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魔杖對決我消失那年,魔法界宣布我死了。十八年后,
我拎著魯智深的魔改禪杖出現(xiàn)在烏姆里奇辦公室?!盀⒓易顭┍澈笸钡蹲拥镍B人!
”她一抖魔杖我就笑了:“你那小木棍,還沒我搓的狗尾草結(jié)實(shí)。
”當(dāng)眾用燕青相撲術(shù)放倒三個傲羅后,我踩住粉蛤蟆的魔杖?!胺啬??
灑家在水泊梁山砍的‘黑魔王’能填滿黑湖!”鄧布利多軍歡呼時,
我掏出本皺巴巴的水滸傳?!肮?,
今天教你們破阿瓦達(dá)索命咒——”2 粉蛤蟆的末日---魔法部官員胸前別著閃亮的徽章,
臉上堆滿了虛假得令人作嘔的笑容,他正對著烏姆里奇那張涂得過分粉紅的臉說話,
聲音甜膩得如同融化的巧克力蛙:“…毫無疑問,副部長女士。波特?哈,那個不幸的男孩?
早就被神秘人挫骨揚(yáng)灰了,連同他那點(diǎn)可憐的反抗意識一起。魔法部在您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
秩序井然,前途光明…”烏姆里奇端坐在她那把鋪著粉色坐墊的寬大扶手椅里,
像只心滿意足的粉紅癩蛤蟆,喉嚨里發(fā)出短促、得意的“哼哼”聲。
她那只戴著蕾絲花邊袖套的胖手,正愛惜地?fù)崦约簫湫碌臋烟夷灸д取?/p>
辦公室里彌漫著濃郁的甜膩香水味,
熏得墻上那些印著“教育令”的羊皮紙都仿佛在微微發(fā)皺。壁爐架上,
幾只描金瓷貓擺件咧著嘴,無聲地嘲笑著什么。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和諧時刻,“嘭”!
聲音不算震耳欲聾,卻帶著一種極其粗暴的力量感,仿佛一塊沉重的原木被人狠狠摜在地上。
烏姆里奇辦公室那扇厚重的橡木門,連同門框周圍一圈精心粉飾的墻皮,猛地向內(nèi)爆裂開來!
木屑和粉塵像被炸開的蜂群,呼啦啦地彌漫開,
瞬間給甜膩的空氣注入了一股濃烈的、干燥的木頭和塵土混合的嗆人味道。
辦公室里的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魔法部官員臉上那諂媚的笑容瞬間凍住,
扭曲成一種驚恐的呆滯。烏姆里奇那雙鼓泡眼瞪得溜圓,幾乎要從眼眶里彈出來,
她那只撫摸魔杖的手僵在半空,指甲上俗氣的粉色亮片在煙塵中閃爍。煙塵翻滾的中心,
一個身影清晰地顯現(xiàn)出來。他很高,比記憶里那個瘦弱的男孩要高出至少一個頭,骨架粗大,
像一棵在狂風(fēng)中硬生生扎下根的橡樹。
一件洗得發(fā)白、打滿粗布補(bǔ)丁的僧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
敞開的衣襟露出里面同樣粗糙的麻布短褂。皮膚是那種長期曝曬在野外的、粗糙的古銅色,
上面縱橫交錯著幾道猙獰的、早已愈合卻依舊顯眼的疤痕,如同某種古老而兇悍的圖騰。
最扎眼的,是他手里握著的東西。那絕不是任何一根符合奧利凡德標(biāo)準(zhǔn)的魔杖。
它像一截被粗暴截斷又胡亂接續(xù)的枯枝,黝黑、扭曲、布滿難以名狀的木瘤和疤節(jié),
長度卻接近一根短棍,頂端還殘留著一點(diǎn)焦黑的、似乎被火焰反復(fù)灼燒過的痕跡。
與其說是魔杖,不如說更像一根從什么古戰(zhàn)場遺跡里刨出來的、沾滿了血和泥土的兇器碎片。
亂糟糟的、如同被狂風(fēng)蹂躪過的鳥窩般的黑發(fā)下,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那不是少年人清澈的碧綠,而是一種沉淀了太多東西的、近乎墨綠的深潭,
此刻潭水翻滾著毫不掩飾的戾氣和一種近乎嘲弄的冰冷。這雙眼睛掃過辦公室里僵住的兩人,
最終,像釘子一樣牢牢釘在烏姆里奇那張涂脂抹粉的胖臉上。“背后嚼人舌根,咒人早死?
