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臟手,也配碰我的華夏?**
林晚趁陳牧接受短暫采訪,溜進他未鎖的臨時辦公室,顫抖著手打開了他的電腦,試圖尋找《典藏華夏》完整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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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死寂。
只有林晚粗重、壓抑的喘息,
和她手指在鼠標上瘋狂點擊的“咔噠”聲。
屏幕幽光映著她慘白扭曲的臉,
像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在哪...策劃書到底在哪...”
她神經(jīng)質地念叨,
額角滲出細密冷汗。
文件夾一個個點開,
全是加密的“對話古今”項目資料。
她根本看不懂!
那份讓她垂涎欲滴的完整《典藏華夏》,
像人間蒸發(fā)。
“不...不可能!”
她猛地捶了下桌子,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他一定藏起來了...
備份...對,找備份!”
她像輸紅眼的賭徒,
開始翻找抽屜、U盤接口...
動作慌亂又猥瑣。
像只偷油的耗子。
* * *
門外。
陳牧結束了簡短的采訪,
臉上公式化的淡笑瞬間斂去。
深邃的眼眸掃過虛掩的門縫,
寒光乍現(xiàn)。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
里面那悉悉索索的翻找聲,
清晰地傳出來。
像蟑螂爬過腐朽的木板。
他嘴角勾起一絲極冷的弧度。
獵物,入籠了。
* * *
“啪嗒。”
清脆的開關聲,
打破了辦公室內令人窒息的寂靜。
頂燈驟然大亮!
刺目的白光,
瞬間將林晚的狼狽照得無所遁形!
她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
打翻了桌上的筆筒。
“嘩啦——”
筆散落一地。
她驚恐地回頭,
心臟幾乎跳出嗓子眼!
門口。
陳牧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看不清表情,
但那無形的壓迫感,
如同實質的冰錐,
狠狠扎進林晚的骨髓!
他慢慢走進來,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不疾不徐。
卻像喪鐘,
一聲聲敲在林晚心上。
“林...林牧?”
林晚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你采訪完啦?
我...我看你門沒鎖,
想進來幫你整理下...”
她試圖站直身體,
掩飾自己的驚慌。
手指卻死死摳著桌沿,
指節(jié)泛白。
眼神飄忽,
根本不敢與陳牧對視。
陳牧沒說話。
徑直走到辦公桌前。
目光掃過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桌面,
打開的抽屜,
以及——
她未來得及關掉的電腦屏幕上,
那刺眼的“訪問被拒絕”提示框。
空氣,
凝固了。
林晚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
扔在冰天雪地里。
羞恥和恐懼,
讓她渾身發(fā)冷。
“呵?!?/p>
一聲極輕的嗤笑,
從陳牧喉嚨里溢出。
打破了死寂。
卻比怒吼更令人膽寒。
他抬起眼。
那雙曾為她付出一切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審視,
和毫不掩飾的譏誚。
“整理?”
陳牧的語調平平,
卻字字如刀。
“林總監(jiān)真是...熱心腸?!?/p>
他俯身,
修長的手指,
慢條斯理地將翻倒的筆筒扶正。
動作優(yōu)雅,
卻帶著一種貓戲老鼠的殘忍。
“我的東西,
我自己會整理?!?/p>
他抬眼,
目光精準地釘在林晚臉上。
“不勞你這雙...”
他刻意頓了一下,
視線掃過她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
“翻過別人策劃書的手?!?/p>
“臟。”
“轟——!”
林晚腦子里那根緊繃的弦,
徹底斷了!
“陳牧!”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尖聲叫起來。
臉上血色盡褪,
只剩下被戳穿后的惱羞成怒。
“你胡說什么!
誰翻你策劃書了!
你別血口噴人!”
她指著陳牧,
手指抖得像帕金森。
胸口劇烈起伏,
精心打理的頭發(fā)散落幾縷,
貼在汗?jié)竦念a邊。
眼神怨毒又恐懼。
色厲內荏。
陳牧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他繞過桌子,
走到電腦前。
指尖在觸摸板上輕輕一點。
屏幕亮起。
那刺眼的“訪問記錄”,
清晰地顯示著——
【用戶:林晚 - 試圖訪問加密文件夾:[典藏華夏·核心] - 時間:3分鐘前 - 狀態(tài):失敗】
鐵證如山!
“林小姐的記性,
看來不太好?!?/p>
陳牧的聲音,
冷得掉冰渣。
他側過身,
將屏幕轉向林晚。
那行字,
像燒紅的烙鐵,
燙得林晚瞳孔驟縮!
