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峽谷口的哨卡還在打盹。焉耆士兵抱著彎刀縮在帳篷里,火堆快滅了,只余點火星。突然,龍駒的嘶鳴聲劃破晨霧,三百龍騎如從天降,玄鐵槍組成的槍陣瞬間將哨卡圍得水泄不通?!把申仁最I在哪?”趙云的亮銀槍挑開帳篷,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張羊皮地圖,畫著匈奴的騎兵路線——原來焉耆不僅搶商隊,還在給匈奴當向導。林逸突然勒轉龍駒,霸王槍指向峽谷深處:“他在那。”龍駒的鼻子動了動,顯然聞到了人的氣息。果然,峽谷盡頭的山洞里竄出個穿黑甲的漢子,正是焉耆首領,手里還抓著樓蘭商客的衣領?!胺盼易撸〔蝗粴⒘怂?!”焉耆首領舉著彎刀架在商客脖子上,刀刃已劃破皮膚,滲出血珠。林逸卻笑了,突然拍了拍龍駒。龍駒會意,猛地人立而起,發(fā)出聲震耳的嘶鳴。山洞里的焉耆士兵被嚇得手忙腳亂,有個還沒拔刀就被龍騎的槍尖抵住了咽喉。
就在焉耆首領分神的瞬間,趙云的亮銀槍如閃電般射出,槍尖精準挑飛了他手里的彎刀。林逸趁機催馬沖過去,霸王槍橫揮,槍桿帶著勁風掃在焉耆首領的后背,將他打趴在地。“把他和士兵都捆起來,交給樓蘭處置?!绷忠莘硐埋R,解開樓蘭商客的繩索,“告訴樓蘭首領,以后商路有本王護著,誰再敢搶,就像他一樣?!鄙炭蛣偟乐x,就見遠處揚起沙塵。是大宛的騎兵到了,為首的騎士騎著匹黑馬,正是送龍駒的大宛首領?!熬磐鯛?,我?guī)Я宋灏衮T兵,幫您清理焉耆的余孽!”他翻身下馬,對林逸行了個西域禮,“從今往后,大宛就是您的盟友!”系統(tǒng)提示音在歡呼聲中響起:【完成“西域聯(lián)盟”任務,獎勵召喚點×1500,霍去病召喚權限已解鎖。觸發(fā)“汗血馬營”任務:在涼州建立戰(zhàn)馬馴養(yǎng)營,獎勵召喚點×500】
回程時,百匹汗血馬組成的馬隊綿延十里,馬背上的焉耆俘虜被捆成串,成了最好的“戰(zhàn)利品”。于闐和大宛的首領跟在林逸身邊,聊著要在貿易站建鐵匠鋪,用中原的鐵器換西域的寶石。張騫已在貿易站的地基旁等著,見了林逸立刻遞上圖紙:“老臣按您的意思,把鐵匠鋪和農(nóng)校建在一起,農(nóng)師教種地,鐵匠教打農(nóng)具——他們互相學,才能真正一條心?!绷忠菘粗鴪D紙上的“漢西域”三個字,突然覺得這三個字比霸王槍還重。他知道,征服西域靠的不是武力,是稻種、鐵器和互相尊重——就像汗血馬認主,西域的部落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選擇盟友,而他給出的,恰恰是他們最需要的東西:活下去的希望,和安穩(wěn)生活的可能。夕陽西下時,馬隊終于看到了涼州的城墻。郭女王帶著百姓在城門口等候,孩子們舉著用紅布做的小馬旗,見了汗血馬立刻歡呼起來。有個小孩突然對著龍駒喊:“大寶馬!以后要幫王爺打壞人呀!”
龍駒似有感應,長嘶一聲,聲音震得城樓上的鈴鐺都響了。林逸翻身下馬,摸了摸小孩的頭,又看了看身后的西域首領和馬隊——涼州不再是孤城,它的根已經(jīng)順著商路延伸到了西域,而這些根,會像雙季稻一樣,在新的土地上扎得更深、長得更壯。夜色降臨時,趙高送來京城的密信?;实垡娏忠菰谖饔蛘痉€(wěn)腳跟,竟下旨封他為“西域都護使”,還賞了些絲綢茶葉——顯然是想拉攏,又不敢明著示好。二皇子在信里說,三皇子因為徐大人夸西涼,正被皇帝訓斥,朝堂上不少官員開始偷偷打聽西涼的稻種。“讓商鞅擬份‘謝恩折’?!绷忠莅衙苄胚f給趙高,篝火的光映在他眼里,“就說西域初定,需要更多農(nóng)師和鐵匠,讓皇帝‘賞’些過來——正好把京城的人才挖到西涼?!边h處的馬廄里,汗血馬正嚼著新割的苜蓿,龍駒的馬廄旁特意種了西域的駱駝刺,是張騫讓人移栽的,說這樣能讓它更有“家”的感覺。林逸知道,西涼的故事還在繼續(xù),從涼州到西域,從稻種到戰(zhàn)馬,每一步都走得扎實,而下一步,該輪到京城聽到更多關于“九王爺”的傳說了——不是猜忌,而是敬畏。
