。
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灰溜溜走了。
秦淮如又氣又羞,怎么就讓自己給許恒得了手?
以前那靦腆害羞的許恒,居然現(xiàn)在膽這么大,也敢打她秦淮如的主意了!
這種便宜,可不能就這么讓他占去了。早晚得讓他付出代價!
雖說傻柱平時也會借著送飯的機(jī)會挨她一下,可也就那樣,點(diǎn)到為止。哪像許恒現(xiàn)在這副德行!
許恒這小子也真敢干,打碗菜湯我還要收他兩分錢呢,結(jié)果他還動手摸那……那地方可是只有傻柱做夢才能碰著的!
傻柱一聽秦淮如喊出了聲,急得臉上發(fā)燙,心都快被絞痛了,仿佛被人一刀刺進(jìn)了胸口。
他怒火中燒,大叫道:“許恒,你竟敢動手碰秦姐,等我抓住你非讓你變太監(jiān)不可!”
可惜他說這話的時候,許恒早已不在中院,早就轉(zhuǎn)到前院去了。
秦淮如原本就不樂意傻柱在這種公開場合大聲嚷嚷。
她白了他一眼,緊緊抱住哭個不停的小槐花,頭也不回地朝家走。
傻柱焦急得不行,腦袋還夾在窗戶框里,怎么也抽不出來,喊道:“秦姐,你別走,快來救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