”一個沙啞、粗糲,帶著濃重異域腔調(diào),卻又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像砂紙刮過生銹的鐵皮,
每一個音節(jié)都帶著刺人的棱角,“姓烏的粉蛤??!灑家在水泊梁山混了十八年,
最他娘瞧不上的,就是你這種背后捅刀子的腌臜鳥人!”“波…波特?!
”烏姆里奇的尖叫聲終于突破喉嚨,帶著難以置信的破音,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雞。
她肥碩的身體猛地從扶手椅里彈起來,胸前那個碩大的、丑陋的粉色蝴蝶結(jié)跟著劇烈地顫抖。
恐懼和一種被冒犯的狂怒瞬間沖垮了她臉上的粉底,漲得通紅。她幾乎是本能地,
用那只戴著蕾絲袖套的胖手,哆哆嗦嗦卻異常迅速地抓起了擱在桌上的櫻桃木魔杖,
筆直地對準(zhǔn)門口那個如同噩夢般重現(xiàn)的身影?!澳恪氵@危險的逃犯!非法闖入!
阿瓦達(dá)索——”那根精心挑選、打磨得光滑無比的櫻桃木魔杖尖端,
一絲微弱的綠光尚未凝聚成型。門口,哈利那張被風(fēng)霜刻滿痕跡的臉上,
嘴角猛地向一邊咧開,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牙齒。那不是微笑,
是捕食者看到獵物亮出孱弱爪牙時的譏誚。
他握在右手的“魔杖”——那根黝黑扭曲的燒火棍——甚至連抬都沒抬一下。
他只是伸出左手,那是一只指節(jié)粗大、布滿厚繭和老繭的手,
隨意地從敞開的破僧袍口袋里拈出了一根東西。一根枯黃的、隨處可見的狗尾巴草。
他把那根輕飄飄的草莖捏在粗大的拇指和食指之間,
對著烏姆里奇那根正憋著勁兒要發(fā)射索命咒的魔杖,輕蔑地晃了晃。
動作隨意得像是在驅(qū)趕一只煩人的蒼蠅。
“嗤——”哈利鼻腔里噴出一股帶著濃重鼻音的、毫不掩飾的嘲笑,
“就你這繡花枕頭似的玩意兒?娘們唧唧的!還沒灑家隨手搓的一根狗尾巴草桿子結(jié)實(shí)!
嚇唬誰呢?”這赤裸裸的、近乎侮辱性的輕視,
如同一桶滾油潑在了烏姆里奇熊熊燃燒的怒火上。“傲羅??!”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尖利的聲音因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扭曲變形,幾乎要刺穿天花板,“抓住他!立刻!
死活不論!以魔法部的名義!
”3 傲羅的慘敗辦公室的門——或者說那個巨大的破洞——外,
早已被驚動的魔法部人員早已圍攏過來。聽到烏姆里奇的尖叫,
三名穿著猩紅色傲羅制服、神情冷硬的男人排開人群,如同三支離弦的箭,猛地沖了進(jìn)來。
他們訓(xùn)練有素,魔杖瞬間抬起,杖尖鎖定了那個穿著破爛僧袍的高大身影,
杖尖危險地閃爍著紅光——是昏迷咒的光芒?!盎杌璧沟?!
”三道刺目的紅光幾乎同時撕裂空氣,帶著尖嘯射向哈利!哈利動了。沒有念咒,
沒有揮動他那根丑陋的“魔杖”。就在三道紅光即將及體的瞬間,
他粗壯得如同樹樁般的雙腿猛地一屈,身體重心驟然下沉,
整個人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砸了一下,倏地矮了下去。那動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又帶著一種與魔法世界截然不同的、原始的爆發(fā)力。他不是在躲閃,而是在“塌”。
三道昏迷咒的紅光險之又險地擦著他驟然下沉的頭頂和肩膀掠過,打在他身后的門框殘骸上,
炸開幾蓬木屑。就在他身體沉到最低點(diǎn)的剎那,左腳如同生了根的鐵柱般牢牢釘在原地,
右腿卻如同一條蓄滿力量的鋼鞭,貼著布滿木屑和塵土的地面,“唰”地一聲掃了出去!
目標(biāo)不是人,而是沖在最前面那個傲羅的立足點(diǎn)!這一記掃腿,沒有任何魔法的光華,
只有純粹到極致的速度和力量,裹挾著勁風(fēng)!“啪!
”一聲沉悶的、令人牙酸的骨肉撞擊聲響起。
那沖在最前的傲羅只覺小腿脛骨如同被一根高速掄動的鐵棍狠狠砸中,
劇痛瞬間淹沒了他的神經(jīng),身體完全失去了平衡,慘叫著向前撲倒。
哈利塌下的身體借著這一掃之力,如同被壓縮到極限的彈簧驟然釋放。重心由極低瞬間拔高!