涼州的戰(zhàn)馬馴養(yǎng)營剛搭好木欄,霍去病就牽著匹汗血馬在沙地上跑圈。他剛被林逸召喚出來,玄甲上的紅纓還帶著系統(tǒng)空間的銳氣,手里的長槍卻已挑落三個掛在木桿上的陶罐——槍尖擦著陶罐邊緣而過,陶片飛濺卻沒傷到繩子?!褒堯T的槍法太穩(wěn),少了點野勁。”霍去病勒住馬,槍尖指著遠處的靶場,“對付匈奴的游騎,得像狼掏羊,快、準、狠?!绷忠葑谟^禮臺上,看著趙云帶龍騎學“奔襲槍法”——霍去病教的招式確實野,槍尖斜指馬腹,沖鋒時能貼著地面掃斷馬腿,是專門針對匈奴騎兵的殺招。錦衣衛(wèi)剛送來密報,匈奴左賢王聯(lián)合了三個部落,集結了兩萬騎兵,就在黑風口外的草原扎營,揚言要奪回被搶的戰(zhàn)馬?! 白筚t王的兒子‘骨都侯’帶五千先鋒,已經(jīng)過了漠北河?!壁w高展開羊皮地圖,上面用朱砂標著先鋒的行軍路線,“六劍奴說,他們帶了投石機,想砸開咱們在黑風口的堡壘?!?/p>
霍去病突然拍了拍馬背:“給我八百龍騎,再讓李廣帶三百弓騎接應?!彼脴尲庠诘貓D上劃了道弧線,“骨都侯驕傲,肯定走捷徑穿峽谷——我在谷口設伏,先斬他的先鋒,讓左賢王知道疼?!绷忠輳南到y(tǒng)空間取出個錦盒,里面是“破甲箭”——箭頭淬了玄鐵,能射穿匈奴的皮甲?!白屽\衣衛(wèi)把這個給李廣,告訴弓騎,聽到峽谷里的號角聲就放箭,不用瞄準,往聲音密的地方射。”他看向霍去病,“注意,要活的骨都侯,本王有用?!被羧ゲ》砩像R,紅纓槍在陽光下劃出道紅光:“王爺放心,保準讓他跪著來見您?!贝稳绽杳?,骨都侯的先鋒果然鉆進了峽谷。匈奴騎兵趕著投石機走在中間,兩側的騎士哼著牧歌,根本沒察覺兩側的山頭上,龍騎正趴在沙地里,玄甲上蓋著茅草,槍尖對準了谷底。
“等他們的投石機過了窄口。”霍去病伏在龍駒背上,聲音壓得極低,“第一隊砍馬腿,第二隊搶投石機,第三隊跟我抓骨都侯——記住,別殺紅了眼,留三十個活口?!饼堮x突然打了個響鼻。是投石機的輪子卡在了石縫里,骨都侯在后面罵罵咧咧,用馬鞭抽打著趕車的奴隸。就在這時,霍去病突然吹了聲口哨,八百龍騎如猛虎下山,玄鐵槍組成的槍陣瞬間將峽谷截成兩段?!笆菨h軍!”匈奴騎兵慌亂拔刀,卻被龍騎的“奔襲槍法”打懵了——槍尖專挑馬腿,轉眼間就有上百匹戰(zhàn)馬栽倒,騎兵摔在地上還沒爬起來,就被槍桿砸暈。骨都侯想往后逃,卻被霍去病攔住。紅纓槍指著他的咽喉,槍尖的寒氣讓他渾身發(fā)抖:“你爹左賢王呢?讓他來給王爺牽馬,或許能留你條命?!本驮谶@時,谷口突然傳來箭雨聲。是李廣的弓騎到了,破甲箭穿透匈奴的皮甲,卻刻意避開要害——每箭都射在胳膊或大腿上,疼得匈奴兵慘叫卻死不了。
不到半個時辰,五千先鋒就潰了。龍騎牽著繳獲的投石機,押著骨都侯和俘虜往回走,霍去病特意讓骨都侯看著被搶的汗血馬——那些馬正被龍騎牽著,嚼著新割的苜蓿,比在匈奴時壯實了不少?!案嬖V左賢王?!绷忠菰诒厩耙娏斯嵌己睿酝鯓尩臉尲忭斨南掳?,“想要兒子和投石機,就用三千匹戰(zhàn)馬換。再敢來犯,下次就不是抓俘虜,是踏平他的王庭?!惫嵌己顒偙谎合氯?,系統(tǒng)提示音就響了:【“奔襲破先鋒”任務完成,獎勵召喚點×600,霍去病親密度提升,解鎖“閃電戰(zhàn)”戰(zhàn)術(提升騎兵奔襲速度30%)】張騫突然從西域趕回,手里的羊皮卷上畫著匈奴王庭的位置:“大宛首領說,左賢王的糧草藏在狼山,由他弟弟看守,防備松懈。”他指著地圖上的溪流,“那里有條暗河,能通到糧倉底下?!被羧ゲ⊙劬σ涣粒骸敖o我五百龍騎,今晚就能把糧倉搬空?!绷忠輩s搖頭,從系統(tǒng)空間取出罐“火油”——是用西域的石油提煉的,遇火就燃。“不用搬,燒了就行?!彼麑w高笑了笑,“讓六劍奴去放消息,說咱們要攻王庭,左賢王肯定回兵救援,到時候讓霍去病在半路‘撿’他的糧草?!?/p>
果然,當晚就有匈奴游騎潛回王庭報信。左賢王聽說“漢軍要燒糧倉”,果然撤了黑風口的兵,帶著主力回援狼山——卻不知霍去病正帶著龍騎在半路的峽谷里等著,手里的火把映紅了玄甲?!暗人麄兊募Z草隊過一半?!被羧ゲ∨e著火把,紅纓槍上綁著布條,“先射火箭燒糧草,再沖出去搶戰(zhàn)馬——記住,戰(zhàn)馬要活的,糧草燒干凈。”三更時分,匈奴的糧草隊果然鉆進了峽谷。霍去病一聲令下,火箭如流星般射向糧車,火油遇火瞬間燃起大火,把峽谷照得像白晝。匈奴兵忙著救火,龍騎突然從兩側沖出,玄鐵槍挑翻護衛(wèi),韁繩一拉就把戰(zhàn)馬牽走。
