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初冬。
南鑼鼓巷的一座三進四合院里,幾個老娘們卻不顧嚴寒,聚在院子里一棵老槐樹下議論紛紛。
“他嬸,我就說何大清他家兒子傻不愣登的吧!你們還不信!”
一個 40 來歲,身材干瘦的婦女,滿臉得意地對周圍的人說道,仿佛她早就看穿了一切似的。
“嗨!咋個不信,我家就在中院,這事啊我最清楚!”
另一個年紀稍小一些,但長得富態(tài),卻長著一對三角眼的婦女趕忙接話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瞇起那對三角眼,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似乎在故意吊起其他人的好奇心。
果然,周圍的婦女們見狀,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催促道:
“哎呀!賈張氏,快說嘛!到底是咋回事啊?”
賈張氏不緊不慢地將雙手攏在袖子里,好整以暇地看著眾人,享受著被眾人矚目的感覺。
等大家都說完了恭維話,她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何雨柱這傻小子,今天可真是出了大洋相了!他爹何大清啊,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直呼他‘傻柱’!你們猜怎么著?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就把何雨柱給扇暈過去了,到現(xiàn)在還在屋里躺著呢!”
“哎喲!不愧是何大清??!這‘傻柱’的稱呼,還真是貼切得很呢!”
有人附和道。
“聽說是因為賣包子收到的金圓券全都是假的!”
又有人補充道。
“啥?全是假的?那可真是虧大啦!”
“可不是嘛!這何雨柱也太倒霉了吧!”
“哈哈,誰讓他傻呢!”
這群老娘們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興奮地議論紛紛起來。
四合院中院正房昏暗的房間里,光線仿佛被泛黃發(fā)黑的窗戶紙完全阻擋在外,使得整個房間都顯得異常陰暗。
一張破舊的木板床擺在角落里,上面躺著一個半大小子,他的身體被卷成一團,蓋著一條發(fā)硬的被子,看起來有些單薄。
何雨柱像一條蛆一樣在木板床上扭動著,突然,他的后腦勺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猛烈撞擊著他的腦袋。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大量的記憶如電影般在他眼前不斷閃現(xiàn)。
隨著這陣抽搐,何雨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床上拱了起來,他的喉嚨里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呻吟。
“我是何雨柱!不!我是何晨宇!”
他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絲迷茫和痛苦。
額頭上的汗珠如豆大般滾落,在這寒冬臘月里,何雨柱的頭頂竟然飄起了一陣霧氣。
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不適而微微顫抖著,仿佛要承受不住這兩股記憶的激烈碰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兩股記憶的沖擊終于逐漸平息下來。
何雨柱的腦海中開始清晰地浮現(xiàn)出各種畫面和場景,他終于理順了腦子里的記憶。
他一個閃身坐了起來,摸了摸那仍然有些生疼的后腦勺,然后披上了床頭那件有些油膩的棉衣。
此時,天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昏暗,院子里的老娘們也早已散去,各家各戶都升起了爐火,飄出陣陣做飯的香味。
何雨柱環(huán)顧著這間簡陋的房間,看著那些破舊的家具和散發(fā)著些許臭味的棉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奈和嘆息。
突然間,仿佛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毫不猶豫地一骨碌從床上滾下來,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
何雨柱腳步匆匆地來到廚房,仿佛這里隱藏著他所需要的答案。
他在廚房里四處尋找,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土陶臉盆。
他迅速拿起臉盆,走到水缸前,用瓢舀起一瓢水。
水在瓢里晃蕩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似乎在嘲笑他的急切。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地將瓢里的水倒入臉盆中。水在臉盆里濺起一圈圈漣漪,水面逐漸平靜下來,倒映出他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龐。
他凝視著水中的倒影,仔細觀察著自己的面容。
這張臉與他記憶中的有些不同,它顯得更加年輕、稚嫩,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種成熟和自信。
松了一口氣后,何雨柱自言自語道:
“還好,還有救!”
他慶幸自己的臉并沒有變成電視劇里何冰老師快 50 歲時,還刻意扮丑扮愣的那張臉。
現(xiàn)在的何雨柱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何雨柱了。
自從一覺醒來,他的腦海中涌入了來自后世 35 歲的某亞迪資深機械工程師何晨宇的記憶后,他的思維方式和認知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和天真!
眼神里也不再有那股子清澈的愚蠢。
記憶里,何晨宇在25年年初,作為資深機械工程師,來到中東某國,東大某公司投資的某廠進行技術支援。
這天,正在廠房帶領大家進行技術工攻關,組建生產(chǎn)線。
忽然,整座城市拉響了防空警報!
兩名身高不足1米6,背著AK的保鏢沖了進來,比劃著讓何晨宇跟隨他們撤走。
這是何晨宇來到這個國家后,作為東大公司高級人才,享受的待遇。
這個工廠又不是軍工企業(yè),不會被優(yōu)先打擊吧,何晨宇一點都不慌!
他先指揮廠房里的同事擴散,讓他們?nèi)プ罱姆揽斩础?/p>
自己才慢悠悠的跟著兩名保鏢走出廠房。
就在他準備鉆進汽車撤離時,天空突然響起尖嘯。
何晨宇抬頭,只見一枚拖著長長尾焰的流星快速落下!
再次醒來,他已經(jīng)是不到14歲的何雨柱了!
噢!如今正是1948年冬季,四九城還沒解放呢!
