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初的四九城，春寒料峭，胡同里的老槐樹還沒抽出新芽，四合院的門墩上卻先染上了紅喜字。
賈東旭的婚事，像塊投入渾水的石頭，讓本就不平靜的院子更添了幾分喧囂。
南鑼鼓巷的四合院卻因?yàn)橘Z東旭的婚事而鬧騰得像口煮沸的鍋。
何雨柱這陣子正忙著跟伍大師學(xué)做開水白菜，那白菜幫子要片得薄如蟬翼，稍不留神就壞了品相。
晚上還得忙著煉器。
至于賈東旭相親那事兒，他早聽賈張氏咋咋呼呼了半個月，只當(dāng)是院里又添了樁閑事兒。
“柱哥，你說東旭那小子，咋就能相到那么水靈的姑娘了？”
許大茂溜達(dá)到何雨柱窗邊，手里轉(zhuǎn)著修好的彈弓。
這小子如今跟何雨柱走得近，全因何雨柱給他做的玩具比買的都強(qiáng)。
何雨柱空間正用煉器爐煉化著一塊精鐵，聞言頭也不抬：“關(guān)我屁事?！?/p>
水靈？
再水靈能有水靈珠水靈？
他最近在沖小成級煉器師，【睚眥珠】的圖紙看得他眼睛發(fā)花，哪有閑心管別人娶媳婦。
許大茂撇撇嘴：
“我聽我爹說，那女的叫秦淮茹，長得可俊了，跟畫兒上似的?！?/p>
“哦?！?/p>
何雨柱應(yīng)了聲，心神卻在空間煉器爐上，精鐵上的雜質(zhì)化作一縷青煙。
他心里卻犯嘀咕——賈張氏都會扎小人召陰魂了，咋沒見她教賈東旭半點(diǎn)？
那小子看著跟個悶葫蘆似的，整天唯唯諾諾，不像個練過啥的。
相親那天，何雨柱被伍大師叫去館子幫忙，沒在院里。
等他晚上回來，就聽雨水說：
“哥哥，今天那個秦姐姐可好看了，眼睛水汪汪的，還給了我一塊糖?！?/p>
小姑娘舔著嘴唇，還在回味著呢！
“她還跟我說，以后讓我去她家玩?！?/p>
何雨柱給雨水擦了擦嘴角的糖漬，沒說話。
好看？
他見過的美人多了，上輩子在中東見過的波斯姑娘，那才叫異域風(fēng)情。
可這秦淮茹……
他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轉(zhuǎn)眼就到了賈東旭娶親的日子。
四合院的門楣上掛起了紅綢，院里擺了幾張八仙桌，
易中海忙前忙后，活像自家娶媳婦。
何大清被拉去掌勺，正系著圍裙在廚房忙活。何雨柱知道這又是易中海使用了嘴炮大發(fā)加言靈術(shù)，但這不是什么大事，他也沒管。
“柱兒，愣著干啥？快來搭把手！”
易中海看見他，連忙招手，臉上堆著笑，眼神卻不著痕跡地掃過他的臉，
“東旭娶媳婦，你這當(dāng)?shù)艿艿?，可得多操心。?/p>
又來了。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卻裝作憨厚：
“哎，易大叔，您吩咐。”
他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精神波動擦著他頭皮過去，被系統(tǒng)防火墻輕松擋下。
他只好懶洋洋地挪到院子里，靠在老槐樹下看熱鬧。
沒多會兒，迎親的隊(duì)伍就回來了，前頭幾個半大孩子放炮仗，噼里啪啦的聲響驚飛了房頂上的鴿子。
簇?fù)碓谥虚g的，正是秦淮茹。
何雨柱靠在自家門框上，看著秦淮茹被簇?fù)碇M(jìn)門。
她穿著一身新做的藍(lán)布褂子，頭發(fā)梳得溜光，臉上帶著羞怯的笑。
確實(shí)是個美人，眉眼彎彎，胸脯鼓鼓的，屁股也圓，擱這年代算是一等一的身段。
可何雨柱望著她那純真的笑臉，心底卻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就像走夜路時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喲，柱子，看啥呢？被你嫂子迷住了？”
易中海不知什么時候湊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點(diǎn)調(diào)侃。
何雨柱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手，扯出個笑容：
“易大叔說笑了，就是覺得嫂子長得真好看?！?/p>
他嘴上說著，眼睛卻沒離開秦淮茹。
他清楚地看到，當(dāng)秦淮茹的目光掃過易中海時，那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
許大茂湊到他身邊，才13歲的小子，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秦淮茹，嘴角差點(diǎn)流出口水：
“柱哥，你看秦嫂子那屁股，嘖嘖，準(zhǔn)生養(yǎng)?！?/p>
何雨柱沒好氣地拍了他一巴掌：
“小屁孩懂個啥，一邊玩去?！?/p>
