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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匦旭偭藘商靸梢?,終于抵達西安站。

這年代可沒有直達列車,何雨柱需要下車換乘。

何雨柱剛下車,就被兩個巡邏的解放軍戰(zhàn)士攔住了。

“同志,請出示你的證件和介紹信?!?/p>

為首的戰(zhàn)士語氣嚴肅。

何雨柱連忙掏出來遞過去。

戰(zhàn)士仔細核對后,卻沒有還給他,反而上下打量著他:

“你身上是不是攜帶了違禁物品?”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

“沒有啊,就是些換洗衣裳和廚具。”

“是嗎?”

另一個穿軍裝的人開口了。

“有人舉報,說你在火車上持槍威脅群眾?!?/p>

何雨柱恍然大悟,肯定是那三個地痞干的!

他苦笑一聲:“誤會,那不是真槍,是我自己刻的玩具?!?/p>

他從包里掏出那把木頭手槍,遞給軍裝戰(zhàn)士。

軍裝戰(zhàn)士接過“手槍”,入手冰涼,質(zhì)地堅硬,確實像木頭,但表面光滑得不可思議。

他疑惑地看向何雨柱。

“我是學(xué)廚藝的,平時喜歡刻點東西?!?/p>

何雨柱解釋道,

“這槍是給我妹妹做的玩具,看著像真的,其實就是塊木頭?!?/p>

他運轉(zhuǎn)一絲炁力,讓“手槍”表面的木紋顯露出來。

軍裝戰(zhàn)士畢竟見過世面,摸了摸“手槍”,又聞了聞,確實沒有金屬味。

“抱歉,是我們誤會了?!?/p>

軍裝戰(zhàn)士把“手槍”還給他,

“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攜帶危險品要上報,你這玩具雖然無害,但容易引起誤會,以后還是別帶了?!?/p>

“是,我知道了,謝謝!”

何雨柱收起“手槍”,心里卻想:這玩意兒關(guān)鍵時刻能救命,怎么可能不帶?

軍裝戰(zhàn)士又道:“其實我是四九城軍管會的王隊長,這次也是出差來到,在火車上我就發(fā)現(xiàn)你嚇退哪三個劫匪?!?/p>

何雨柱一愣,你不找劫匪的麻煩,你來盤查我?

王隊長又接著道:“我當(dāng)時一直悄悄跟著那三人,他們在別的車廂搶劫被我制服了!”

何雨柱這才恍然大悟,心中十分佩服。

兩人都是四九城出來了,感情上親近了不少,何雨柱和王隊長又聊了幾句,他才匆匆離開了

何雨柱望著他們的背影,松了口氣——幸好沒被當(dāng)成特務(wù)抓起來。

離開西安,何雨柱換乘汽車,一路向南。

越往南走,山越多,路也越難走。

進入漢中山區(qū)時,天空突然陰沉下來,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車窗上,很快就連成了一片雨幕。

“這鬼天氣,怕是要遭山匪。”

同車的貨郎大叔嘆了口氣,把肩上的貨擔(dān)往身邊挪了挪。

他是個干瘦的老頭,臉上布滿皺紋,說話帶著濃重的四川口音。

何雨柱沒吭聲,只是望著窗外迷蒙的山林。

系統(tǒng)空間里的【尋寶指南針】已經(jīng)煉制了一半,指針的黑炁調(diào)和得差不多了,就差外殼的符文。

他能感覺到,越往南,空氣中的炁流越活躍,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呼喚他

汽車在泥濘的山路上掙扎了幾個小時,最終因為前方塌方而被迫停下。

司機無奈地宣布:

“走不了了,大家下車吧,想辦法繞過去?!?/p>

乘客們怨聲載道,但也只能下車。

何雨柱背著帆布包,跟著貨郎大叔往山路上走。雨越下越大,山路濕滑,沒走多久,就有幾個婦女小孩摔了跤。

“小心點!”

何雨柱伸手扶了一把一個摔倒的小姑娘,卻突然感覺到前方樹林里有微弱的炁流波動——不是普通人的氣息,帶著一股暴戾和貪婪。

“這鬼天氣,”王大叔嘆著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怕是要遭山匪?!?/p>

何雨柱皺了皺眉:“山匪?這里還有山匪?”

