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戰(zhàn)神顧凜重傷失憶,被我謊稱丈夫療養(yǎng)三年?;謴陀洃洰斕焖黼x婚協(xié)議:“騙子。
”我淡定掏出賬單:“精神損失費十億星幣。
”當晚全宇宙直播炸開——蟲族女王為搶我當軍醫(yī)發(fā)動戰(zhàn)爭:“她救活我的代價是心臟!
”帝國皇子艦隊懸停窗前:“姐姐,聘禮是十億顆資源星!”顧凜捏碎話筒時,
我們的精神體崽崽正給他發(fā)消息:“《追媽指南》第106條——她拿刀時千萬別說話!
”他纏著繃帶裝可憐求復婚,我轉著開顱刀輕笑:“顧元帥,
需要我再幫你‘恢復’一次記憶嗎?”第一章 離婚賬單與破碎的話筒星歷307年,
邊緣星系,“希望燈塔”醫(yī)療空間站??諝饫飶浡篮悴蛔兊南舅畾馕叮?、銳利,
像手術刀的鋒刃。顧凜站在狹小的病房中央,身姿筆挺如同他指揮過的星際艦隊旗艦主炮,
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磐石般的冷硬。
他身上那件象征著帝國無上軍功的墨黑元帥制服,每一道褶皺都透出久違的威嚴,
將過去三年里那個茫然、溫順、甚至有些依賴的“顧凜”徹底覆蓋。
他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份薄薄的、卻重逾星辰的電子文件。指尖在光滑的虛擬屏上輕輕一劃,
一道冰冷的藍光投射在空氣中,清晰的文字懸浮在兩人之間——《離婚協(xié)議》?!昂炞?,
南喬。”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如同在陳述一條再普通不過的艦船指令,
眼神銳利地刺向南喬,“這場騙局,該結束了。我不是你的丈夫,從來都不是。
”南喬正背對著他,纖細的身影映在巨大的舷窗外深邃的宇宙背景中。她沒有回頭,
只是專注地擦拭著手中一把銀光閃閃、造型精密的手術器械。金屬的冷光在她指間流轉,
發(fā)出細微悅耳的輕響,像某種無聲的嘲諷?!膀_局?”她終于轉過身,
臉上沒有顧凜預想中的驚慌、哀求或憤怒,只有一片近乎淡漠的平靜。她甚至微微歪了下頭,
唇角似乎勾起一絲極其微弱的弧度,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顧元帥,賬單了解一下?
”她動作從容得近乎優(yōu)雅。白皙的手指探入白大褂寬大的口袋,再拿出時,
夾著一張印著醫(yī)療空間站徽章的硬質卡片??ㄆ谒讣廨p輕一彈,精準地滑過桌面,
停在顧凜面前那份懸浮的離婚協(xié)議下方。顧凜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卡片。
計:1,028,000,000星幣(拾億貳仟捌佰萬星幣)】最后一行加粗的紅色數字,
像一記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顧凜眼底那層名為“帝國元帥”的堅冰上?!笆畠|……星幣?
”顧凜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極其細微的波動,那是一種混合著荒謬和難以置信的怒意。
他指尖的力道驟然失控,那張硬質的賬單卡片竟被捏得微微變形,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咔”聲。
“精神損失費,顧元帥。”南喬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無波,仿佛在討論今天的營養(yǎng)劑口味,
“三年悉心照料,換回一個翻臉不認人的‘騙子’評價,這筆賬,很公道。簽了字,付了款,
我立刻消失在你眼前,保證干干凈凈,就像從未出現過?!薄肮??”顧凜胸腔起伏了一下,
冰冷的怒火終于開始實質化地燃燒。他猛地抬頭,
那雙曾令蟲族艦隊聞風喪膽的鷹隼般的眸子,此刻死死鎖住南喬,
像是要將她連同這荒謬的賬單一起燒成灰燼,“南喬,
你……”他后面的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巨大而沉悶的引擎轟鳴聲硬生生截斷。轟——?。?!
