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急得直擺手,聲音發(fā)顫:
“媽!您小聲點!這事兒哪能亂說啊!”
這種事好說不好聽,萬一被人知道,她們賈家再也抬不起頭了。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才湊過去苦勸:
“一大爺根本不吃您這套,不然昨天就不會讓公安把您帶走了?!?/p>
“我昨晚想了一整夜,您說的那事兒都過去十幾年了,既沒人證也沒物證,他要是死不承認(rèn),誰能奈何得了他?”
賈張氏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證據(jù)?我當(dāng)然有?!?/p>
秦淮茹眼睛瞪得溜圓:
“什么?這種事……怎么可能有證據(jù)?”
總不能當(dāng)年還留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物件吧?
賈張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壓得更低,幾乎貼著柵欄:
“那晚他來找我的時候,窗戶外面有個人影?!?/p>
“我借著月光瞥了一眼,看得真真的,那背影……是何大清!”
“何大清?!”
秦淮茹倒吸一口涼氣,手里的布包“啪嗒”掉在地上。
那不是傻柱他爹嗎?說起來這人早就跟著一個寡婦跑了,聽院兒里人說是去了保定。
十幾年了,一直沒回來過……
她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飛。
婆婆不光被易中海占了便宜,還被何大清看了個精光?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整個四合院都得炸鍋!
秦淮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她雖然也常跟幾個男人曖昧,可那都是點到即止,為了混口飯吃的無奈之舉,從未真被人得手過。
可婆婆這……簡直是把賈家的臉都丟盡了!
還成天吆喝老賈呢,如果公公還活著,不死怕是都得被氣死吧?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目瞪口呆的模樣,心里一陣暗爽。
要不是還得靠賈張氏這身份周旋,他真想把這老虔婆的齷齪事全抖出去,讓她死后都被人戳脊梁骨。
“你去告訴易中海!”賈張氏收斂了笑意,眼神冰冷。
“天黑之前他不來接我,我就揭發(fā)他。何大清人就在保定,很好找?!?/p>
“只要把他叫來作證,到時候進大牢的就是他易中海,說不定還會吃花生米!”
秦淮茹撿起地上的布包,手指冰涼,心里亂成一團麻。
她知道,婆婆這次下狠心了。
可易中海那頭,能愿意低頭嗎?
……
從派出所出來,秦淮茹沒直接回家,而是繞道去了軋鋼廠。
來到車間,看著忙碌的易中海,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易中??吹剿?,眉頭瞬間皺起:
“你怎么來了?從派出所來的?”
“嗯,我婆婆說……”
秦淮茹咬著唇,小聲的把賈張氏的話和盤托出,一個字都沒敢遺漏。
易中海聽完,臉色“唰”地變得慘白,呢喃道:
“何大清……難怪……難怪那段時間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
“他真是該死??!”
秦淮茹急道:“一大爺,您別激動。我婆婆只求自保,您只要原諒她,她肯定會保守這個秘密的?!?/p>
“哼,自保?讓她呆著吧!我就不信,她能叫來何大清?!?/p>
易中海猛地打斷她,聲音里帶著股狠勁。
可話雖如此,他心里卻慌得厲害。
秦淮茹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心里有了數(shù),試探著勸道:
“一大爺,我婆婆請不來,公安總能請來。這有可能是……是吃花生米的事,您可千萬別沖動??!”
易中海聽到“花生米”三個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機床外殼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原本緊攥的拳頭緩緩松開,眼神里的狠勁褪去,只剩下濃濃的疲憊和茫然。
“師傅,您沒事吧?”他的一個徒弟劉湯泉看到他的樣子,趕緊跑過來詢問情況。
易中海擺擺手,示意他回去干活。
劉湯泉見他沒問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xù)工作。
“錢沒了……名聲也要保不住了嗎……”
他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我這一輩子,兢兢業(yè)業(yè),就想落個好名聲,安穩(wěn)養(yǎng)老,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像一把把重錘,砸碎了他維持多年的體面和算計。
被偷的八千多塊錢是他半生心血,賈張氏的威脅更是懸在頭頂?shù)睦麆Α?/p>
如今連“花生米”這種最極端的后果都被擺上臺面,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要考慮考慮!”
秦淮茹知道不能逼的太緊,只能點頭同意。
沒再停留,轉(zhuǎn)身走出車間。
……
另一邊,衛(wèi)東第一次用棒梗的身體走進學(xué)校,心里滿是新奇。
這時期的小學(xué)分初小和高小。
初小是一到三年級,高小是四到五年級。
電視劇中劉海中的兒子說他老爹是初小,劉海中不樂意了,立馬反駁說他是高小學(xué)歷。
這兩者之間差距還是很大的,初小只能算是認(rèn)字,高小就要顯得有文化的多。
而且想要當(dāng)官也是看學(xué)歷的。
劉海中非要強調(diào)他是高小學(xué)歷,也是想表達自己有當(dāng)官的條件。
“叮鈴鈴——”上課鈴剛響過,衛(wèi)東(棒梗)踩著鈴聲沖進校門。
他并沒有急切的趕去教室,而是打量起學(xué)校的環(huán)境。
校門是兩扇斑駁的鐵門,門柱上刷著紅色標(biāo)語。
院子正中央是一棵粗壯的大松樹,枝繁葉茂,被一圈青磚花壇圍著,花壇邊緣磨得光滑,顯然是學(xué)生常坐的地方。
左右兩側(cè)各有幾個月亮門,門內(nèi)隱約能看到青磚瓦房的教室。
老師的辦公室在松樹正前方,是一排稍顯整齊的磚房。
五年級的教室在最東側(cè)的月亮門里,他剛拐過彎,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簟?/p>
“…… 工人師傅要制作240個零件,前3天每天制作35個,剩下的要在5天內(nèi)完成。剩下的平均每天需要制作多少個零件?”
是閻埠貴的聲音!
衛(wèi)東心里一樂,他差點忘了,閻埠貴不光是院里的三大爺,還是五年級的數(shù)學(xué)老師。
“報告!”
教室里三十多個孩子齊刷刷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的棒梗。
閻埠貴握著粉筆的手停在黑板上,鏡片后的眼睛瞪向門口:
“賈梗!又是你遲到!這個月第幾回了?”
棒梗在班里本就不是省心的學(xué)生,遲到早退是常事,閻埠貴對他早就沒了好臉色。
但回到院里,閻埠貴對他沒有半分不滿,像是看鄰居家的小孩兒一樣,一臉的慈眉善目。
這不是閻埠貴有多分裂,而是不想得罪賈家而已。
賈張氏可不是他能招惹的,敢在院兒里給棒梗使臉色,分分鐘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