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著自家妹妹何雨水捧著半個玉米面窩頭,吃得小口小口,腮幫子卻鼓得像只儲存糧食的倉鼠,心里頭那點懷疑又冒了尖。
這丫頭自從一個月前被他試探著教了練炁入門的吐納法,飯量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
往常一頓吃小半個窩頭,現(xiàn)在能扒拉完一整個,還得配上半碗菜湯。
可怪就怪在,這食量上去了,小身板卻沒見圓乎半分,依舊是那副瘦條條的模樣,只有一雙眼睛越發(fā)烏黑發(fā)亮,透著股不該有的精明。
“哥哥,”
何雨水咽下最后一口窩頭,拿袖子抹了把嘴,露出兩顆剛冒尖的小虎牙,笑得像朵無害的小花兒,
“今天巷口王大爺家的糖瓜好香呀,雨水聞著都流口水了?!?/p>
何雨柱正在擦那把剛“化物”成功的剔骨刀,聞言頭也不抬:
“哦?流口水就能飽了?”
“不能……”
何雨水蹭到他身邊,小手拽住他的衣角晃了晃,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
“可是哥哥,你看雨水都瘦了,爹爹昨天還說雨水像根豆芽菜呢。就買一小串嘛,才三千塊……”
三千塊?
何雨柱挑眉。他昨天剛領(lǐng)了學(xué)徒工資6萬金圓券,轉(zhuǎn)眼這小丫頭就盯上了。
他故意板起臉:“哪來的錢?錢都得攢著買糧食,你想餓死哥哥???”
何雨水的小臉?biāo)查g垮了下來,眼眶飛快地紅了,小嘴一撇,眼看就要掉金豆子:
“哥哥你壞……雨水只是想吃一點點……”
得,又是這招。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卻裝作無奈,從褲兜里摸出三千塊錢拍在她手心:
“下不為例啊,再哭鼻子哥哥就真不管你了?!?/p>
“謝謝哥哥!”
何雨水立刻破涕為笑,攥著銅板像只快樂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那速度快得讓何雨柱都懷疑她是不是偷偷用了炁。
他搖搖頭,這小丫頭片子,練炁天賦是真的好。
當(dāng)初他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把家傳《鍛炁訣》的入門吐納法簡化了教給她,
沒想到這才一個月,她竟然真的能感受到體內(nèi)那絲微弱的炁流,比他當(dāng)年入門還快上一倍。
可天賦好是一回事,這性子……何雨柱想起昨晚何大清回來時的情景,就覺得太陽穴直跳。
“爹!你可算回來啦!”
昨晚何大清一踏進門,何雨水就撲了上去,抱著他的腿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哥哥他……他欺負(fù)我!”
何大清剛從外面喝了點酒,醺醺然地抱起女兒:
“咋了這是?誰欺負(fù)我們家雨水了?”
“就是哥哥!”
何雨水把小腦袋埋在何大清懷里,聲音帶著哭腔,卻偷偷抬眼瞟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里的狡黠讓何雨柱差點沒站穩(wěn),
“哥哥說……說我是小饞貓,還搶我的窩頭吃!嗚嗚嗚……”
何雨柱:“???”
他明明是看她吃不完,怕浪費才幫她吃了小半個,怎么就成了搶?
何大清立刻瞪向何雨柱:
“混小子!你妹妹才多大!你跟她搶食?看我不揍你!”
何雨柱連忙擺手:
“爹,你聽我解釋,是她……”
“解釋什么解釋!”
何大清眼睛一瞪,
“我看你那巴掌還是沒挨夠!再敢欺負(fù)你妹妹,老子打斷你的腿!”
何雨水在何大清懷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還對著何雨柱做了個鬼臉。
何雨柱氣得牙癢癢,卻只能憋著。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小丫頭在他面前裝可愛裝可憐,到了何大清面前就變成了告狀小能手,活脫脫一只雙面小狐貍。
以前的傻柱心思簡單,肯定沒少被她騙,現(xiàn)在他覺醒記憶,雖然不至于跟個四歲孩子計較,但這事兒,他記下了。
“哼,等你再大點,看哥哥怎么收拾你?!?/p>
何雨柱低聲嘀咕,手里的剔骨刀寒光一閃。
自從發(fā)現(xiàn)何雨水的腹黑屬性,何雨柱就留了個心眼。
他不再主動教她練炁,只是偶爾在她“不小心”看到自己打坐時,才會“無意”中多說兩句。
而何雨水也很聰明,從不在外人面前顯露半分,就連何大清都只當(dāng)她是個能吃能睡的普通小丫頭。
日子在何雨柱一邊學(xué)廚、一邊煉器、一邊提防妹妹的節(jié)奏中慢慢流淌。
四合院的冬天格外冷,屋檐下掛著長長的冰棱,院子里的老槐樹光禿禿的,只剩下枝椏在寒風(fēng)中搖曳。
老聾子和易中海依舊時不時地來“關(guān)心”何雨柱。
“柱兒啊,這天兒冷,得多穿點,別凍著了?!?/p>
老聾子拄著藤杖,顫巍巍地走進來,身上那件絳紫色的杭綢馬褂在灰暗的四合院里顯得格外扎眼。
她瞇著眼,笑得慈眉善目,手里卻沒帶任何東西,只有一張嘴不停念叨,
“你爹那人就是脾氣暴,心里還是疼你的。以后啊,要學(xué)乖,別跟你爹犟,聽見沒?”