整個空間站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猛地搖晃了一下。舷窗外,
原本靜謐流淌的星塵碎屑被狂暴的氣流攪動,形成混亂的旋渦。
刺目的、不屬于空間站燈光的強光驟然亮起,將整個病房染成一片耀眼的金紅。
一架龐大得令人窒息的星艦,如同神話中浴火重生的巨鳥,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強勢地懸停在醫(yī)療空間站主觀察窗外。艦體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
通體覆蓋著仿佛由熔融黃金鍛造而成的裝甲,
艦艏鐫刻著帝國皇室專屬的、纏繞著荊棘玫瑰的徽記。星艦側舷巨大的艙門無聲滑開,
一道筆挺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炫目的光暈中。
來人穿著一身剪裁完美、鑲著暗金滾邊的帝國皇子禮服,金色的短發(fā)在艦橋強光下熠熠生輝,
俊美得近乎張揚的臉上,帶著一種少年人特有的、毫無顧忌的熱情笑意。他手中,
竟握著一大束怒放的、在真空中也能保持生機的“永恒星輝玫瑰”,那熾烈的紅,
幾乎要灼傷顧凜的眼?!澳蠁探憬?!”年輕皇子的聲音透過艦船的外放系統(tǒng),
清晰地傳遍了空間站的每一個角落,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和傾慕,“我是洛迦!
三年前X-7星域,你救過我的命!還記得嗎?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他的目光熾熱地穿透舷窗,精準地落在南喬身上,
完全無視了旁邊臉色鐵青、氣場足以凍裂合金的帝國元帥?!奥犝f你今天恢復單身了?
太好了!”洛迦的聲音拔高,帶著全宇宙都能聽見的宣告意味,“嫁給我吧,姐姐!
我的聘禮是——十億顆資源星!”十億顆資源星!這輕飄飄的一句話,
像一顆超新星在顧凜的腦海里轟然炸開。剛剛還在為十億星幣的賬單而震怒,轉眼間,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竟敢當著他的面,
用十億顆星球來“聘”他的前妻(雖然是他剛宣布離婚的)?!
一股狂暴的、幾乎要撕裂胸膛的戾氣瞬間沖垮了顧凜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那是一種比面對蟲族母巢時更加洶涌、更加陌生的情緒洪流。
他的視線死死盯在洛迦那張神采飛揚的臉上,又猛地掃向南喬——她依舊平靜地站著,
眼神甚至因為洛迦的出現而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訝異,但絕對沒有厭惡或抗拒!“找死!
”顧凜喉嚨深處滾出兩個冰冷的字眼,如同深淵寒冰的摩擦。他猛地轉身,
目標不是舷窗外的洛迦,而是幾步之外固定在墻上的全息通訊終端。
那終端連接著空間站的廣播系統(tǒng),
此刻正盡職地播放著洛迦皇子這場“盛大求婚”的現場直播。顧凜的動作快如閃電,
帶著毀滅一切的暴怒。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那只曾徒手撕開過蟲族機甲的手,
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向那個堅固的合金話筒!轟咔?。?!
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在狹小的病房里炸響!堅固的合金話筒連同小半面墻壁裝飾板,
在顧凜盛怒的一拳之下,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瞬間粉碎!金屬碎片和粉塵四散激射,
強大的沖擊波甚至讓空間站的警報系統(tǒng)都發(fā)出了短促的尖鳴。直播畫面瞬間中斷,
只剩下滋滋的電流噪音和一片狼藉。病房內一片死寂。
只有顧凜粗重的呼吸聲和懸浮在空中的離婚協(xié)議、賬單卡片在無聲地嘲弄著。南喬站在原地,
甚至沒有后退一步躲避飛濺的碎片。幾粒微塵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她只是平靜地抬手拂去,
目光淡淡地掃過顧凜那只骨節(jié)泛白、甚至微微顫抖的拳頭,
終落在他那雙燃燒著熊熊怒火、卻深處似乎又掠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混亂的眼眸上。
“顧元帥,”她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破壞公物,
維修費用會加到你的賬單里?,F在,簽字,付錢,然后——滾?!彼脑捳Z像淬了冰的針,
精準地刺入顧凜混亂的神經。他死死盯著她,胸口劇烈起伏,
捏緊的拳頭發(fā)出骨節(jié)摩擦的咯咯聲,
那股想要摧毀一切的暴戾與另一種更加晦暗不明的情緒在激烈交戰(zhàn)。就在這時,
顧凜手腕上那個與帝國最高軍事指揮部直連的、代表元帥最高權限的黑色戰(zhàn)術腕表,
突然發(fā)出急促而尖銳的嗡鳴,紅光瘋狂閃爍!一道冰冷、毫無感情的電子合成音,
帶著最高級別的戰(zhàn)爭警報響徹病房:【最高警報!最高警報!
