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青樾，男1998年生。2021年做普拉提教練至今，每日面對諸多女會員。
聽多了育兒瑣碎、婚姻齟齬、職場傾軋，對誰性子烈、誰愛絮叨，早已了然。
見慣了玲瓏身段與精致妝容，心湖早無波瀾，
私下甚至覺得女人大抵相似——總繞不開家長里短，情緒起伏也相差無幾。那陣子常自嘲，
許是對異性徹底麻木，反倒偶爾會留意身邊男性。直到2022年8月的一節(jié)團課。
我正彎腰整理瑜伽墊，她推門而入，抬眼瞬間，周遭仿佛靜了半拍。她與館長談笑，
聲線溫軟如蜜，披肩發(fā)隨動作輕晃。一米六三的身高，混在人群里不算起眼，
可那身勻稱線條裹在簡單運動服里，透著難言的舒展。最攝人的是她的臉，漂亮是自然的，
更特別的是那股韻味——非少女青澀，亦非刻意嫵媚，像浸在溫水里的玉，漾著柔和的光。
而她的皮膚，白得近乎不真實，冷調瓷感，連脖頸處的血管都隱約可見。
我心頭一震：這該是我見過最白的人了。觀她眉眼從容，料想三十上下，或許已成家育子。
一個荒唐念頭猝然冒起：若能娶這樣的女人為妻，這輩子大抵值了。她上課極專注，
每個動作標準穩(wěn)當，呼吸節(jié)奏掐得精準。往后我的團課，她場場不落，
成了第三排中央的固定身影。某次她未穿瑜伽襪，光腳踩在墊子上，
我才發(fā)現她的腳也如她人一般——小巧玲瓏，腳趾圓潤，涂著霧面藍甲油，
襯得那片皮膚愈發(fā)嬌嫩。那節(jié)課共五名學員，我嘴上喊著“腿抬高，保持住”，
目光卻不由自主黏在她腳上，連自己走到她身邊都未察覺?！斑@里再抬高些，膝蓋別內扣。
”指尖觸到她溫熱細膩的腳踝，心里像被羽毛掃過，癢意蔓延。嘴上仍一本正經夸贊“很好，
就是這樣”，腦子里卻亂了：這算不算耍流氓？快下課時，她忽然抬手脫掉體恤，
露出里面黑色運動小背心。許是熱極了，她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
脖頸至腰腹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白，連腰側那道淺淡的馬甲線都清晰可見。我下意識別過臉，
喉嚨發(fā)緊——日日對著脫衣?lián)Q裝備的女會員，從未如此失態(tài)，估摸著耳根已紅透。
下課后會員涌向更衣室，我湊到前臺與姐閑聊，忍不住說：“剛才那個白皮膚的美女，
長得真挺特別?！鼻芭_姐笑著點頭：“可不是嘛，我一個女的都覺得她看著舒服，
又白又有氣質。”我借口透氣，躲到樓道抽煙，尼古丁順喉嚨滑下，
卻壓不住心里莫名的躁動——像有只小鼓在胸腔里咚咚直敲。次日剛到館里，
前臺姐便沖我擠眼：“昨天那個大美女，托我要你微信呢?！蔽沂掷锏乃U些滑落，
嘴上說著“不至于吧”，手指已點了通過。她的微信頭像是個裹在米白色襁褓里的小嬰兒，
閉著眼皺著小眉頭，臉蛋肉嘟嘟的，一看便知是她的孩子。她先發(fā)來消息：“青樾教練好，
我是昨天上團課的?！蔽亿s緊回了句“你好”，簡單聊了幾句她的工作，便各自忙碌。
后來聊天時，她突然問起我的年齡。我盯著屏幕笑了——早注意到她的微信號是一串年月日，
顯然藏著生日，正好想逗逗她，便敲了句“90年X月X日”。她秒回一個“?。俊?，
我趕緊補句“逗你玩呢，我98年的，屬虎，今年本命年”。發(fā)完又怕她覺得我輕浮，
盯著屏幕等了半分鐘，才等來她一個笑臉表情：“嚇我一跳?！蔽页脵C問“晚上來上課嗎？
”，她回“下班看看，最近總加班”。那天下午的課，我頻頻看表，
連會員都打趣“教練今天怎么老看時間”。快到點時，門鈴響了，我走過去開門，
一拉門便撞見她。心跳驟然失序，她抬頭沖我笑：“沒遲到吧？”我趕緊側身讓她進來，