左賢王的主力趕到時,只剩滿地灰燼和幾匹瘸馬。他看著燒毀的糧草,突然口吐鮮血——那是他準備過冬的糧食,現(xiàn)在全沒了。系統(tǒng)提示音在火光中響起:【“火燒狼山糧”任務完成,獎勵召喚點×800,匈奴左賢王部士氣-50%,解鎖召喚人物“白起”(將領,擅長殲滅戰(zhàn))】回程時,霍去病的龍騎牽著兩千匹戰(zhàn)馬,馬背上還馱著俘虜?shù)男倥F族。林逸在堡壘前擺了酒,看著霍去病和李廣比箭——李廣射落了空中的飛雁,霍去病卻用槍尖挑起了李廣射出的箭,引得龍騎陣陣喝彩。張騫正和于闐首領清點從匈奴繳獲的牛羊,首領突然指著遠處的草原:“左賢王撤兵了,還留了十車皮毛當‘賠禮’?!彼麑α忠菪辛藗€大禮,“以前匈奴搶我們的牛羊,現(xiàn)在怕王爺您,這都是托您的福?!绷忠萃菰M頭的晨霧,知道這只是開始。匈奴像草原上的狼,一次打疼了會退,但遲早還會來。但他已經(jīng)有了霍去病的閃電戰(zhàn)、李廣的神射、趙云的槍陣,還有西域部落的支持——下次再來,就不是燒糧草這么簡單了。
天亮時,錦衣衛(wèi)送來新的任務:【觸發(fā)主線任務“漠北揚威”:在三個月內收復被匈奴占領的三座邊城,獎勵召喚點×2000,解鎖“龍騎重騎兵”編制】林逸翻身上龍駒,龍駒似有感應,長嘶一聲。遠處的龍騎正在操練,玄鐵槍組成的槍陣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像道堅不可摧的鐵壁。他知道,西涼的鐵騎已經(jīng)準備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漠北的風沙,都記住大雪龍騎的威名。
10 車師歸順記
被匈奴占據(jù)的“云沙城”城墻下,白起正用馬鞭敲著塊焦黑的城磚。城磚上的箭孔密密麻麻,磚縫里還嵌著匈奴的狼牙箭——這是被占三年的邊城,百姓早就被擄走,只剩斷壁殘垣。白起剛被林逸召喚出來,玄色戰(zhàn)甲上沾著漠北的塵土,眼神卻比城墻的寒冰還冷:“攻城不用梯子,用匈奴的尸體填護城河。”他身后的龍騎推著十輛投石機,是從骨都侯那里繳獲的,現(xiàn)在裝的不是石頭,是系統(tǒng)空間取出的“震天雷”。錦衣衛(wèi)剛傳回消息,云沙城里的匈奴守將是左賢王的侄子,手里有三千騎兵,卻把一半兵力派去搶周邊的牧民,城里只剩老弱。
“等他們的搶糧隊回來?!卑灼鹬钢情T內側的陰影,“守將貪酒,肯定在城樓上喝慶功酒——投石機砸城門,龍騎趁亂沖進去,記住,留十個活口帶路,其余的不用留?!绷忠菡驹谶h處的沙丘上,看著趙云帶“重騎兵營”列陣——新解鎖的重騎兵披著重甲,戰(zhàn)馬也裹著鐵甲,玄鐵槍比普通龍騎的長半尺,是專門用來撞城門的?!案嬖V白起,城破后先找糧倉,系統(tǒng)地圖顯示,云沙城的地下有匈奴藏的糧草。”
日落時分,匈奴的搶糧隊果然回來了。車馬剛到城門,白起突然揮了揮手,十枚震天雷呼嘯著砸向城門,“轟隆”幾聲巨響,木門被炸得粉碎,木屑混著碎石飛散?!皼_!”重騎兵如鐵流般涌進城,鐵甲碰撞聲震得城墻都在顫。城樓上的守將剛拎起酒壺,就被趙云的亮銀槍挑飛,槍尖穿透他的咽喉時,酒壺正好摔在地上,烈酒灑在血泊里,被火星點燃,燃起片藍火。匈奴兵想從密道逃,卻被白起堵在出口。他手里的長劍沒沾一滴血,只靠步法就避開所有攻擊,劍尖每次輕點,都精準挑斷敵人的腳筋——密道里很快堆滿哀嚎的匈奴兵,卻沒一個能爬出去,“挖糧倉。”白起踩過匈奴兵的手,對龍騎下令,“用系統(tǒng)空間的洛陽鏟,順著墻角往下挖三尺。”果然,挖到三尺深時,鐵鏟碰到了木板。掀開木板,下面是個地窖,堆滿了青稞和羊皮——是匈奴攢了兩年的過冬物資。林逸讓人把糧食搬進系統(tǒng)空間,突然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個小孩,抱著只小羊羔縮在麻袋后,是被擄來的中原牧民孩子。
“帶他去找張騫?!绷忠莅研『⒈饋?,小羊羔在他懷里蹭了蹭,“讓西域的牧民認認,看看是誰家的孩子?!毕到y(tǒng)提示音在清理戰(zhàn)場時響起:【“收復云沙城”任務完成,獎勵召喚點×500,解鎖“軍民屯田”模式(士兵耕種時糧草消耗減少20%)】接下來的半個月,白起如摧枯拉朽般連下兩城。“黑石城”用的是“圍點打援”——故意留西城門不攻,等匈奴的援軍鉆進山谷,再讓霍去病帶龍騎斷后路,前后夾擊;“月泉城”則用“詐降計”,讓俘虜帶假情報說“漢軍糧盡”,引誘守將出城追擊,結果被李廣的弓騎射成篩子。三城收復時,林逸讓人在城頭插上“西涼軍”的旗幟,旗面繡著稻穗和長槍——張騫帶西域牧民來認親,哭喊聲和歡呼聲在城頭混在一起,有個老牧民抱著被救的孫子,對著旗幟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鞍研倥钠ぜ谉?,鐵甲留給鄉(xiāng)勇?!