帝國東線要塞星域‘鐵壁’遭遇蟲族主力艦隊突襲!規(guī)模:母巢級!先鋒艦隊已接火!
要塞護盾能量下降至67%!請求元帥最高指令!重復!請求元帥最高指令!
】顧凜眼中所有的混亂和怒火,在警報聲響起的瞬間,如同被絕對零度凍結。
屬于帝國元帥的冷酷理智和殺伐決斷瞬間回歸,覆蓋了所有私人情緒。他猛地低頭看向腕表,
屏幕上投射出的星圖一角,代表著“鐵壁”要塞的光點正瘋狂閃爍著刺目的紅光。
蟲族女王…維拉妮卡!偏偏是這個時候!他最后深深地、復雜難明地看了南喬一眼,
那眼神里有未散的怒意,有被冒犯的冰冷,
或許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拒絕承認的、被那“十億顆資源星”砸出的裂痕。沒有留下一個字,
顧凜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沖出病房,墨黑的元帥制服下擺帶起一陣凜冽的風,
只留下滿地狼藉和懸浮在空中的離婚協(xié)議與天價賬單。病房的門在他身后自動關閉。
南喬站在原地,聽著外面走廊里顧凜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迅速遠去,
最終消失在空間站引擎啟動的巨大轟鳴聲中。她緊繃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目光落在舷窗外,那艘龐大的黃金星艦正緩緩調整姿態(tài),似乎想要靠近對接。
她走到通訊控制臺旁,避開了損壞的部分,手指在備用按鍵上快速操作了幾下。
她的聲音透過空間站的公共頻道,清晰地傳了出去,冷靜而疏離:“洛迦殿下,感謝厚愛。
空間站醫(yī)療區(qū)域禁止非必要艦船靠近,請即刻離開。您的好意,我心領了。祝您武運昌隆。
” 語氣客氣,卻是不容置疑的逐客令。說完,她直接切斷了外部通訊,
不再理會窗外那艘光芒萬丈的星艦。世界終于清靜下來,
只剩下細微的儀器嗡鳴和舷窗外永恒流淌的星河。南喬走到桌邊,伸出手指,
輕輕點了一下那份懸浮著的《離婚協(xié)議》。虛擬屏幕閃爍了一下,無聲地消失。她的目光,
最終落在那張被顧凜捏得有些變形的賬單卡片上。指尖拂過卡片邊緣的細微褶皺,
那平靜如水的眼眸深處,終于掠過一絲極淡、極快的漣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轉瞬即逝,
只留下更深的幽邃。---遙遠的帝國元帥旗艦“裁決者號”的指揮席上,
顧凜全身覆蓋著冰冷的墨黑色作戰(zhàn)裝甲,如同亙古不化的寒冰雕塑。
巨大的全息星圖在他面前鋪展開來,冰冷的藍色線條勾勒出浩瀚的宇宙戰(zhàn)場。
代表著蟲族艦隊的猩紅光點如同致命的瘟疫,
正瘋狂啃噬著象征帝國東線要塞“鐵壁”的藍色防御圈。
通訊頻道里充斥著各種急促而冰冷的匯報聲:“報告!先鋒‘利刃’中隊損失超過40%!
蟲族‘腐蝕者’酸液炮突破第三層攔截網!”“要塞主炮‘蒼穹之怒’充能進度78%!
護盾能量降至52%!”“偵測到高能量反應!蟲族母巢核心…‘猩紅之淚’正在啟動!
目標鎖定——鐵壁要塞核心動力區(qū)!”每一個字都敲在緊繃的神經上。
顧凜的眼神銳利如刀鋒,在星圖上快速移動,
一道道清晰、精準、帶著鐵血氣息的命令從他口中吐出,
通過加密頻道瞬間傳遞到帝國的每一艘戰(zhàn)艦:“‘游騎兵’編隊,坐標Gamma-7,
斜切插入,阻斷‘腐蝕者’后續(xù)梯隊?!薄啊尽匦头烙炄?,前壓至K點,
開啟聯(lián)合護盾,為‘蒼穹之怒’爭取最后充能時間。”“所有‘蜂群’無人機,
釋放干擾箔條,目標——母巢核心能量源讀數區(qū),擾亂其鎖定!