眼睛盯著地面說“快去換衣服吧，馬上開始”，眼角余光卻始終追隨著她——。
那節(jié)課我格外“關照”她。喊口令時總不自覺往第三排瞟，糾正動作也先走到她身邊。
有個平衡動作她沒站穩(wěn)，我伸手扶了把她的腰，指尖觸到她運動服下的皮膚，細膩如絲綢。
后來自己都笑了：對其他會員太不公平。休息時我半開玩笑說：“姐，你是真白啊，
看著比實際年齡小好多，心態(tài)肯定特別好。”她嘆口氣，手里轉著瑜伽環(huán)：“好啥呀，
心煩死了?！蔽亿s緊接話：“可看不出來，你這狀態(tài)，說剛畢業(yè)都有人信?！焙髞聿胖?，
她孩子已七歲，上一年級，我心里暗暗咋舌：這身材，
哪像生過孩子的?下課她換好衣服出來，手里拿著瓶東方樹葉，
走到我跟前遞來：“看你上課老喊，嗓子該干了，拿著吧?！逼可砩袔鲆?，
我接過來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她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臉上卻仍笑著。等她走了，
我舉著那瓶茶拍了張照，發(fā)到工作群里嘚瑟：“姐給的，羨慕不？”群里瞬間炸開，
館長直接甩來一句：“白不白？喜歡不？”我沒多想，回了句“必須喜歡，
太白了”——先前跟館長閑聊時，確說過“就喜歡皮膚白的”。沒成想，
晚上正對著手機傻笑時，她發(fā)來一張截圖，正是我和館長的聊天記錄，
后面跟著個捂臉的表情。我臉“騰”地紅了，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
才回句“館長開玩笑呢”。可從那天起，我們的聊天明顯熱絡起來。
她會跟我說設計院的甲方多難纏，我會跟她講會員練普拉提時的糗事，偶爾還會聊至深夜。
我說“有空請你吃飯吧”，她回“我公司樓下有家面館，味道特正”。問了好幾次，
終于約在周日下午四點。我那天的課一結束便往她家趕，開車時手都有些抖。
遠遠看見她站在路邊，穿件白色紗質上衣，料子輕薄，能隱約看到里面淺色的內衣肩帶，
配著條淺藍色七分牛仔褲，腳踝露在外面，踩著雙細帶高跟鞋，襯得那截皮膚白得晃眼。
“去哪？”她坐進后排時，我聞到一股淡香，非濃郁花香，是那撩動的香，香水很適合你，
她說香水叫裸紗，跟她今天打扮很搭。我說“找個地方逛逛吧”，她輕輕“嗯”了一聲，
聲音像羽毛掃過心尖。我便開著車往南湖繞，找了個僻靜的路邊停下。熄了火，
我沒回駕駛座，直接拉開車門坐到她身邊。后排空間不大，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混著點淡淡的汗味，一點不膩。聊了些什么早已記不清，只記得她偶爾抬眼時，
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陰影，看得我心頭發(fā)緊。聊著聊著，我突然說：“你腿型挺好，
就是有點肌肉緊張，我給你按按？”沒等她反應，便把她的左腿架到我腿上。她愣了下，
沒說話，只是耳朵有些紅。我假裝認真地捏著她的小腿，指尖觸到她細膩的皮膚，
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亂撞。按完這條，她想把腿拿回去，我按住了，
聲音有些?。骸傲硪粭l也按按吧?！比缓笊焓置摰羲母吒哪_小巧玲瓏，
腳心泛著粉，腳趾甲還是那抹霧藍色。我低頭看著她的腿，腦子里嗡嗡作響，
所有理智都被拋到腦后。我突然抱住她，沒等她反應就吻了上去。她的嘴唇軟軟的，
帶著點唇膏的甜味。“青樾？你怎么了？”她推了我一下，聲音里帶著慌。
可我像著了魔似的，沒松勁，手也不受控制地摟住她的腰。她的皮膚在我掌心發(fā)燙，像團火，