绷忠菡驹谠氯堑募Z倉前,看著錦衣衛(wèi)清點物資,“讓商鞅擬‘遷民令’,凡愿意來三城定居的,分田五畝,免五年稅——告訴西涼的百姓,這里以后也是咱們的家?!“灼鹜蝗恢钢貓D上的糧道:“左賢王肯定會斷咱們的補給?!彼脛υ谀焙拥奈恢脛澚说谰€,“這里水淺,能架浮橋,讓龍騎守著,再讓鄭和造五十艘運糧船——水路陸路都要通,才能站穩(wěn)腳?!」唬蘸缶陀刑今R來報,匈奴在糧道必經(jīng)的峽谷設了埋伏,還拆了河上的木橋?;羧ゲ≈鲃诱垜?zhàn):“讓我?guī)лp騎去護糧,順便把木橋搶回來,用匈奴的骨頭當橋樁?!绷忠輩s讓他帶商隊走水路:“你去和大宛換戰(zhàn)馬,就說用三城的糧草換,越多越好。糧道的事,交給白起?!彼麖南到y(tǒng)空間取出“水底雷”——是用陶罐裝的火藥,扔在水里能炸翻船只,“告訴白起,不用護糧,把糧草當誘餌,引匈奴來搶?!卑灼鹆⒖堂靼琢耍骸袄铣荚趰{谷兩側埋震天雷,再讓弓騎藏在山頂。等匈奴搶糧時,先炸糧車,再放箭——他們搶得越多,死得越慘?!比蘸?,匈奴果然搶了糧車??蓜偝鰨{谷,就聽見山上傳來號角,震天雷從兩側滾下,糧車被炸得粉碎,里面的“糧草”其實是沙土混著硫磺,遇火就燃,瞬間把峽谷變成火海。
李廣的弓騎在山頂放箭,破甲箭穿透火墻,精準射殺想突圍的匈奴兵。等火滅時,峽谷里只剩焦黑的尸體和斷裂的兵器,木橋卻被龍騎悄悄修好了,運糧船正順著漠北河往下游去,船上的稻種用紅布蓋著,在陽光下像團團火焰。系統(tǒng)提示音在糧船靠岸時響起:【“打通漠北糧道”任務完成,獎勵召喚點×1000,三城民心歸附度+80%,解鎖召喚人物“王安石”(謀士,擅長變法理財)】王安石剛到云沙城,就帶著小吏丈量土地。他沒穿官服,麻布衫上沾著泥土,手里的算盤打得噼啪響:“三城有萬畝荒地,能種苜蓿和青稞,讓龍騎輪流耕種,既練兵又產(chǎn)糧——這叫‘兵農(nóng)合一’,比單純囤糧靠譜?!?/p>
林逸看著他畫的“屯田圖”,圖上把士兵和遷來的百姓編在一起,按“十戶一屯”分配土地,連水井的位置都標得清清楚楚。遠處傳來夯土聲,是鄉(xiāng)勇在修驛站,驛站的柱子上掛著木牌,寫著“云沙城——涼州城”,下面標著“五日可達”?!白筚t王已經(jīng)退到狼山以北了?!壁w高遞來密信,是六劍奴從匈奴王庭偷的,上面說左賢王怕被漢軍追殺,已經(jīng)向單于求救,“單于在漠北草原集結了五萬騎兵,還聯(lián)合了西域的‘車師部落’,想從西邊偷襲咱們的商路。”林逸翻身上龍駒,龍駒的馬蹄踏過剛修好的石板路,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三城的百姓正在田里播種,有個小孩追著龍駒跑,手里舉著剛畫的“鐵甲騎士”,紙上的龍騎歪歪扭扭,卻把玄鐵槍畫得筆直?!白審堯q去車師部落。”林逸勒住馬,回頭望了眼三城的炊煙,“告訴他們,要么歸順,要么等著被白起攻城。再讓霍去病帶重騎兵去商路巡邏——本王倒要看看,誰還敢動西涼的東西。”
夕陽把三城的影子拉得很長,糧道上的運糧車首尾相接,像條長龍。林逸知道,收復三城只是開始,接下來要讓這片土地重新長出莊稼,讓百姓的炊煙永遠升起——等漠北的草再黃一次,或許就能兵臨匈奴王庭,讓那些掠奪者知道,有些東西搶不走,有些土地,他們永遠占不了。夜色降臨時,王安石送來“屯田賬”,上面記著第一天的播種量:“老臣算了,明年秋收,三城的糧食夠養(yǎng)三萬龍騎。”他指著賬尾的批注,“還能釀些青稞酒,給龍騎御寒,剩下的能和西域換寶石?!绷忠菘粗~上的數(shù)字,突然覺得比霸王槍更有力量的,是這些密密麻麻的記錄——稻種的數(shù)量、土地的畝數(shù)、百姓的戶數(shù),這些才是西涼真正的根基。而他要做的,就是讓這些數(shù)字越來越多,直到能撐起整個西北的天。車師降西涼,
車師部落的帳篷外,篝火堆里的枯枝噼啪作響。部落首領握著把彎刀,刀刃在火光下閃著冷光,卻遲遲沒敢落下——他面前的木樁上,綁著個匈奴使者,使者的耳朵已經(jīng)被割掉一只,嘴里塞著麻布,眼里滿是恐懼。“九王爺說了,降,還是不降,給你一炷香時間?!睆堯q站在篝火旁,羊皮襖上沾著夜露,手里的馬鞭輕輕敲著靴底,“降了,西域商路分你們三成利;不降,明天天亮,白起的龍騎就踏平你的帳篷,像踩死這只螞蟻。”他抬腳碾死了火堆邊的一只蟲子,聲音不大,卻讓車師首領的手抖了抖。