”他的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仿佛幾分鐘前在醫(yī)療空間站捏碎話筒、怒火中燒的那個人從未存在過。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一次呼吸間,胸口那團被強行壓抑的、混雜著荒謬賬單和金色星艦的暗火,
都在無聲地灼燒。突然,
星圖上代表蟲族母巢“猩紅之淚”的巨大光團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
一道粗壯得令人絕望的深紅色能量洪流,撕裂了冰冷的宇宙幕布,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
以超越光速的恐怖速度,直射向苦苦支撐的“鐵壁”要塞!
“‘蒼穹之怒’充能95%…來不及了!” 要塞指揮官絕望的聲音在頻道里炸響。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顧凜眼中寒芒爆射!他猛地一拳砸在指揮席扶手的緊急指令按鈕上,
同時厲聲嘶吼,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撕裂般的暴怒:“‘裁決者’!啟動‘湮滅’!
坐標鎖定‘猩紅之淚’能量洪流前端!給我——撞上去!”“裁決者號”,
這艘帝國最強大的移動堡壘,在顧凜命令下達的瞬間,龐大的艦體爆發(fā)出刺目的幽藍色光芒。
引擎噴口噴射出近乎實質的能量洪流,龐大的艦身以一種違背物理常識的狂暴姿態(tài),
悍然調轉艦艏,如同一柄燃燒著毀滅之焰的巨劍,迎著那道足以摧毀行星的深紅死光,
義無反顧地撞了上去!轟——?。。?!無聲的宇宙真空中,
兩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在虛空中轟然對撞!爆發(fā)出比超新星爆發(fā)更耀眼億萬倍的光芒!
劇烈的能量風暴瞬間席卷整個戰(zhàn)場,無數小型戰(zhàn)艦如同狂風中的落葉般被撕碎、湮滅!
“裁決者號”厚重的幽藍色護盾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間布滿蛛網裂痕,
在支撐了不到半秒后轟然破碎!毀滅性的能量沖擊波狠狠撞在艦體上,
厚重的合金裝甲扭曲、撕裂、熔化!整個艦橋劇烈震蕩,警報尖嘯刺破耳膜,
紅色的緊急燈光瘋狂閃爍,映照著顧凜瞬間失血的臉龐!
巨大的沖擊力如同被一顆行星正面擊中!顧凜的身體被狠狠摜在冰冷的指揮席靠背上,
堅固的作戰(zhàn)裝甲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喉頭猛地一甜,一股灼熱的腥氣不受控制地涌上口腔。
他死死咬緊牙關,硬生生將那口血咽了回去,但劇烈的震蕩波還是撕裂了內臟,
劇痛如同無數鋼針在體內攪動。視野邊緣開始發(fā)黑,
耳邊尖銳的警報聲和部下的驚呼變得模糊而遙遠。他強撐著最后一絲清明,
透過布滿裂痕的主觀察窗,看到那道恐怖的深紅死光在“裁決者號”近乎自殺式的攔截下,
終于偏離了致命的軌道,擦著“鐵壁”要塞的邊緣掠過,
在虛空中留下一條久久不散的、燃燒的傷痕。要塞……保住了。這個念頭閃過,
緊繃的神經驟然一松。劇痛和沉重的眩暈如同潮水般徹底淹沒了他。顧凜高大的身軀晃了晃,
緊握扶手的手指無力地松開,意識沉入無邊的黑暗深淵。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瞬,
他模糊的視線似乎捕捉到舷窗外混亂戰(zhàn)場的邊緣,
一艘通體銀白、印著熟悉醫(yī)療徽記的小型穿梭艇,正無視著狂暴的能量亂流,
如同精準的飛針,急速朝著“裁決者號”的方位射來。---“裁決者號”旗艦內部,
一片狼藉。斷裂的線纜垂落下來,閃爍著危險的電火花。應急燈昏暗的光線下,
扭曲變形的合金結構如同怪物的肋骨。
濃重的焦糊味、金屬熔化的刺鼻氣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巨大的能量沖擊撕裂了旗艦堅固的裝甲,
在艦體中部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邊緣流淌著暗紅熔融金屬的巨大破口。
冰冷的宇宙真空正通過這個破口貪婪地吞噬著艦內的空氣,發(fā)出尖銳凄厲的呼嘯聲。
顧凜被安置在旗艦醫(yī)療艙角落一個相對完好的急救單元里。
他身上的元帥作戰(zhàn)裝甲已被緊急卸下,露出里面被能量灼燒得焦黑的作戰(zhàn)服。
俊朗的面容蒼白如紙,薄唇緊抿,毫無血色。胸口纏滿了臨時止血的繃帶,
但仍有暗紅的血漬在快速洇開。旁邊的生命監(jiān)測儀發(fā)出急促而微弱的滴滴聲,
屏幕上代表著生命體征的曲線如同風中殘燭般飄搖不定?!霸獛浀纳w征在急速下降!