燒得我暈頭轉向。那一刻，覺得像在做夢。夢寐以求的人，就這么在我懷里。
后來我們在車里做了越界的事，沒做任何防護措施。她整個人都繃緊了，
指尖攥著衣角微微發(fā)顫，事后低著頭不敢看我，
聲音細得像蚊子哼：“這樣不行的…….”我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她瑟縮了一下，
眼里滿是慌亂。之后去了湖邊那家小飯店，臨窗的位置能看見對岸的燈影在水里搖晃。
她沒什么胃口，用勺子把碗里的米飯撥來撥去，跟我說起她的日子——婚姻早已成空殼，
從孩子剛會蹣跚學步時，兩人便沒了話，這些年各過各的，若不是為了孩子在學校不受委屈，
早就散了?！坝袝r候看著孩子睡熟的臉，覺得再難也得扛著?！彼f話時指尖在杯沿劃著圈，
燈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我忽然覺得心里揪得慌。我當時便暗下決心，
她若離了，我立馬娶她；就算不離，我也守著她。不是一時沖動的迷戀，
是看著她明明自己扛著千斤重負，卻還輕聲細語跟我說話時，那份藏在疲憊里的善良，
太讓人疼惜。從下午四點見面，一直坐到晚上十一點多，她打了幾個哈欠，
我說“要不先回去吧”，她搖搖頭，“再坐會兒”?？焓c時，她媽媽打來電話，
語氣里帶著擔心，催她早點回去。掛了電話她無奈地笑：“我媽總當我還是小姑娘。
”我發(fā)動車子時，她忽然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袖：“慢點兒開?！币癸L從半開的車窗鉆進來，
吹起她額前的碎發(fā)，我瞥了眼后視鏡里她望著窗外的側臉，知道那是舍不得，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又酸又脹。那之后我們見得更勤了。
她下班會路過我這兒，站在門口說幾句話，有時會給我?guī)c在家做好的梨湯，裝在保溫杯里，
趁熱遞過來：“秋天燥，給你潤潤喉?！彼f東西時總低著頭，睫毛垂下遮住眼底情緒，
遞完便趕緊收回手，指尖在衣角悄悄絞了兩下。我對她的感情早已越過喜歡，
變成藏不住的愛。占有欲像瘋長的藤蔓，纏得越來越緊。她總慣著我，
看我皺眉頭便知我不高興，會輕聲細語地哄。她最討厭煙味，聞著便會咳嗽，可我抽煙時，
她從不說什么，只是悄悄往旁邊挪一點。我后來也懂事了，每次想抽煙都跑到樓道盡頭，
站在下風口抽完，再嚼塊口香糖才敢回去見她。她心里的掙扎從未停過，常常在夜里掉眼淚。
后來我們在車里說話時，我提起她夜里情緒不對，她只是沉默著別過臉，
望著窗外掠過的路燈，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車門上的按鈕。我知道她每日圍著孩子轉，
放學接回家要做飯，晚上輔導作業(yè)到深夜，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心思全撲在孩子身上，
連對自己都疏忽了。那時候我不懂，總覺得是她把孩子看得比我重，直到后來才明白，
她對著孩子作業(yè)本上的紅勾發(fā)呆時，眼里的溫柔里藏著多少身不由己。她在我眼里，
有時就像個需要人疼的孩子。會因為我隨口說的一句話記在心上。我知道自己玩心重，
偶爾會疏忽，但總記得時刻跟她報平安，哪怕跟朋友出去，也會提前跟她說明白，怕她擔心。
她委屈的時候不說話，只是眼圈紅紅的，我總會趕緊拉過她的手，跟她解釋清楚，
看她慢慢舒展眉頭，才松口氣。我總覺得自己長得不算頂帥，但五官還算周正，
有人說我像混血，身邊也總圍著些女同事。如今才明白，她每次看見我跟別人說笑時，