“怎么沒有,”王大叔壓低聲音,“這一帶山高林密,常有一伙人攔路搶劫,兇得很?!?/p>

兩人正說著,突然,前方樹林里沖出五六個蒙面人,手里拿著大刀、長矛,氣勢洶洶地攔住了去路。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為首的山匪大喊。

騾車夫嚇得渾身發(fā)抖,癱坐在地上。王大叔也臉色慘白,躲在何雨柱身后。

何雨柱卻很冷靜,他悄悄從系統(tǒng)空間里取出一把“剔骨刀”——那是他最早煉制的法器,雖然只是初級,但鋒利無比。

“各位好漢,”何雨柱上前一步,“我們都是窮苦人,沒什么錢。”

“少廢話!”山匪頭子揮了揮手,“給我搜!”

兩個山匪沖上來,何雨柱眼神一冷,手腕一翻,剔骨刀出鞘,寒光一閃。只聽“咔嚓”兩聲,山匪手中的長矛被齊齊斬斷。

山匪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少年竟然會武功。

“小子,你找死!”山匪頭子怒吼一聲,揮舞著大刀砍來。

何雨柱不慌不忙,運轉(zhuǎn)炁力,手中的剔骨刀舞得密不透風(fēng)。

他畢竟練了多年炁,又有煉器師的身手,對付這些普通山匪綽綽有余。

幾個回合下來,山匪們手中的武器紛紛被砍斷,嚇得他們屁滾尿流,轉(zhuǎn)身就跑。

“別跑!”何雨柱追了幾步,見他們跑遠了,便停了下來。

王大叔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何兄弟,你……你是練武的?”

何雨柱笑了笑,收起刀:“略懂一點,防身而已?!?/p>

“小伙子,你真是好樣的!”

貨郎大叔拍著他的肩膀,眼里滿是敬佩。

何雨柱笑了笑:

“舉手之勞?!彼睦飬s在想:這些山匪身上的炁流駁雜,不像練過正經(jīng)功法的,倒像是野路子。

暴雨還在繼續(xù),何雨柱和王大叔找到一座破舊的山神廟避雨。

廟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尊缺了胳膊的山神雕像。

兩人生起一堆火,烤著濕漉漉的衣服。

何雨柱一邊烤火,一邊留意著王大叔的舉動。他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山匪后,王大叔雖然表面上感激他,但眼神里卻時不時閃過一絲異樣。

更讓他在意的是,他隱約看到王大叔在沿途的樹上、石頭上偷偷做標記。

夜深了,王大叔蜷縮在角落,似乎睡著了。

何雨柱卻沒有絲毫睡意,他悄悄走到王大叔身邊,猛地出手,點住了他的穴道。

王大叔“啊”了一聲,動彈不得,驚恐地看著何雨柱:“何兄弟,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何雨柱眼神冰冷,“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在沿途做標記?”

王大叔臉色煞白:“我……我沒有……”

“還敢嘴硬!”何雨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些山匪,是不是你引來的?”

何雨柱抓住他的手腕,炁涌入剛剛煉制好不久的【狴犴珠】。

狴犴急公好義,仗義執(zhí)言,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

一股極強的精神威壓對著貨郎大叔而去。

王大叔額頭冒汗,終于撐不住了:“是……是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何雨柱追問。

王大叔咬了咬牙,低聲說:“我……我是全性的……”

“全性?”何雨柱吃了一驚,他從系統(tǒng)和一些零碎的記憶中知道,全性是一群為非作歹的異人團伙。

“我們老大派我來這一帶踩點,”

王大叔哭喪著臉,“那些山匪,是我們養(yǎng)的外圍,平時靠打家劫舍為生,有大買賣我們再出手……”

何雨柱心中殺意頓起,這種為虎作倀的人,留著也是禍害。他冷冷地看著王大叔:

“你害了多少人?”

王大叔嚇得魂飛魄散:“我……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何雨柱哼了一聲,“殺人越貨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手軟?”

他不再廢話,運轉(zhuǎn)炁力,一掌拍在王大叔的心口。王大叔眼睛一瞪,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斷了氣。

何雨柱松開手,看著王大叔的尸體,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在這個亂世,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將尸體拖到山神廟后面的亂葬崗,用土埋好,又清理了現(xiàn)場的痕跡。


更新時間:2025-07-29 08: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