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房契塞進儲物空間，繼續(xù)在盒子里摸索，又摸出兩條小黃魚，沉甸甸的挺壓手。
還有兩件黃金首飾，一個金鐲子，一對金耳環(huán)，做工都很精致。
最顯眼的是一個十兩重的銀元寶，上面刻著“光緒元寶”四個字，黑漆漆的一坨不小的東西。
“收獲不小啊?！毙l(wèi)東心里樂開了花，一股腦把這些東西全收進儲物空間，連那個空盒子都沒放過。
盒子也不簡單，看上面雕工精細，木紋清晰，絕對是個不錯好貨。
馬上就要到時間了，他顧不得多看，轉(zhuǎn)頭都沒來得及填上，快速開門跑出了四合院。
還沒到廁所呢，身影便顯露出來。
幸好沒人經(jīng)過這里，不然看到一個人突然憑空出現(xiàn)，還不得下尿啊。
……
易中海站在派出所門口，寒風卷著落葉掠過腳邊，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涼意，心里像是被火燎著一般。
他最終還是來了。
盡管一遍遍告訴自己賈張氏是在詐他，可何大清那道模糊的人影總在腦海里盤旋。
萬一呢？萬一那何大清真瞧見了，被公安找去對質(zhì)，他這輩子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他是八級工，說句萬人崇拜的對象都不為過，絕不能因小失大。
“同志，我來見一下賈張氏?！?/p>
易中海對著值班的公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沒過多久，賈張氏被民警帶了出來。
她頭發(fā)亂糟糟的，棉襖上沾著灰，可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一看見易中海，立刻扯開嗓子罵道：
“好你個易中海！終于舍得來了？是不是盤算著讓我在里面待到死，好吞了我的養(yǎng)老錢？”
易中海臉色鐵青，強壓著怒火：
“放屁，就你那點養(yǎng)老錢，還沒兩個月工資高，我貪你奶奶個腿，少說廢話，趕緊走！”
“走？”賈張氏往地上一坐，擺出撒潑的架勢。
“原諒我了？想讓我出去是吧？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還敢提條件？”易中海氣得發(fā)抖。
“怎么不敢？”賈張氏仰著脖子理直氣壯道。
“從這個月起，每個月給我們家送兩斤豬肉！少一兩都不行！不然我現(xiàn)在就進去告訴公安，你十幾年前是怎么半夜摸進我屋里的！”
易中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后退一步，壓低聲音嘶吼：
“你踏馬得了失心瘋吧？不想出來你可以死在里面！還想讓我給你買肉，還沒個月？我看你是沒睡醒！”
他感覺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來是寫諒解書解救你出去的，你還擱這威脅我？
鬧呢？
再說了，現(xiàn)在哪還有錢？八千多塊積蓄被偷，兜里比臉都干凈，連給聾老太太買雞的錢都是傻柱墊付的。
賈張氏不為所動：“反正我不管，今晚就得見著肉，不然咱們就魚死網(wǎng)破！”
易中海盯著她那張蠻橫的臉，突然覺得一陣荒謬的好笑。
他活了大半輩子，算計來算計去，最后竟被賈張氏這樣的人拿捏得死死的。
“你以為我不敢讓你去說？”易中海咬著牙，轉(zhuǎn)身就要走。
“哎！你走，趕緊走”賈張氏立刻喊道，聲音里帶著得意的狡黠。
“你人都來了，不就等于承認我說的是真的？不然你干嘛心虛的過來撈我？”
“公安同志就在里面，我喊一聲，他們立馬就能把你抓回去問話！到時候就算沒證據(jù)，就憑你的行為，他們都只會信我的話。”
易中海的腳步頓住了。
他知道，賈張氏說的是實話。
這種事一旦鬧開，不管真假，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他深吸一口氣，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幾乎要把他燒炸，卻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好！我答應你！”易中海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但你必須保證，以后絕不再提那件事！”
“放心，我這人說話算話。”
賈張氏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趕緊辦手續(xù)吧，我可不想再聞這派出所的味兒了。”
易中海咬著牙，強忍著罵人的沖動，跟著民警去辦手續(xù)。
寫諒解書的時候，他的手都在抖，筆尖劃破了好幾張紙才勉強寫完。
他好后悔，當年怎么就腦子一熱，跟這頭豬滾就床單？
當時自己得有多傻逼！
走出派出所大門，賈張氏伸了個懶腰，看著易中海急匆匆要走的背影，突然提高了嗓門：
“哎！今晚我要吃肉！這個月的肉趕緊買回來，別忘了??！”
易中海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眼睛里像是要噴出火來，卻最終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
他怕再待一秒，自己會忍不住動手掐死這個瘋女人。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徑直去找了傻柱。
“柱子，借我點錢。”他聲音疲憊，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傻柱正在廚房收拾東西，聞言愣了一下：
“一大爺，您借錢干啥？老太太的醫(yī)藥費不是剛給過嗎？”
“別問了，先借我五塊。”易中海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傻柱雖然疑惑，但還是從兜里摸出五塊錢遞過去：“您這是……”
“買肉?！币字泻＝舆^錢，轉(zhuǎn)身就往外走，留下傻柱一個人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沒過多久，易中海提著兩斤豬肉回來了，臉黑得像鍋底。
他走到賈家門前，“砰”地一聲把肉扔在臺階上，轉(zhuǎn)身就走，連看都沒看出來開門的秦淮茹。
秦淮茹看著地上的豬肉，又看看易中海怒氣沖沖的背影，一臉茫然。
“一大爺這是……”她撿起豬肉，掂量了一下，足有兩斤多，還是帶皮的五花肉，在這年代可是稀罕物。
“媽，易中海給咱家送肉了是吧？”棒梗從屋里跑出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淮茹手里的肉，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兩天的飯真不是人吃的，不是咸菜就是干啃饅頭，還有那粥，喇嗓子。
“你知道一大爺為什么送肉？”秦淮茹把肉拿回屋詢問兒子。
易中海今天這舉動太奇怪了，早上還恨不得讓婆婆蹲大牢，怎么突然送起肉來了？
這時，里屋躺著的賈張氏突然開口道：
“是我讓他買的，害我在看守所待了一整天，不得給點補償??？”
“我跟他說好了，以后必須每個月給咱家兩斤肉?！?/p>
“也就是他沒錢，成了窮光蛋，不然不給個幾百塊錢，我可不會放過他！”
“快！趕緊把肉燉了，今晚咱們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