帳篷里突然傳來嬰兒的哭聲。是首領的小兒子在哭,他的母親抱著孩子,偷偷掀開帳篷簾,眼里滿是哀求。車師部落本就夾在匈奴和西涼之間,前些天幫匈奴搶商隊,其實是被脅迫——現(xiàn)在匈奴使者被抓,西涼的鐵騎就在三十里外的山口扎營,降與不降,已是生死抉擇?!拔医怠!笔最I突然扔了彎刀,刀刃插進泥土里,發(fā)出“噗”的一聲,“但我要西涼保證,以后匈奴來犯,你們得護著車師?!?/p>
張騫笑了,從懷里掏出塊令牌——是林逸給他的“西域都護使”令牌,青銅打造,正面刻著稻穗,背面刻著龍騎,“拿著這個,去云沙城找白起,他會給你五百副鐵甲,再派個農(nóng)師來教你們種苜蓿?!彼吡颂咝倥拐?,“這個廢物,你們自己處置,首級送去給單于,就說車師現(xiàn)在是西涼的人?!毕到y(tǒng)提示音在首領磕頭時響起:【觸發(fā)“西域聯(lián)盟”支線任務“收服車師”完成,獎勵召喚點×400,商路安全度+30%,解鎖“車師向導營”(可招募熟悉漠北地形的向導)】消息傳回云沙城時,林逸正在看王安石擬的“商路稅則”。稅則上寫著:西域商隊過三城,只收“十稅一”,還能免費補給飲水;要是帶了良種或戰(zhàn)馬,稅能再減兩成。“車師歸順,商路就徹底通了?!绷忠萦弥旃P在稅則上圈了“戰(zhàn)馬免稅”四個字,“讓鄭和多造些運糧船,把三城的青稞運到于闐,換他們的玉石——京城的達官貴人愛這個,能換不少銀子?!?/p>
白起突然進來,手里提著個血淋淋的包裹,扔在地上——里面是顆人頭,是之前拆糧道木橋的匈奴千戶,“左賢王派他來刺探車師,被向導營的人認出來了?!彼貌疾林鴦ι系难?,“老臣審過了,單于的五萬騎兵已經(jīng)過了漠北河,先鋒離黑石城只剩三天路程?!绷忠輿]看人頭,反而從系統(tǒng)空間取出張地圖——是用召喚點兌換的“漠北布防圖”,上面標著匈奴的行軍路線和水源地?!白尰羧ゲлp騎去襲擾,不用真打,就拖著他們,把他們引到月泉城的方向?!彼钢貓D上的一片鹽堿地,“這里缺水,讓錦衣衛(wèi)提前把水井填了,再撒些毒草——匈奴的戰(zhàn)馬吃了會拉稀,跑不快。”
霍去病領命時,龍騎正在打包行囊。他們的馬鞍上都掛著兩個水囊,一個裝水,一個裝火油;玄鐵槍的槍桿上纏著布條,夜里行軍能當火把?!案嬖V弟兄們,這次咱們當‘攪屎棍’。”霍去病拍了拍李三郎的肩膀,“匈奴人追,咱們就跑;他們扎營,咱們就放火箭燒帳篷——讓他們連個安穩(wěn)覺都睡不成?!比蘸?,匈奴先鋒果然被引到鹽堿地,烈日當空,地面的熱氣像蒸籠,匈奴的戰(zhàn)馬沒跑多久就開始喘氣,有幾匹啃了毒草,突然癱倒在地,口吐白沫?;羧ゲ〉妮p騎在遠處的沙丘上列陣,龍騎們解下水囊,故意往嘴里倒水,水珠順著下巴滴下來,看得匈奴兵眼都紅了?!笆最I,漢軍在嘲諷咱們!”一個匈奴百夫長氣得拔刀,“讓我?guī)б魂牄_過去!”先鋒首領剛要下令,就見遠處揚起沙塵——是李廣的弓騎到了,三百騎兵列成雁陣,破甲箭帶著尖嘯射過來,專射匈奴的戰(zhàn)馬。有匹戰(zhàn)馬被射中眼睛,突然發(fā)瘋似的沖撞,把旁邊的騎兵撞翻了一片。 “撤!”先鋒首領終于意識到中計,剛調轉馬頭,就見霍去病的輕騎沖了過來,玄鐵槍專挑馬腿,卻不傷人——他們要的不是殺敵,是把匈奴往月泉城趕。
11 月泉城保衛(wèi)戰(zhàn)
月泉城的城樓上,白起正用望遠鏡觀察。城門外挖了三道壕溝,里面埋著削尖的木樁;城頭的投石機裝好了震天雷,龍騎的重騎兵列成方陣,鐵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像堵推不倒的墻?!暗人麄兊南蠕h掉進第一道壕溝,就放箭?!卑灼饘ι磉叺男N菊f,“記住,留一半力氣,后面還有大魚?!毙倥蠕h果然掉進了壕溝。慘叫聲剛響起,城頭的箭雨就落了下來,破甲箭穿透皮甲,把壕溝變成了血坑。先鋒首領想往后退,卻被后面的騎兵推著往前擠——他們已經(jīng)被霍去病和李廣夾在中間,退無可退?!伴_城門,重騎兵沖鋒!”白起突然揮了揮手。月泉城的城門“嘎吱”一聲打開,重騎兵如鐵流般涌出來,玄鐵槍組成的槍陣像把巨斧,瞬間把匈奴的陣型劈成兩半。趙云一馬當先,亮銀槍挑飛三個匈奴兵,槍尖上的血珠甩在地上,濺起細小的塵土。
