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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景之成功進入論壇的時候,正好看到葉南卿坦坦蕩蕩站在聚光燈下,朝臺下各位學者鞠躬。
而伴隨了葉南卿五年的污跡仍然有人銘記,場下學者當即嫌惡地“咦”了一聲,說:“怎么回事?這人不是污蔑抄襲頂替學生論文成果嗎,怎么還讓她上來,丟人現(xiàn)眼。”
“就是,我們學術(shù)界不允許這種貨色的存在,簡直臟了我們的眼!”
有迂腐的大牛學者站起來大聲說,仗著自己有權(quán)有勢,就想直接讓保安上前把葉南卿趕下臺。
溫景之當即想要沖過去,幫助葉南卿解圍。可跑到一半,就看見原來顧司臨一直站在舞臺下面,默默關(guān)注著葉南卿。
一旦葉南卿被人為難,遭人質(zhì)疑,顧司臨就可以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
“陳先生有什么疑惑,可以等葉女士講述完畢后,你再提出。”
顧司臨雖然臉上揚著禮貌的微笑,說出口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在這兒有頭有臉的學者無人不清楚顧司臨的存在。
雖然他年輕,可他早就因為參與國家重大項目建設(shè)而聞名,更別提還有顧氏家族的加成。
因此大牛只是一噎,不敢和顧司臨作對,訕訕坐下了。
解決完問題,顧司臨朝大家點點頭,把話筒重新交到葉南卿的手里。
在這個講臺上,葉南卿才是主角,顧司臨有絕對的信心,葉南卿可以自己澄清這件事。
臺下安靜下來,葉南卿對顧司臨小聲說了一聲謝謝,隨后握住話筒,走到講臺最中央的地方,聲音落落大方?jīng)]有懼怕:
“各位尊敬的學者,大家好,我是葉南卿?!?/p>
“相信有些前輩對我的名字略有耳聞,沒錯,在五年前的學術(shù)論壇上出現(xiàn)了一起學術(shù)界的恥辱事件,主角就是我?!?/p>
臺下嘩然,而葉南卿語速適中把五年前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隨后揚手指向大屏幕:“這是我自證的證據(jù),當時的一切,都是沈竹心一人之言,沒有證據(jù)?!?/p>
學者們仔細看過證據(jù),忽的有人站起來質(zhì)問:“可是葉女士,我沒記錯的話,您當時可是主動承認了自己的抄襲,而且,還有溫先生的佐證......”
事關(guān)溫景之,他沒有再給顧司臨表現(xiàn)的機會,立刻大步跑向前站了出來:“關(guān)于這件事,我可以做出解釋。”
“當時是我出軌在先,逼迫南卿把學術(shù)成果拱手讓給沈竹心的。南卿清白坦蕩,一切都是我的錯?!?/p>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沒想到溫景之在公眾場合下連這種真相都愿意爆出來。
溫景之卻沒有理會這些局外人,他深知要獲得葉南卿的心,就必須徹底承認錯誤。
他看向葉南卿,自認將認錯這件事做到了極致:“南卿,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威脅你做這樣的事情?!?/p>
“可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愿意為了自己的錯誤買單受罰?!?/p>
說罷,在眾目睽睽下,溫景之竟然跪了下去!
場下有人發(fā)出尖叫聲,溫景之絲毫不覺得自尊受到打擊,反而認為自己這一招穩(wěn)了,繼續(xù)說:“沈竹心已經(jīng)得到她應有的懲罰了!南卿,她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把她忘了吧,好好過以后的生活。”
“我今天在這證明的你清白,以不被允許再在醫(yī)學界混下去為代價,你明白我的決心和我對你的愛了嗎?”
在他飽含期待的目光下,葉南卿拿起了話筒,淡淡反問:“就算沒有你出現(xiàn),我自己也可以解決,可以讓大家相信我?!?/p>
“溫景之,請不要感動自我了,你真的越來越讓我陌生,我承認我之前愛你,但這份愛早就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淡去?!?/p>
“不是所有東西都能挽回的?!?/p>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讓溫景之垂在身邊的手心握成了拳頭,青筋暴起,怒吼:“葉南卿,為什么,我都為了你做到了下跪的地步,你為什么就那么冷漠?”
“明明,當時愛我愛得死心塌地的,是你?。 ?/p>
“是不是因為這個奸夫?!”溫景之直直指向顧司臨,怒火讓他變得面目可憎:“你出軌了對不對,你當時走機場也是因為他的幫助,是你早就背叛了我?。?!”
在他嘶吼不甘的時候,顧司臨早就喊來安保,讓他們把溫景之帶走。
就算溫景之有邀請函,可顧司臨冷冷對著安保說:“學術(shù)論壇有極高的保密性,他已經(jīng)退出醫(yī)學界多年,手上的邀請函真的正規(guī)么?”
安保不敢再敷衍,幾個人高馬大的大漢托起溫景之就往外走。
一場鬧劇落幕,葉南卿挺直腰背在眾人的聚焦中重新述說被沈竹心頂替成果的實驗過程。
然后接受了幾個學者的質(zhì)疑和提問,最后成功證明自己,洗清了五年的冤屈。
在臺下掌聲轟鳴中,葉南卿和顧司臨相視而笑。
葉南卿可以清晰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枷鎖又松了一道,離顧司臨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