矮下去的身體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向上、向前“涌”起!動作流暢得不可思議,
帶著一種野獸撲食般的兇猛韻律。他根本不去看那個倒地的傲羅,身體“涌”起的同時,
右肩如同攻城錘般,狠狠地、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撞進(jìn)了第二名傲羅的懷里!“砰!
”那感覺不像撞在一個人身上,更像是撞上了一堵正在疾馳的城墻。
第二名傲羅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只覺得一股難以抗拒的沛然巨力從胸口傳來,
整個人雙腳離地,像一袋被拋飛的土豆,直挺挺地倒飛出去,“哐當(dāng)”一聲巨響,
狠狠砸在墻壁上一個巨大的、畫著活蹦亂跳巧克力蛙的金色畫框里。
巧克力蛙受驚地呱呱大叫著跳開,畫框劇烈搖晃,幾乎要掉下來。
那傲羅則軟軟地癱在畫框角落,人事不省。第三名傲羅的魔杖剛剛再次抬起,
瞄準(zhǔn)了哈利看似毫無防備的后背。他的瞳孔因驚駭而急劇收縮,
同伴瞬間被放倒的景象讓他背脊發(fā)涼。哈利的后背仿佛長了眼睛。
撞飛第二個傲羅的沖勢未消,他借著那股前沖的力道,落地時雙腳一錯,
身體如同一個沉重的陀螺,猛地一個原地旋身!
那動作帶著一種與其龐大身軀不符的詭異靈巧。旋身的同時,
他那條肌肉虬結(jié)、如同老樹根般的右臂,借著旋轉(zhuǎn)的離心力,由下而上,猛地掄起!
不是拳頭,而是張開的大手!那只布滿厚繭、指節(jié)粗大變形的手掌,帶著一股惡風(fēng),
精準(zhǔn)無比地劈在第三名傲羅握著魔杖的手腕上!“咔嚓!
”一聲清脆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骨裂聲清晰地響起?!鞍 ?/p>
”第三名傲羅發(fā)出一聲凄厲到變調(diào)的慘嚎,手腕以一個絕對不正常的角度彎折下去,
魔杖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無助的弧線,“當(dāng)啷”一聲掉在遠(yuǎn)處的地板上。
從三名傲羅發(fā)動攻擊,到三人全部倒地不起,整個過程快得讓人思維完全跟不上。
沒有華麗的魔咒對轟,沒有光影絢爛的爆炸,
只有幾聲沉悶的撞擊、凄厲的慘叫和清脆的骨裂聲。
辦公室里彌漫的甜膩香水味被濃重的塵土味和淡淡的血腥氣徹底覆蓋。
4 詛咒反噬煙塵緩緩沉降。哈利高大的身影重新清晰起來,他站在原地,微微有些喘息,
那件破僧袍上沾滿了灰塵和木屑。他甩了甩剛才劈斷傲羅手腕的右手,
仿佛只是拍掉了一點(diǎn)灰塵。墨綠色的眼眸掃過地上呻吟的傲羅,最終,
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冰冷玩味,重新落回到烏姆里奇身上。這位魔法部高級副部長,
此刻臉上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那死人般的慘白。精心打理的卷發(fā)凌亂地耷拉下來,
嘴唇劇烈地哆嗦著,那雙鼓泡眼里塞滿了最純粹的、幾乎要凝成實(shí)質(zhì)的恐懼。
她肥胖的身體篩糠般抖動著,下意識地就想往后退,想逃離這個突然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煞星。
她那根櫻桃木魔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掉在了腳邊的地毯上。哈利動了。他邁開步子,
像一頭巡視自己領(lǐng)地的雄獅,不疾不徐地朝著癱軟在椅子旁的烏姆里奇走去。
沉重的破皮靴踩在滿地的木屑和碎瓷片上,發(fā)出嘎吱嘎吱、令人心悸的聲響。每一步,
都像踩在烏姆里奇瘋狂跳動的心臟上。辦公室內(nèi)外,死寂一片。
所有圍觀的魔法部職員都像是被集體施了石化咒,
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匪夷所思、暴力到極點(diǎn)的一幕。
走廊里只有那個手腕折斷的傲羅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在回蕩。哈利走到烏姆里奇面前,停下。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將烏姆里奇完全籠罩。他微微低下頭,
俯視著腳下這個抖成一團(tuán)的粉紅色肉球。然后,他抬起了右腳。
那只沾滿灰塵和碎屑的、沉重破舊的皮靴,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
毫不留情地、重重地踏了下去!不是踏在烏姆里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