不到一個時辰,五千先鋒就潰了?;羧ゲ〉妮p騎在后面追殺,李廣的弓騎在兩側射箭,匈奴兵要么掉進壕溝,要么被鐵騎踏死,沒一個能逃出月泉城的范圍。系統(tǒng)提示音在清理戰(zhàn)場時響起:【“月泉城保衛(wèi)戰(zhàn)”勝利,獎勵召喚點×600,匈奴單于部士氣-30%,解鎖召喚人物“孫臏”(謀士,擅長陣法)】孫臏剛被召喚出來,就坐在城樓上畫陣法。他的竹簡上畫著“八卦陣”,每個陣眼都標著龍騎和弓騎的位置:“單于要是來攻,就用這個陣?!彼钢囍行牡目瞻滋帲鞍鸭Z草放在這當誘餌,匈奴肯定會搶,等他們鉆進陣,再把八個門都關上——像甕里捉鱉?!绷忠菘粗嚪▓D,突然想起車師送來的情報:單于的主力里有不少西域部落的士兵,都是被脅迫來的,根本不想打仗?!白審堯q去給那些部落送信?!绷忠輰w高說,“就說只要他們臨陣倒戈,以前的賬一筆勾銷,還能分商路的利?!?/p>
夕陽西下時,車師的向導帶著商隊走進月泉城。商隊的駱駝馱著玉石和皮毛,還有個西域商人捧著塊鴿卵大的紅寶石,非要送給林逸:“王爺,這是于闐首領的心意,他說西域能有安穩(wěn)日子,全靠您。”林逸把紅寶石遞給王安石:“融了,打造成農(nóng)師的令牌,誰能讓西域的糧食增產(chǎn),就給誰?!彼峭獾纳搪?,遠處的駝鈴聲越來越近,像在唱一首安穩(wěn)的歌。
他知道,單于的五萬騎兵只是暫時的威脅。只要商路通暢,民心歸附,就算來十萬騎兵,也擋不住西涼崛起的勢頭——就像月泉城的城墻,看似是石頭壘的,實則是用稻種、鐵器和人心砌的,堅不可摧。夜色降臨時,白起在城頭上布置防務,霍去病帶著輕騎去查崗,李廣在教弓騎保養(yǎng)破甲箭。林逸站在城樓上,看著三城的燈火像星星一樣亮起來,突然覺得霸王之力再強,也不如這萬家燈火有力量——因為這燈火里,藏著比霸業(yè)更重要的東西:希望。
系統(tǒng)提示音在寂靜中響起:【觸發(fā)主線任務“漠北震懾”:擊退單于主力,讓匈奴三年不敢南下,獎勵召喚點×1500,解鎖“西涼皇家學院”(可培養(yǎng)人才)】林逸握緊了手里的霸王槍,槍桿在夜色里泛著冷光。他知道,硬仗還在后面,但只要身邊的人還在,西涼的燈火還亮著,就沒什么能擋住他——從西涼到漠北,從商路到京城,他要走的路還很長,但每一步,都走得踏實。
月泉城以西的“迷魂谷”里,孫臏正用竹竿在沙地上畫陣。谷口的風卷著沙粒,打在竹竿上簌簌作響。他畫的“八卦陣”比在城樓上的更復雜,八個陣門各藏玄機——“生門”埋著震天雷,“死門”挖了陷馬坑,“驚門”兩側的石壁上,錦衣衛(wèi)正用黏土固定著削尖的木桿,遠遠看去像天然的石筍。“單于的主力明日午時會進谷?!睂O臏用竹竿敲了敲“休門”的位置,那里是片開闊地,正好能容納騎兵列隊,“讓霍去病帶輕騎去谷外挑釁,把他們引到‘休門’,再假裝潰敗沖進陣里——記住,要讓匈奴覺得咱們在逃命。”林逸蹲在旁邊,指尖劃過沙地上的“景門”,那里的沙層下埋著三十具匈奴先鋒的尸體,是白起特意留下的,身上的皮甲還帶著血——這是給單于的“見面禮”,用來激起他的輕敵之心。系統(tǒng)空間里的震天雷已經(jīng)清點完畢,足夠把半個山谷炸成焦土?!板\衣衛(wèi)說,單于帶了個‘巫?!?。”趙高遞來塊骨頭,上面刻著詭異的符號,是六劍奴從匈奴王帳外撿的,“那巫祝會用活人獻祭,說能讓漢軍的兵器失靈——老臣讓六劍奴去偷他的祭品,換成羊骨頭?!?/p>
孫臏突然笑了,竹竿在“杜門”的位置畫了個圈:“把羊骨頭埋在這,再撒些羊血。匈奴人信鬼神,見了這個,肯定以為巫祝的法術被破了,士氣會更亂?!贝稳瘴鐣r,單于的主力果然進了谷。五萬騎兵排成長隊,馬蹄揚起的沙塵遮天蔽日。單于騎在匹黑馬上,身后的巫祝舉著骨杖,正用刀劃破一個俘虜?shù)暮韲怠獎倿R到骨杖上,就見霍去病的輕騎從谷口沖出來,龍騎們故意把玄鐵槍扔在地上,像是慌不擇路?! 白?!”單于一揮馬鞭,黑馬如箭般沖出,“抓住九王爺,本單于讓他給左賢王牽馬!”匈奴騎兵蜂擁而上,跟著霍去病的輕騎沖進“休門”。可剛到開闊地,就聽見兩側傳來號角,八個陣門突然落下巨石,把谷口堵得嚴嚴實實——“八卦陣”,成了!“殺!”白起在“開門”的山頭下令。震天雷從兩側滾下,“轟”的一聲炸響,匈奴的前隊瞬間被掀飛,尸體混著沙石砸向后面的騎兵。陷馬坑里的尖木刺穿馬腹,戰(zhàn)馬的慘嘶聲在谷里回蕩。