現(xiàn)在大軍圍城,四九城各行各業(yè)早就停滯。
原本父親何大清在婁氏軋鋼廠食堂上班,現(xiàn)在軋鋼廠也停工了,他也賦閑在家。
為了維持生活,何大清利用廚藝,每日蒸些包子,父子倆分開走街串巷在四九城叫賣。
今日一大早,何大清蒸了兩屜包子。
父子倆一人一半,每人背著個棉被包著的籮筐,走出四合院,分散開來走街串巷賣包子。
如今四九城被包圍,街道上人煙稀疏,到處都是麻袋裝著沙子堆成的防御工事,但是這些工事里卻沒見幾個兵!
何雨柱背著籮筐,大聲叫賣著!
“賣包子嘞!又大又香的油渣包子喲!一萬塊兩個!”
今日的四九城更加破敗了!
何雨柱走街串巷兩小時包子才賣了不到一小半。
當何雨柱來到前門大街時,他立刻被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所吸引。
他注意到街道兩旁有許多人在閑逛,于是他決定更加賣力地吆喝起來,希望能夠吸引更多顧客購買他的包子。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那高亢的叫賣聲竟然引來了幾個躲在墻角的潰兵的注意。
這些潰兵滿臉蠻橫,一看就不是善茬。其中一個潰兵惡狠狠地喊道:
“嘿!小子,站??!不想死就把包子留下,然后給我滾蛋!”
聽到這話,何雨柱心里一緊,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他來不及多想,轉(zhuǎn)身就朝著與潰兵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畢竟,這年頭可不太平,搶劫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值得慶幸的是,何大清并沒有餓著自己的兒子。
盡管何雨柱還不到 14 歲,但他已經(jīng)長到了 1 米 6 幾的個頭,而且渾身都是腱子肉。
不僅如此,他還跟隨父親何大清悄悄地練習炁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這使得他的身體素質(zhì)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
沒錯,就是練炁!
憑借著自己出色的身體素質(zhì)和對四九城的熟悉,
何雨柱像只靈巧的猴子一樣,迅速地竄入了一條小巷子,然后拼命地奔跑著。
那幾個潰兵見狀,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他們在后面緊追不舍,
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甚至還開了幾槍。不過,好在何雨柱身手敏捷,他們根本無法瞄準他。
追了何雨柱好幾條街,幾里地,
潰兵們終于放棄了,包子沒吃著,還浪費了大把體力!
何雨柱看到那些潰兵不再追趕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
他心想:“這些大兵也不過如此嘛!”
就在他暗自竊喜的時候,一個身穿馬褂、戴著眼鏡、看上去頗為富態(tài)的中年人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兄弟!你可真是不簡單啊!”
中年人滿臉堆笑地說道,
“年紀輕輕就能從這群如狼似虎的大兵手中逃脫,真是令人欽佩??!”
何雨柱聽了這番恭維話,心里頓時像吃了蜜一樣甜,不由得飄飄然起來。
他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個大英雄,被人如此夸贊,實在是太有面子了。
“哈哈,哪里哪里,只是運氣好罷了。”
何雨柱謙虛地回應道,但臉上的笑容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中年人見狀,趁熱打鐵地說:
“小兄弟,我看你這包子做得挺不錯的,味道肯定也很好。這樣吧,我出高價把你這些包子都包圓了,怎么樣?”
何雨柱一聽,心中暗喜,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啊!
他想都沒想,立刻爽快地答應道:
“好啊,沒問題!”
中年人似乎對何雨柱的爽快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接著說道:
“不過,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答應呢?”
“哦?什么請求?”何雨柱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覺得你這籮筐和棉被也挺不錯的,能不能一起賣給我呢?不然這么多包子我不好拿回家啊?!?/p>
中年人解釋道。
何雨柱本來就對這個中年人頗有好感,再加上被他這么一夸,腦子一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行啊,都賣給你!”
中年人喜出望外,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金圓券,塞到何雨柱手里,說道:
“這是給你的錢,你數(shù)數(shù)看夠不夠?!?/p>
何雨柱接過錢,粗略地看了一眼,覺得應該差不多,便隨口說道:
“嗯,夠了夠了?!?/p>
他根本沒有仔細去數(shù),心里只想著這個中年人如此大方,肯定不會少給。
中年人提著籮筐,帶著包子心滿意足地走了。
何雨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里美滋滋的,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走了大運。
“哈哈,四九城的爺們就是爽快!”
何雨柱自言自語道,
“看在他這么佩服小爺?shù)姆萆?,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帶著滿心歡喜,何雨柱回到了四合院。剛一進門,就看見父親何大清也正好回來了。
“柱子,你出去賣包子,怎么把籮筐和棉被都賣沒了?”
何大清疑惑的問道。
何雨柱得意洋洋的一陣解釋,老江湖何大清立馬察覺不對!
他一把拿過何雨柱遞過來的金圓券,仔細一看!
“哎喲!我的傻柱子哎!這他么的都是假錢!”
何大清跺著腳,心痛包子籮筐和棉被,一巴掌呼在何雨柱后腦勺上!
這一巴掌可是含怒而發(fā),手掌不自覺用了炁!
何雨柱華麗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覺醒了上輩子何晨宇的記憶!
這他媽的竟然是禽滿四合院!
看過電視劇的何晨宇有點懵逼!這個世界竟然有練炁!
這到底是真實的世界還是莊周夢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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