何雨柱點頭哈腰,裝作一副受教的樣子:
“哎,老太太,我知道了,謝謝您關(guān)心。”
他心里清楚,這老聾子每次來都是嘴上抹蜜,實則想給他洗腦,讓他認(rèn)她當(dāng)親奶奶,以后好拿捏他。
以前的傻柱估計就是被這軟刀子磨得沒了脾氣,分不清好壞。
現(xiàn)在嘛·········
老太太剛走,易中海又來了。
“柱子啊,”
易中海蹲在何雨柱家門口,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你看你,后腦勺那包還沒消呢,你爹也真是的,下手沒輕沒重。”
他說著,伸手就要去摸何雨柱的頭,指尖帶著一絲微弱的精神力波動。
何雨柱心中警鈴大作,系統(tǒng)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低級言靈術(shù)精神能量入侵,靈魂防火墻已啟動?!?/p>
他不動聲色地往后縮了縮,假裝不好意思地?fù)蠐项^:
“易大叔,沒事,我爹也是恨鐵不成鋼?!?/p>
易中海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
“就是啊,你爹一個人拉扯你們兄妹倆不容易,你要多體諒他。以后在院子里,要多尊老愛幼,跟大家伙處好關(guān)系,知道嗎?”
“嗯,易大叔說得對。”
何雨柱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看著易中海滿意離去的背影,何雨柱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算是明白了,以前的傻柱之所以那么“傻”,除了性格使然,恐怕也沒少被這兩人用精神手段影響。
好在現(xiàn)在有系統(tǒng),不然他恐怕也要步傻柱的后塵。
轉(zhuǎn)眼就到了年底,四九城的局勢越發(fā)緊張,但四合院卻迎來了一位新住戶——閆埠貴一家。
閆埠貴帶著老婆和三個兒女,搬進了前面的西廂房。
何雨柱第一次見到閆埠貴時,就覺得這人不簡單。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嘴角總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人時眼睛微微瞇起,透著一股精明算計的味道。
“大家好,我叫閆埠貴,以后就是鄰居了,還請多多關(guān)照?!?/p>
閆埠貴拱手作揖,態(tài)度客氣,眼神卻在院子里滴溜溜地轉(zhuǎn)。
何雨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果然,沒過幾天,他就發(fā)現(xiàn)閆埠貴在悄悄改變院子里的布局。
先是在自家門口放了一個小小的八卦鏡,對著中院;
然后又在院子角落種了幾株不知道什么品種的植物,葉子呈針狀,顏色發(fā)黑;
接著,他竟然在院子里挖了個小坑,埋了些什么東西進去。
何雨柱覺得不對勁,便開啟了系統(tǒng)掃描。
“叮!檢測到異常風(fēng)水布局,院中財氣正緩慢流失?!?/p>
系統(tǒng)的提示讓何雨柱心中一凜。
他再看向閆埠貴,只見他正站在自家門口,滿意地看著院子,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明顯。
“好你個閆埠貴,果然不是普通人,還是個懂風(fēng)水的異人!”
何雨柱暗自咬牙。
這四合院本來就不是什么風(fēng)水寶地,現(xiàn)在被他這么一搞,難怪他總覺得家里的東西好像越來越不經(jīng)用,錢也攢不住。
就在這時,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
“叮!發(fā)布支線關(guān)聯(lián)任務(wù):煉制鎮(zhèn)宅桃木劍。
任務(wù)要求:利用系統(tǒng)煉器爐,煉制一把蘊含炁的鎮(zhèn)宅桃木劍,鎮(zhèn)壓家中風(fēng)水,阻止財氣流失。
任務(wù)獎勵:潛能點*1,煉器圖紙【睚眥珠】一份?!?/p>
何雨柱眼睛一亮。睚眥珠,九龍子之一,主殺伐,正好適合現(xiàn)在的情況。
“行,閆埠貴,你敢在我家門口搞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何雨柱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從閆埠貴搬來那天起,何雨柱就加快了煉器的步伐。
他白天在川菜館學(xué)廚,晚上回到家就鉆進耳房,利用系統(tǒng)煉器爐提升煉器技藝。
桃木這東西不難找,何雨柱借口給廚房做個砧板,從伍大師那里弄來了一塊上好的雷擊桃木。
經(jīng)過他用武火·熔金焰淬煉,再以文火·溫養(yǎng)焰滲透,最后刻上簡單的鎮(zhèn)宅符文,一把散發(fā)著淡淡金光的桃木劍終于成型。
他將桃木劍悄悄掛在自家正房的門框上,肉眼可見的,一股微弱的金色氣流從劍身上散發(fā)出來,籠罩了整個何家住的中院。
自從掛上桃木劍,何雨柱明顯感覺到家里的氣場不一樣了,那種壓抑感消失了,連帶著何大清的脾氣都好像好了不少。
而在這一年里,何雨柱也沒閑著。
他利用系統(tǒng)獎勵的潛能點小心翼翼地往顏值上加點。
他不敢一次加太多,怕引起懷疑,每個月只加一兩點。
就這樣,一年下來,他的顏值已經(jīng)加到了75點。
鏡子里的少年,不再是以前那副憨厚甚至有些傻氣的模樣。
他眉目舒展,鼻梁高挺,皮膚因為洗經(jīng)伐髓變得白皙細(xì)膩,一雙眼睛明亮有神,透著股少年人的朝氣和屬于煉器師的沉穩(wěn)。
雖然稱不上驚為天人,但也是個實打?qū)嵉膸浶』锪?,走在胡同里,偶爾還能引來大姑娘小媳婦的側(cè)目。
當(dāng)然,他依舊很低調(diào),該裝傻的時候還是會裝傻,該藏拙的時候也絕不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