單于想沖出去,卻被趙云的重騎兵攔住。亮銀槍帶著勁風掃來,他舉刀去擋,刀刃竟被槍桿震斷,虎口瞬間開裂?!斑@不可能!”單于失聲驚呼——他的刀是用玄鐵打造的,竟敵不過龍騎的槍桿。“你的對手是我。”林逸騎著龍駒從“景門”沖出,霸王槍在陽光下劃出道紅光。槍尖還沒到,霸王傳承的威壓已讓單于的黑馬人立而起,將他掀翻在地。龍駒順勢前沖,馬蹄踏在單于的胸口,把他釘在沙地上。“你的巫祝呢?”林逸用槍尖挑開單于的王冠,王冠上的寶石滾落在地,被龍騎的馬蹄碾碎,“他的法術,怎么沒讓本王的槍失靈?”單于抬頭時,正好看見“杜門”的方向——巫祝正跪在地上,對著一堆羊骨頭磕頭,骨杖掉在旁邊,上面的血已經(jīng)凝固成黑色。谷里的匈奴兵見狀,頓時亂了陣腳,有人開始扔掉兵器跪地求饒。
孫臏在山頭揮了揮手,“驚門”的石壁突然傳來巨響,固定木桿的黏土脫落,數(shù)千根尖木如箭般射向匈奴后隊,慘叫聲此起彼伏?;羧ゲ〉妮p騎從“生門”殺回,玄鐵槍專挑匈奴的馬腿,把潰散的騎兵趕向“死門”的陷馬坑。
不到兩個時辰,五萬主力就潰了。單于被龍駒踩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騎兵像羊群一樣被屠殺。有個親衛(wèi)想沖過來救他,卻被白起的長劍刺穿咽喉,血濺了單于一臉——那長劍上還沾著沙塵,是從匈奴先鋒的尸體上撿的。
“九王爺饒命!”單于終于撐不住,聲音抖得像篩糠,“我愿意稱臣,每年給西涼送一千匹戰(zhàn)馬!”林逸沒理他,反而對趙云道:“把他帶去云沙城,拴在城門口的木樁上,讓所有西域部落的人都來看——這就是敢犯西涼的下場。”他勒轉龍駒,霸王槍指向谷外,“白起,帶龍騎去清理戰(zhàn)場,能用的戰(zhàn)馬和糧草都收進系統(tǒng)空間;霍去病,去追逃兵,別殺完,留幾個給單于報信。”系統(tǒng)提示音在谷外響起:【完成“漠北震懾”任務,獎勵召喚點×1500,西涼皇家學院解鎖。觸發(fā)“匈奴臣服”支線任務:接受單于稱臣,建立歲貢制度,獎勵召喚點×500】
三日后,云沙城的城門口擠滿了人。單于被鐵鏈拴在木樁上,曾經(jīng)的威風蕩然無存。西域各部落的首領排著隊來“觀禮”,于闐首領特意帶了兒子,指著單于對他說:“記住,以后要像九王爺一樣強,才沒人敢欺負咱們?!?/p>
林逸站在城頭,看著王安石給各部落首領發(fā)“通商令牌”——令牌上刻著西涼的稻穗圖騰,憑令牌能免三成商稅?!皬慕裉炱?,漠北的商路歸西涼管?!彼穆曇魝鞅槌情T,“誰守規(guī)矩,誰就能賺錢;誰壞規(guī)矩,就和他一樣?!彼噶酥改緲渡系膯斡?。首領們紛紛磕頭,聲音震得城墻都在顫。張騫突然送來消息,匈奴的右賢王聽說單于被俘,已經(jīng)帶著部眾西遷,還派使者來,說愿意用駱駝?chuàng)Q西涼的稻種?!八麄兣铝?。”張騫笑著說,“老臣讓使者帶了本《農(nóng)桑要術》,告訴他們,種莊稼比搶東西靠譜?!?/p>
林逸從系統(tǒng)空間取出“西涼皇家學院”的圖紙,遞給王安石:“學院就建在云沙城,分‘武學館’‘農(nóng)學堂’‘商算館’——武學館讓趙云和霍去病當教頭,農(nóng)學堂讓商鞅和你負責,商算館交給張騫。”他指著圖紙上的鐘樓,“鐘聲響時,不管是龍騎還是牧民,都能來聽課。”王安石的算盤打得噼啪響:“老臣算過,第一年招三百學生,三年后就能有農(nóng)師、賬房和武官——到時候,就算不召喚人物,西涼也能自己造血?!?/p>
夕陽西下時,單于被押進囚車,要送去涼州城看管。路過三城的農(nóng)田時,他突然盯著地里的青稞發(fā)愣——那是他以前搶過的土地,現(xiàn)在長滿了莊稼,鄉(xiāng)勇們正彎腰除草,臉上帶著笑。
“那是……”單于的聲音沙啞,“你們把荒地種成了良田?”押解的龍騎笑了:“王爺說,土地是活的,你對它好,它就給你糧食;你搶它,它就給你黃沙。”
單于低下頭,再也沒說話。林逸站在云沙城的城樓上,看著漠北的草原在暮色里變成金紅色。遠處的商隊正趕著駱駝歸來,駝鈴在風里叮當作響,像在唱一首和平的歌。他知道,“漠北震懾”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從今天起,西涼不再是偏遠的邊城,而是連接中原與西域的樞紐,是漠北草原不敢招惹的存在。