悄悄別過臉的動作里，藏著多少不安。所以后來我總會主動跟她講工作上的事，
讓她知道我心里只有她，她聽著聽著，嘴角會悄悄揚起一點弧度。我曾經太毛躁，
沒讀懂她藏在沉默里的不安，好在我們都在慢慢學著理解對方。
她要的不過是一點踏實的底氣，我也在學著把這份愛放得更穩(wěn)。只是生活里的牽絆太多，
我們腳下的路，還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可日子總在往前挪。星期天孩子不在身邊時，
她總算能喘口氣，有了點真正屬于自己的時間。可我偏把這僅有的自由全占了去，
總愛早早候在她家樓下，看著單元門被推開，她提著小包走出來——每次見我，
她都會精心打扮一番，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口紅顏色襯得膚色格外亮，
連裙擺的褶皺都像是特意整理過的，她非常重視我們每一次的約會。我們并肩在路上走，
風掀起她的衣角，總有人忍不住回頭看。說實話，她是真的美，那種端莊里透著的優(yōu)雅，
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可看著那些投來的目光，我心里偶爾會咯噔一下，
說不清是驕傲還是不安——怕這么好的她，總有一天會離開。時間久了，兩人愈發(fā)疏忽，
意外終究還是來了——她懷孕了。偏巧趕上疫情防控最嚴的時候，我住的小區(qū)突然被封，
鐵柵欄外拉著警戒線，連單元樓都不讓出。她在電話里的聲音抖得厲害，
說驗孕棒上的兩道杠紅得刺眼，我握著手機死死盯著窗外的警戒線，急得太陽穴突突跳，
卻只能在電話里反復說“別怕，有我”，連自己都覺得這話太空洞。她嚇壞了，我比她更急，
心疼她要獨自面對這一切，更心疼那個還沒成形的小生命。她后來跟我說，
那天她翻出單位開的工作證明，手指捏得紙角發(fā)皺，跟門崗師傅賠了好多笑臉才蒙混過關，
一個人去了婦幼醫(yī)院。我想象著她躺在手術臺上的樣子，攥著床單的手一定在發(fā)抖，
心像被鈍刀子割著疼，卻連下樓給她遞件外套都做不到。她從醫(yī)院出來后給我打電話，
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沒事，都弄完了，就是有點累?！蔽椅罩娫?，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眼淚砸在手機屏幕上，暈開一片水漬。掛了電話，我在陽臺上來回走，看著樓下值守的大白，
恨自己連沖破這道封鎖線的本事都沒有——她那么怕疼的人，卻要一個人扛過這些，
我這個口口聲聲說要疼她的人，連她最需要的一個擁抱都給不了。
解封后我第一時間沖去找她，一見面就把她狠狠擁進懷里，手臂收得死緊，
仿佛要將這段日子的想念全揉進這個擁抱里，抱了好久好久都舍不得松開。
她在我懷里輕輕拍著我的背，聲音帶著點悶：“喘不過氣啦?！蔽疫@才松了松胳膊，
卻還是攥著她的手不肯放，指尖觸到她掌心的溫度，心里才算落了地。后來到了我生日，
我們全程都待在那家酒店里一—只有我們倆的小空間，關上門就像隔絕了全世界的紛擾。
我們窩在沙發(fā)里看電影，勵志片里主角咬牙堅持時，
她會攥著我的手輕輕點頭；傳記片講到動人處，她會靠在我肩上嘆氣；懸疑片猜兇手時，
我們倆湊著頭小聲爭執(zhí)，她急了還會輕輕拍我一下。看著她眼睛亮亮的樣子，
我心里像被溫水泡著，軟乎乎的滿是踏實。她忽然抬頭看我，嘴角還帶著笑：“跟你在一起，
真的好幸福啊。”那時候只覺得暖，后來才慢慢咂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