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兩口子聞言,不由得老臉一紅。
他們這賬本記得可細(xì)致了,連買文具、零花錢,都記得一清二楚。
為的就是等他們老了,好跟兒子討債養(yǎng)老,讓兒子不敢甩下他們。
閆阜貴厚著臉皮辯解道:“兒子,這不都是因為咱們家窮嘛?!?/p>
“進(jìn)的少,出的多,這一筆筆的,可不得記下來啊!”
楊瑞華附和道:“就是,記賬也是為了開源節(jié)流嘛?!?/p>
閻解成嗤笑,“行了,別解釋了。”
“你們打的什么如意算盤我一清二楚?!?/p>
“可不就是想讓我以后一分一厘的都還給你們嗎?”
“你們放心,這些錢我一定還給你們?!?/p>
“但以后咱們再無瓜葛?!?/p>
“你們倆走吧。”
閻解成知道,現(xiàn)在不跟他們切割,以閆阜貴神算子的尿性,自己這套房子八成要被他給算計沒了。
閆阜貴、楊瑞華被戳破了心思,當(dāng)即老臉一片通紅,耳朵根子滾燙。
閆阜貴還想說點什么,但看到閻解成一臉決絕的模樣,他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只能等老大氣消了,后面再看看能不能緩和矛盾。
這可是四間房子?。?/p>
不能因為老大幾句氣話就放棄了。
要是他們倆能搬到這個房子里養(yǎng)老,那不比在前院的老破小里強(qiáng)的多呀!
楊瑞華剛要開口,被閆阜貴給拉了一把,兩人這才悻悻的朝著前院去了,一邊走一邊回頭,但目光壓根不在閻解成身上,而是盯著東跨院這套房子看。
單獨一間廚房,三間大廂房,誰見了不迷糊??!
眾禽走后,閻解成折返回去繼續(xù)打掃衛(wèi)生。
足足清理了一個多鐘頭,這才將東跨院這三間房給清理干凈了。
不多時。
院子里熱鬧起來。
在軋鋼廠上班的眾禽們下班了。
一個個說笑著從大門外走了進(jìn)來。
只聽一個拉絲的女聲說道:“一大爺,我們家糧食又不夠吃了?!?/p>
“你看啥時候組織院里給我們家捐點?!?/p>
“三孩子見天的都吃不飽肚子?!?/p>
“你說我們大人少點吃也行,但孩子正在長身體,這可省不得?。 ?/p>
易中海點頭道:“淮茹,你說的這事確實馬虎不得?!?/p>
“這樣,晚上我跟海中、阜貴,一起合計合計,看看哪天開全院大會合適?!?/p>
秦淮茹笑著說道:“一大爺,那我可等你信兒啦?!?/p>
易中海說:“放心吧?!?/p>
“不會讓幾個孩子餓著的。”
傻柱說道:“秦姐,到時候我給你們家多捐點棒子面?!?/p>
“這東西雖然是粗糧,但是有甜味,孩子們愛吃?!?/p>
秦淮茹道:“你就這么誆你秦姐呢。”
“有二合面憑什么給我們家棒子面?!?/p>
“咱可說好了,到時候五斤二合面。”
“一斤也不能少?!?/p>
傻柱無奈苦笑,“秦姐,二合面是雨水用來給學(xué)校交糧的?!?/p>
這年頭,有些學(xué)校不收糧票,直接收糧食。
秦淮茹一仰頭,傲嬌道:“那我可不管?!?/p>
“你自個想辦法?!?/p>
“我們家棒梗可天天念叨著他傻叔呢。”
“你忍心給棒梗吃棒子面嗎?”
傻柱無奈,苦笑道:“成,我想想辦法吧?!?/p>
“實在不行只能讓雨水吃點棒子面了?!?/p>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到了中院。
剛到中院,易中海就瞧見東跨院的門開了。
他不由得瞳孔一縮。
這房子他也覬覦許久了,申請了許多次,但王主任就是不松口,一直說得廠子里批條子。
但他是個絕戶,沒孩子,兩口子住現(xiàn)在的房子就挺寬敞了,要是去找楊廠長申請,怕給廠長留下一個貪得無厭的壞印象。
這事也就暫時放下了。
劉海中雖然也想申請,但他見了大領(lǐng)導(dǎo)總是心里邊緊張,詞不達(dá)意,更不敢提非分的要求,也一直不敢去跟廠長提這事。
當(dāng)然,他們也知道,提也是白提。
這么好的房子,怎么可能憑白就分給他們呢。
可今天這塵封已久的房門竟然打開了。
而且大門也被人擦拭干凈。
顯然這東跨院是要住人了。
眾禽不由都被吸引住了。
劉海中納悶道:“這房門咋開了?”
“難道是有什么重要人物要住咱們院了?”
在劉海中看來,能住這房子的,必然是比他們這些技術(shù)骨干更重要的人。
秦淮茹伸長脖子往里面張望,心里羨慕的都能流下酸水。
她們家五口人,擠在一大一小兩間小房子里,一家人都睡在大通鋪上,一點隱私也沒有。
晚上她的手不規(guī)矩了,婆婆賈張氏都能感覺到。
傻柱大大咧咧的就往里面走,想看看到底是誰住這了。
迎面閻解成正好走出來,他打算去買點暖水瓶之類的東西,好歹也給家里添置幾件新東西。
傻柱看見他,瞪大眼睛愣住了。
兩人四目相對,足足過了三秒鐘。
傻柱這才吭哧一聲笑了,“怎么是你?。俊?/p>
“嘶....你住這房子?”
“這不能夠吧?”
“是不是王主任讓你過來打掃的呀?”
閻解成知道,要讓眾禽接受這個結(jié)果,需要一個過程。
他當(dāng)即說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我給我自個打掃房子呢?!?/p>
“跟王主任沒關(guān)系?!?/p>
傻柱聞言,眼睛瞪的更圓了。
他看看這廣闊的院子,又看看閻解成,一時之間難以置信。
兩人的對話很自然被院門口一眾禽獸聽到了。
易中海、劉海中等人快步走到東跨院,震驚的看向閻解成。
易中海質(zhì)問道:“這房子分給你啦?”
“憑什么?”
劉海中也逼問道:“就是,我們這些技術(shù)骨干都沒分到,你算什么?”
“你也不是軋鋼廠的人,憑什么分軋鋼廠的房子?”
秦淮茹妒火中燒,瞪著杏眼,高聲道:“這是什么道理啊?!?/p>
“不是軋鋼廠的人分軋鋼廠的房子?!?/p>
“還分的是這么好的房子?!?/p>
“這房子總不至于全部都給他吧?”
“應(yīng)該也就一間,其他兩間我們家說什么也得申請申請?!?/p>
易中海趕忙問道:“后生,這房子是不是分了你一間?”
劉海中、秦淮茹、劉海中豎著耳朵,等待著答案。
然而。
剛才眾禽的語氣十分不屑,很不禮貌,這讓閻解成很是不爽。
這幫癟三罵了自己,還問東問西的,還以為自己好欺負(fù)。
當(dāng)即,閻解成施展了“獅吼功”高聲喊道:“滾!”
“統(tǒng)統(tǒng)滾出我家!”
“老子沒義務(wù)回答你們?nèi)魏螁栴}!”
眾禽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給震的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