系統(tǒng)提示音在寂靜中響起:【觸發(fā)主線任務“東進準備”:整頓西涼內政,積蓄糧草兵馬,為日后揮師東進做準備,獎勵召喚點×2000,解鎖“跨地域傳送陣”(可傳送非活物物資)】林逸握緊了霸王槍,槍桿上的溫度和他的掌心一樣。他望向東方——京城的方向,那里有猜忌他的皇帝,有等著被推翻的舊秩序。但他不急,現(xiàn)在的西涼,就像地里的青稞,需要時間扎根、生長,等時機成熟,自然能迎風而立,不可阻擋。夜色降臨時,各部落的首領在城下告辭,車師首領特意留下十名向導,說愿意幫龍騎熟悉漠北的地形。林逸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突然覺得“霸王”二字,不該是殺戮和征服,而該是守護——守護這片土地上的莊稼、商路和萬家燈火。這,才是真正的崛起。
西涼皇家學院的青磚剛砌到窗臺,商鞅就帶著鄉(xiāng)勇在院里丈量操場。操場要劃成三個區(qū)域:武學館的演武場鋪著細沙,能緩沖馬蹄的沖擊力;農(nóng)學堂的試驗田分了十二塊,分別種著中原的稻種、西域的苜蓿和漠北的青稞,田埂上插著木牌,寫著“澆水時辰”“施肥量”;商算館的算盤聲從臨時搭的竹棚里傳來,是王安石在教西域商人用“十進制”記賬,竹板敲得噼啪響?!摆w云教頭的槍法課排在下月?!鄙眺闭归_課程表,上面用朱砂標著“每日卯時練槍,午時學兵法”,“霍去病說要帶學生去黑風口實戰(zhàn),老臣已經(jīng)讓錦衣衛(wèi)清剿了附近的狼群?!绷忠菡驹趯W院的鐘樓旁,看著工匠安裝銅鐘——鐘是用匈奴的兵器熔鑄的,鐘身上刻著“文治武功”四個大字,是孫臏寫的,筆鋒剛勁,透著股殺伐氣。系統(tǒng)空間里的書籍已經(jīng)搬出來,堆滿了三間竹棚:《孫子兵法》《齊民要術》《九章算術》,甚至還有本《西域通商圖記》,是張騫剛編好的?!岸首拥拿苄??!壁w高從袖中摸出張紙條,上面的字跡潦草,顯然是倉促寫的,“京城的糧價漲了三成,三皇子趁機倒賣官糧,還誣陷是老臣安插的眼線干的——二皇子讓咱們想想辦法,最好能把水攪得再渾些?!绷忠萃蝗恢钢r(nóng)學堂的試驗田:“讓商鞅寫篇‘糧價論’?!彼舆^紙條,指尖在“官糧”二字上敲了敲,“就說西涼用新稻種,畝產(chǎn)比中原高五成,還能一年兩熟——讓錦衣衛(wèi)把這篇文章傳到京城,再‘不小心’讓皇帝看到?!壁w高立刻明白了:“老臣讓眼線把文章塞到御史的奏折里?;实圩詈薰賳T貪墨,見了西涼的高產(chǎn)糧,肯定會查三皇子的糧案——到時候不用咱們動手,朝廷自個兒就亂了?!比蘸螅┏枪粊y了。御史拿著“糧價論”在朝堂上彈劾三皇子,說他“明知西涼有高產(chǎn)糧,卻囤積居奇,不顧百姓死活”?;实郯炎嗾叟脑邶堃紊希堫伌笈?,當場下令查抄三皇子的糧倉——糧倉里果然堆著上萬石陳糧,有些已經(jīng)發(fā)霉,和“糧價論”里寫的“西涼新糧飽滿”形成鮮明對比。錦衣衛(wèi)的密信及時送到西涼:【三皇子被禁足,其黨羽紛紛倒戈。二皇子趁機舉薦了三個官員,都是咱們安插的眼線?;实巯轮迹屛鳑鏊偷痉N入京,還派了個太監(jiān)來“考察”學院】
“這太監(jiān)是三皇子的人?!绷忠菘粗苄派系拿帧蹊?,是三皇子的奶兄,在宮里管御膳房,“讓六劍奴去查查他的底細,看看有沒有貪墨的把柄。再讓學院的學生準備準備,別露了馬腳?!蓖蹊诌_涼州時,學院正好舉行“首次月考”。武學館的學生在演武場比槍,最小的才十二歲,是疏勒部落的孩子,卻能把玄鐵槍耍得有模有樣;農(nóng)學堂的學生在匯報試驗田的長勢,指著青稞苗說:“比在漠北長得快,商鞅先生說,是因為用了西涼的草木灰肥。王瑾捏著佛珠,眼睛卻在瞟演武場的龍騎——學生們練的槍法和龍騎如出一轍,顯然是名師教導。他突然指著個學生的鎧甲:“這甲胄看著不錯,不知西涼有多少?”“學生的甲胄是農(nóng)閑時自己打的?!蹦菍W生挺了挺胸,甲胄上的鱗片是用廢鐵拼的,卻擦得發(fā)亮,“學院的鐵匠鋪教打鐵,咱們既能種地,又能當兵?!蓖蹊獩]再接話,心里卻掀起驚濤——西涼不僅有鐵騎,還在培養(yǎng)能耕能戰(zhàn)的人才,這比十萬大軍更可怕。當晚,王瑾的驛館外就來了個“商人”,是趙高安排的,手里捧著個錦盒,里面是顆鴿卵大的珍珠。“小的是京城來的糧商,想請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讓西涼的稻種優(yōu)先賣給咱們。”商人的聲音壓得很低,錦盒里還藏著張銀票——是三皇子以前貪墨的證據(jù),被六劍奴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