渾身力氣瞬間被抽干。
她踉蹌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文件柜上。
發(fā)出“哐當”一聲悶響。
完了...
她腦子里只剩下這兩個字。
嘴唇哆嗦著,
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臉上是死灰般的絕望。
“怎么?”
陳牧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陰影投下,
如同審判。
“五年前,
你偷走那半部策劃書時,
手可沒抖?!?/p>
他的聲音不高,
卻像重錘,
狠狠砸在林晚心口。
“踩著我的脊梁骨上位時,
笑得很開心吧?”
陳牧微微俯身,
冰冷的呼吸幾乎噴在林晚臉上。
她嚇得猛地一縮。
“現(xiàn)在節(jié)目黃了,
靠山不穩(wěn)了,
又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爬回來...”
他每一個字,
都淬著毒。
“想再偷一次?”
陳牧的眼神,
鋒利如刀。
刮得林晚體無完膚。
“林晚?!?/p>
他叫她的名字。
不帶一絲溫度。
“你以為你是誰?”
“啪!”
陳牧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震得電腦屏幕都晃了晃!
林晚嚇得渾身一顫,
尖叫卡在喉嚨里。
“偷走半部策劃時,
你尚算有點眼光?!?/p>
陳牧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雷霆般的怒意和鄙夷。
“現(xiàn)在——”
他指著電腦屏幕上那份失敗的訪問記錄。
眼神睥睨。
如同看著一堆骯臟的垃圾。
“連我這里的廢紙,
你都不配碰!”
“更別說...”
他頓了頓,
一字一句,
斬釘截鐵。
如同最終的宣判。
“我的《典藏華夏》!”
“你算個什么東西?”
“也敢用你的臟手,
玷污它?!”
“噗通!”
巨大的羞辱和恐懼,
徹底擊垮了林晚。
她雙腿一軟,
再也支撐不住,
直接癱跪在地!
昂貴的套裝裙沾滿灰塵。
精心描繪的妝容被眼淚鼻涕糊得一塌糊涂。
像個滑稽的小丑。
“阿牧...陳牧...”
她哭嚎著,
試圖去抱陳牧的腿。
聲音凄厲得如同鬼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是我鬼迷心竅!
是我對不起你!”
“求求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
求你給我一條活路吧!”
“那策劃書...下半部...
沒有它我真的會死的!
周總不會放過我的!”
她涕淚橫流,
卑微如泥。
哪里還有半分金牌制作人的風采?
活脫脫一個輸光一切的賭徒。
在乞求莊家開恩。
陳牧冷漠地后退一步。
避開了她沾滿污穢的手。
眼神里,
沒有一絲波瀾。
只有徹底的厭惡和...解脫。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如同神明俯瞰螻蟻。
“情分?”
陳牧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
冷得刺骨。
“在你卷走策劃書,
把我像垃圾一樣掃地出門那天...”
“就徹底爛透了!”
他彎腰。
從地上撿起一支林晚慌亂中碰掉的筆。
輕輕吹掉上面的灰。
動作慢條斯理。
卻帶著一種致命的壓迫感。
“至于你的死活...”
陳牧直起身。
目光穿透她虛偽的眼淚。
看進她骯臟的靈魂深處。
“與我何干?”
四個字。
輕飄飄。
卻重逾千斤!
砸得林晚渾身冰冷。
如墜冰窟。
最后一絲僥幸,
徹底粉碎!
“還有...”
陳牧最后看了一眼癱軟在地,
抖如篩糠的林晚。
眼神里是徹底的冰冷和驅逐。
“別再叫我阿牧。”
“聽著...”
他微微瞇起眼。
吐出最后一句誅心之言。
“真他媽惡心。”
說完。
他再不多看她一眼。
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臟了眼睛。
轉身。
拉開辦公室的門。
門外。
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圍滿了聞聲而來的工作人員。
還有...
扛著長槍短炮,
眼睛放光的記者!
閃光燈瞬間亮成一片!
“咔嚓!咔嚓!”
如同行刑的槍響。
將林晚此刻最不堪、最丑陋、最狼狽的模樣,
永恒定格!
陳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只留下癱坐在冰冷地板上,
被無數(shù)閃光燈和鄙夷目光包圍的林晚。
她捂著臉,
發(fā)出絕望崩潰的嚎哭。
世界,
在她眼前徹底崩塌。
一片黑暗。
而陳牧離去的背影,
在刺目的閃光燈下,
挺拔如松。
決絕如刀。
切割開了過去與未來。
切割開了,
污泥與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