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除你外,還有誰知道?——boss】
大約一個半個小時后,boss那邊才傳來回復。這么長時間,不得不讓琴酒懷疑先生是不是受刺激過大,導致身體出了問題。
他心里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失了。
為了先生的身體好,格拉帕的事還是不告訴對方了。
琴酒真挺擔心先生一不小心就沒了。
他在組織待得挺好的,不想挪窩。
【Grappa是第一發(fā)現(xiàn)人,伏特加也知道。——Gin】
【帶上他們,以及實驗體,0-0會議室。——boss】
【是,先生。——Gin】
“伏特加,帶上那個小鬼,去XXX。”琴酒收回手機,神情冷靜,見伏特加不在狀態(tài),一步一個口令指揮著。
伏特加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大哥,遇到這么神奇的事,都能保持冷靜。
“Grappa,手放規(guī)矩點?!鼻倬茐旱兔济G色的眸子帶些警告地看著淺羽茗晨。
對方湊近時,他忍了;把玩他頭發(fā)時,他也勉強忍了。但想碰他脖子和耳朵,心里建設再多,琴酒也暫時接受不了。
太危險了。
而且入侵感太重了。
“我一直很規(guī)矩,是手有它自己的想法。”淺羽茗晨笑著說,配合地將手遠離。
知道試探到了極限,再試下去就要適得其反了。
不止一次,淺羽茗晨覺得Gin很神奇。他對親吻表現(xiàn)得十分開放、無所謂,但對一些平常人不太注重的觸碰表現(xiàn)得十分敏感過激,一旦過分接觸,就會被識別為入侵者。
引發(fā)應激反應般兇悍的敵意。
淺羽茗晨恍惚以為自己觸摸了敏感地帶。
琴酒冷哼一聲,轉身向保時捷走去。
淺羽茗晨到的時候,他正在抽煙,臉上已經(jīng)恢復冷靜了。煙的氣味很淡,幾近于無,淺羽茗晨聳了聳鼻子,更偏向于植物的清新。
“組織特制的?氣味很特別?!睖\羽茗晨這次不坐副駕駛了,而是和琴酒一起坐在后排。改裝過的保時捷和正常車輛一樣,有四個座位。
“我不會在身上留下明顯的氣味。”琴酒咬著煙道,語氣平淡,“來一支?”
這么說著,琴酒冷靜檢索起那些碎片記憶里的親吻感受。唇部觸感平滑,沒有煙民常見的干燥粗糙感,舌尖相觸時,也沒有察覺到煙草殘留帶來的細微顆粒感,呼吸時也沒有聞到煙味。
很明顯,格拉帕不抽煙。
“多謝?!睖\羽茗晨欣然伸手,琴酒頓了頓,抽出煙遞給淺羽茗晨,他沒有掩飾自己的疑惑:“你抽煙?”
“不抽,用做收藏。”淺羽茗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說,“如果你愿意送我你正在抽的那支,我會更高興的?!?/p>
琴酒呵呵,評價道:“變態(tài)?!?/p>
這就是他為什么不想和組織成員發(fā)展親密關系的原因,做他們這一行的,心理正常的本來就沒有多少,對于愛的觀念與普通人也不同。
放手、祝福,沒有這種大方的想法。
更多的只會是占有和控制,而愛情這種本就極具占有欲的感情,只會讓這種占有欲和控制欲越發(fā)高漲,乃至失控。
琴酒討厭失控。
只不過現(xiàn)在被迫招惹上一只,琴酒也只能想辦法把他處理好。
“變態(tài)嗎?難道——”淺羽茗晨意味深長地凝視著琴酒銀色長發(fā)下裸露出的一點耳垂,“不是Gin太含蓄了嗎?”
琴酒極快地皺了下眉,淺羽茗晨的目光落在他的耳垂上,存在感極強。
他甚至能感受出對方是如何細致地觀察著他耳垂上細微的絨毛,這種被一寸寸侵占領地的感覺讓他的后頸泛起一陣隱秘而鮮明的不適,簡直像是被當眾剝開了最隱秘的生理反應,本能的升起不悅和殺意。
淺羽茗晨自然沒錯過琴酒仿佛被踩了貓尾巴一樣的反應,眼神不由奇妙起來。
虧了!
早知道就不要親吻,換成親耳朵了。
琴酒可不是吃了虧不反抗的性格,他當即傾身,修長的手指取下唇間的煙,在即將觸到淺羽茗晨的唇時停頓半秒,慢條斯理地吻上去,往對方嘴里渡了一口嗆人的二手煙。
“咳咳咳……”
“呵,連煙都不會接的生手?!?/p>
然后,眼神惡劣地扣動伯萊塔——
砰!
血花綻放,時光回流。
淺羽茗晨不由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在看耳朵時就存了檔。心里稍微感到一些意外,Gin的反應……有點澀氣了。
讓他忍不住想更過分一點。
“你記得?”淺羽茗晨平復了下略微加速的心跳和血液,望著琴酒的動作詢問。
與上一次不同。
琴酒正在細致整理自己的銀發(fā),蒼白的耳垂被嚴嚴實實掩蓋在銀色發(fā)絲的帷幕下,不露分毫。做完這些,琴酒舒服多了。
“記得一點?!?/p>
比如那種黏膩在耳垂上的不適侵犯感。
琴酒靠在椅背上,咬著煙,墨綠色的瞳孔森冷冰寒,透著濃濃的不悅。
淺羽茗晨金色的眼眸若有所思,聽話的保持了安靜。親密度不夠,得悠著點。
想到琴酒殺他之前,本能地吻他。
淺羽茗晨燦金的瞳孔中浮現(xiàn)出笑意,不枉他死了三千多次,真是從哪方面來看,都不虧啊。
他在心里為朋友點了個贊。
車廂里安靜下來。
直到伏特加到來:“大哥,綁好了?!?/p>
琴酒淡淡“嗯”了聲,伏特加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只覺得車里氣氛壓抑了點,暗暗道:格拉帕也沒想象中那么討大哥喜歡嘛。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后,琴酒開口了:“Grappa,ATPX4869的成活實驗體除了工藤新一,你還知道哪些?你做了什么,他又從小孩子恢復正常體型?”
雖然大半精力放在淺羽茗晨身上了,但琴酒沒忽略視頻里的背景環(huán)境,明顯特意布置過的。
顯然,格拉帕早有準備。
“我沒細查?!睖\羽茗晨說,目光漸漸落在琴酒的手上,黑色皮革服帖地包裹在緊實的皮肉上,勾勒出修長凌厲的線條。
耳朵不行,他可以先從手開始,Gin明顯沒有在意耳朵那么在意手。
琴酒暗暗磨牙,他簡直不明白,格拉帕的腦子里除了那些廢料,就不能有點正經(jīng)的有用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