內出血嚴重!多器官衰竭跡象!快!強效凝血劑!準備體外循環(huán)!”旗艦的軍醫(yī)官滿頭大汗,
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啞,周圍的醫(yī)療兵手忙腳亂,卻收效甚微。顧凜的傷勢太重了,
遠遠超出了這臨時醫(yī)療單元的處理極限?!白岄_。
”一個清冷平靜的聲音穿透了醫(yī)療艙內的混亂嘈雜。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瞬間讓所有人手上的動作都頓了一瞬。眾人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只見破口邊緣的緊急氣密門外,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南喬一身素凈的白大褂,
在昏暗混亂的背景下顯得格格不入的潔凈。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仿佛周圍地獄般的景象和刺耳的警報都與她無關。她只是微微蹙著眉,
目光如同精準的掃描儀,瞬間鎖定了急救單元上生命垂危的顧凜。
她是怎么穿過外面狂暴的戰(zhàn)場和旗艦內部破損區(qū)域的?!軍醫(yī)官腦子里閃過巨大的問號,
但此刻顧凜急速惡化的狀況讓他來不及細想?!澳恪蠁提t(yī)生?”軍醫(yī)官認出了她,
畢竟元帥離婚和皇子求婚的新聞已經傳遍了星網,“這里太危險了!快離開!
元帥他…”“我說,讓開。”南喬再次重復,語氣沒有絲毫加重,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她邁步向前,動作平穩(wěn)而迅速,
無視了腳下破碎的管道和搖晃的地板,徑直走向顧凜所在的急救單元。
她帶來的便攜醫(yī)療箱被隨手放在旁邊一張扭曲的金屬臺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箱子打開,
里面并非常規(guī)的急救藥品,而是一排排閃爍著幽冷藍光、造型精密得如同藝術品的特殊器械。
南喬戴上無菌手套,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她沒有去看那些復雜儀器的讀數,
而是直接伸出手指,精準地按在顧凜頸側一個極其微小的位置,
指尖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感知力,微微停留了一瞬?!靶呐K被殘留的蟲族生物能量侵蝕,
形成能量血栓,阻礙泵血。左肺葉貫穿傷,右側第三、四肋骨斷裂移位壓迫肝區(qū)。
脊椎L1-L3節(jié)段震蕩性損傷。腦干區(qū)域有輕微震蕩波滲入跡象。
” 她清冷的聲音如同精確的醫(yī)療報告,將顧凜體內最致命、最隱蔽的傷勢一一報出,
比任何儀器掃描都快、都準!軍醫(yī)官和周圍的醫(yī)療兵聽得目瞪口呆,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生物能量鑷?!蹦蠁填^也不抬地命令,同時雙手已經覆在顧凜血跡斑斑的胸口上方,
十指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頻率極輕微地律動著,仿佛在彈奏無形的琴弦。
旁邊一個反應快的醫(yī)療兵下意識地將一把閃爍著幽藍弧光、前端細如發(fā)絲的器械遞到她手邊。
南喬接過能量鑷,手腕穩(wěn)定得如同磐石。她甚至沒有低頭細看,
那細如毫芒的鑷尖就隔著顧凜的皮膚,精準無比地探入了他的胸腔深處!
幽藍的光芒在她指尖流轉,仿佛在進行一場微觀層面的驚險搏殺。每一次細微的調整,
都伴隨著生命監(jiān)測儀上那微弱的心跳曲線一次有力的搏動!周圍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連空氣的呼嘯聲都仿佛被隔絕在外。他們只能看到南喬專注到極致的側臉,
看到她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看到她操控著那不可思議的器械,在生與死的刀尖上起舞。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也許像幾個世紀。
南喬的指尖終于停止了律動。她輕輕吁出一口氣,極其細微,仿佛怕驚擾了什么。
她將能量鑷從顧凜胸口移開,幽藍的尖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