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深宮帷幕之后,權力與欲望交織,常常演繹出令人扼腕的悲劇。秦國的趙姬,
這位權傾一時的女性統治者,其私生活都因無法抑制的熾熱愛欲,最終導向慘烈的毀滅。
公園前246年,咸陽宮的夜,總是格外漫長。青銅獸首燈臺吐著昏黃的光,
在椒墻之上投下搖曳的魅影。更漏滴答,聲聲敲在趙姬空洞的心頭上。
她斜倚在溫軟的玉簟之上,錦袍半褪,指尖冰冷的玉如意激不起她寂寞內心的半點漣漪。
權力?她有。她是大秦宣太后之后,首位臨朝稱制的女主。新秦王嬴政年方十三,
朝堂上每一道朱批皆出自她手,可決萬民生死。財富?她亦有。函谷關以東六國的奇珍異寶,
夜明珠綴滿宮檐,珊瑚樹矗立庭前??蛇@瓊樓玉宇,填不滿子楚薨逝后漫漫長夜的空寂。
二十六歲守寡,錦衾再暖也捂不熱心底寒冰。“呂不韋……”她呢喃著舊情人的名字,
唇角勾起譏誚。昔日邯鄲巨賈,如今權傾朝野的相國,早已不是月下賭誓的癡情郎。
對她只剩日漸疏冷與權力的精算,眼中再無半點灼熱。爐炭明明燒得正旺,
趙姬卻打了個寒噤。徹骨孤寂與無名燥熱在血脈里撕扯,如同冰炭同爐。
正是這冰火交織的煎熬中,呂不韋獻上了一份大禮。這人就是——嫪毐。這嫪毐,
可不是一般的太監(jiān)!是呂不韋為趙姬找來的猛男,褪去了尋?;抡叩谋绊槨5谝淮我娒?,
趙姬斜躺在榻上打量他。嫪毐雖剃須凈面,低著頭裝乖,但那健碩如山的肩背,
行走間隱含的矯健張力,以及眉宇間一抹未被宮規(guī)磨平的野性,在裊裊熏香中,
如同投入靜湖的石子,在趙姬心湖漾開一圈圈漣漪?!疤痤^來。”趙姬聲音微啞。
嫪毐依言抬頭。四目相對,空氣驟然變得粘稠。趙姬清晰第看到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而她的指尖,竟也無意識第蜷縮起來。試探始于一杯茶。三日后,嫪毐被調入甘泉宮侍奉。
一次“不慎”的奉茶,溫熱的杯盞遞送間,嫪毐粗糙的指腹似有若無地擦過趙姬柔膩的手腕。
那瞬間的觸感,如同微弱的電流,酥麻直抵心尖,激得趙姬指尖一顫?!芭旁撍?。
”嫪毐慌忙跪地請罪。趙姬卻笑了,絳唇勾起曼妙弧度。她俯身扶起青年,
蔥指拂過他繃緊的小臂,薄紗下鼓脹的肌肉令她指尖發(fā)燙。“暖閣備了醒酒湯,
”吐氣如蘭拂過他耳際,“隨本宮更衣?!迸w。藥浴的蒸汽氤氳如霧,
濃烈的甘松混合著沒藥的奇異香氣彌漫開來。趙姬只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素紗寢衣,
斜倚在池邊。“肩頸酸得很……”她似嘆息,似邀請。嫪毐的手掌帶著灼人的溫度,
隔著濕透的紗衣覆上她的肩。力道時輕時重,精準地揉捏著緊繃的筋絡。
他的呼吸噴在趙姬耳后,
:東門屠戶的憨傻、西市胡姬的舞姿、渭水畔少年們賽馬的呼喝……這些宮墻外鮮活的氣息,
伴隨著他指下恰到好處的揉捏,像一把鑰匙,一點點旋開了趙姬身體深處那扇銹蝕多年的門。
疲憊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秘的、干渴已久的渴望在蘇醒、在叫囂。
二十六歲守寡積壓的干渴,此刻化作春潮翻涌。宮帷低垂,隔絕了外界。
當嫪毐強壯的身軀帶著原始的力量覆壓下來,陰影完全籠罩住趙姬時,
她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錦帳內,急促的喘息與破碎的嚶嚀交織成曲。
嫪毐像一團失控的野火,帶著近乎蠻橫的占有,燒盡了趙姬所有的理智與矜持。
久違的、近乎疼痛的極致歡愉浪潮般將她淹沒。每一次靈肉糾纏后的虛脫,
都讓她蒼白的面頰染上醉人的酡紅,眼底深處燃起饜足又貪婪的火焰,
燒得比椒房殿的燭火更亮。三更梆響時,趙姬對鏡理妝。銅鏡里眼角含春,酡顏勝霞,
比少女時更添風韻。瞥見嫪毐脊背上的抓痕,她拈起藥膏輕笑:“好個弄臣。
”甘泉宮終究隔墻有耳。為了更肆無忌憚第歡愉,趙姬以“靜養(yǎng)”為名,移駕雍城離宮。
這里,成了他們放縱的伊甸園,也是沉淪的起點。昔日莊嚴肅穆的秦宮別苑,如今夜夜笙歌。
在這里,趙姬徹底拋卻太后的威儀與枷鎖,身著色彩濃烈的楚地深衣,發(fā)髻散亂,青絲如瀑。
她允許甚至放縱嫪毐與她同席共飲,如影隨形。
嫪毐強健的手臂可以堂而皇之地攔住她的腰肢,在無人處肆意親吻她光潔的頸項,
兩人公開膩歪,儼然一對民間愛侶。愛欲的果實悄然孕育。秋獵那日,趙姬策馬時突覺眩暈。
太醫(yī)令診脈后面如土色:“太后……這是喜脈?!睗M殿死寂中,嫪毐按劍的手微微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