他眼角余光卻瞥見許伍德——許大茂他爹，那個總是斯斯文文的司機(jī)，此刻正端著一杯水走過去，笑容里藏著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趁人不注意，他手往秦淮茹身后一伸，竟然在墻角摸了把她的屁股！
何雨柱瞳孔微縮。
更讓他驚訝的是，秦淮茹被摸了之后，只是嬌羞地瞪了許伍德一眼，臉上竟帶著點(diǎn)享受的紅暈，還往他身邊靠了靠。
“他娘的，這院子里沒一個省油的燈?！?/p>
何雨柱暗自罵了句。許伍德肯定也是個異人，不然哪來的膽子在婚禮上干這種事？
而秦淮茹……她到底是什么來頭？
總之······不像個良家婦女！
正想著，廚房里突然傳來“哐當(dāng)”一聲響，何大清摔了鍋鏟，怒氣沖沖地走出來：
“不做了！這席沒法做了！”
賈張氏立刻跳了出來，三角眼一吊：
“何大清你啥意思？我兒子結(jié)婚，你撂挑子？”
“肉呢？”
何大清叉著腰，“肉都沒有，咋做席，你說易中海買了，肉呢？”
賈張氏眼神閃爍，往屋里縮了縮：
“肉……肉放起來了，怕人偷?！?/p>
“放起來了？”何大清冷笑，
“我看是你藏起來了吧！想讓我這當(dāng)廚子的給你出食材？沒門！”
原來易中海買的做席肉，全被賈張氏偷偷藏進(jìn)了自家柜子，想等婚禮后偷偷拿出來吃。
何大清發(fā)現(xiàn)沒肉下鍋，氣得夠嗆。
賈張氏被戳穿，撒起潑來：
“何大清你個老東西，跟我一個寡婦計(jì)較啥？不就幾塊肉嗎……”
“少廢話！”
何大清可不是不打娘們的人，他往前一步，身上的炁微微一放，賈張氏頓時覺得一股壓力襲來，后半句罵人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賈東旭見狀，急得滿頭大汗，趕緊去找易中海：
“師傅，您快看看吧，何大叔……他不做飯了?！?/p>
易中海皺著眉，走到何大清面前，掏出一疊錢：
“老何，消消氣，這是三十萬，你先去買些肉回來，別耽誤了孩子們的喜事?！?/p>
這時候用的還是第一版人民幣，三十萬相當(dāng)于后來的三十元，可不是小數(shù)目。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清楚，易中海遞錢時，眼神跟賈張氏飛快地對視了一眼，那眼神里的東西，絕非師徒那么簡單。
何大清還在猶豫，何雨柱卻笑呵呵地走了過去：
“易大叔，我去買吧，我年輕腿快?！?/p>
“哎，還是柱子懂事?！币字泻M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快回。”
何雨柱揣著錢出了四合院，卻沒直奔肉鋪。
他在胡同里繞了一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數(shù)出二十萬，剩下的十萬悄悄塞進(jìn)了自己兜里。
系統(tǒng)空間里還有不少之前攢的錢，這十萬塊，就當(dāng)是給自己的辛苦費(fèi)了。
煉器要到處搜羅材料，可費(fèi)錢了！
等他買了肉回來，廚房總算重新熱鬧起來。
何雨柱幫忙打下手，卻發(fā)現(xiàn)易中海時不時就往賈張氏屋里瞅，那眼神曖昧得很。
而賈張氏呢，剛才被何大清嚇住了，這會兒見易中海撐腰，又開始咋咋呼呼，只是看何大清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忌憚。
婚宴總算在磕磕絆絆中開席了。
院子里擺了幾張桌子，街坊鄰居們圍坐在一起，吃著喝著，說著吉祥話。賈東旭穿著新衣服，坐在秦淮茹旁邊，顯得有些局促。
秦淮茹則低著頭，時不時地給賈東旭夾菜，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何雨柱坐在角落里，一邊吃著菜，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眾人。
易中海頻頻給秦淮茹敬酒，眼神里的意味深長；
賈張氏則不停地自顧自吃喝，嘴里發(fā)出的聲音根老母豬似的；
許大茂那小子，還在時不時地偷瞄秦淮茹，被他娘掐了好幾下才老實(shí)；
許伍德則端著酒杯，跟院里人說著話，目光卻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向秦淮茹。
只有何大清，悶頭吃著菜，喝著酒，對周圍的熱鬧充耳不聞。
何雨柱知道，老爹心里憋著氣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婚禮總算接近了尾聲。
賈東旭和秦淮茹被鬧婚的人推進(jìn)了新房，院子里漸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