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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番閻解成,見他過于稚嫩,壓根不像個(gè)中醫(yī)大夫,但礙于曹院長和楊廠長在場,還是笑臉相迎。

“小閻,你以后就跟著我。”

“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問我就是了?!?/p>

閻解成點(diǎn)頭,“行?!?/p>

既然成了小杜甫的跟班,閻解成就只能坐在他的診室里,聽他調(diào)遣了。

楊廠長、曹院長見閻解成安頓好了,就準(zhǔn)備各自離去。

就在這時(shí)。

一個(gè)病人捂著肚子,面容愁苦的沖進(jìn)了“小杜甫”的診室里。

病人面色慘白,額頭上冒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子,口中不時(shí)發(fā)出呻吟,“大夫,我肚子疼的厲害。”

“你快給我開點(diǎn)藥吧。”

小杜甫見狀,也沒有仔細(xì)去診斷,直接就說道:“哦,你怕是吃壞了肚子。”

“我先幫你扎個(gè)針,止一止疼吧?!?/p>

小杜甫拿出銀針,就要往病人的胃經(jīng)上扎,然而閻解成的一只手卻陡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杜大夫,先不要急著扎針?!?/p>

“這人根本不是腸胃問題!”

小杜甫扭頭看向閻解成,見他神情堅(jiān)毅,不像是信口開河,但他太過年輕了,質(zhì)疑自己的診斷,還是讓他有些不快。

小杜甫反問道:“你說他不是腸胃問題,那他是什么問題?”

饒是楊廠長、曹院長也都看向了閻解成。

閻解成說道:“病人這是心肌梗死,生死就在旦夕之間?!?/p>

病人聽了這話,吃了一驚,急忙看向小杜甫,希望他能驗(yàn)證一下閻解成的話。

小杜甫眉頭一皺,三根手指落在了病人的手腕上。

略微診斷,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嘶....小閻,你可以?。 ?/p>

“你要不說,這病人還真就耽誤了?!?/p>

小杜甫這幾句話,完全證實(shí)了閻解成的診斷。

楊廠長、曹院長感覺十分驚訝。

楊廠長驚喜道:“小閻,你還真是個(gè)人才啊,你有這樣的技術(shù)是咱們軋鋼廠全體工友的福音?。 ?/p>

曹院長笑道:“是啊,小閻后生可畏!”

病人看向閻解成目光中滿是感激之色。

小杜甫連忙給病人用是十宣放血的方法,將他十根手指扎破,擠出一滴黑血來。

放血之后,病人腹痛的感覺很快就減輕了。

小杜甫又扎了另外幾個(gè)穴位,緩解病人癥狀。

等病人暫時(shí)脫離危險(xiǎn)了,他這才回到診斷桌,拿出處方簽,筆走龍蛇的寫了起來。

等病人走后,小杜甫感激的看向閻解成,笑著說道:“小閻,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真要出大事。”

閻解成自謙了幾句。

他掌握滿級針灸術(shù),診斷能力自然不是一般中醫(yī)能夠比擬的。

說著,小杜甫從抽屜里拿出半袋茶葉,遞到了閻解成手里,“這茶葉你拿著,以后我肯定用心教你。”

楊廠長、曹院長見狀都笑了起來,對閻解成越發(fā)看重。

楊廠長提醒道:“小閻,你趕緊拿了批示信找王主任辦入住吧?!?/p>

“把房子的問題解決了,你上班也就踏實(shí)了?!?/p>

閻解成點(diǎn)頭,“廠長說的是?!?/p>

......

南鑼鼓巷街道辦。

王主任拿著楊廠長給的批示信,看了又看,說道:“小閻,這東跨院的房子,連同旁邊的耳房,那可就是四間了,就這么批給你了?”

閻解成點(diǎn)頭,“對啊?!?/p>

“這信上面不是都寫了嘛?!?/p>

王主任驚嘆上下打量著閻解成,心想著老閆生了個(gè)好兒子啊,竟然有這么大能耐。

東跨院那個(gè)房子,易中海、劉海中,閆阜貴甚至是,秦淮茹都來要過,但他們沒條子,自己肯定不能批啊。

沒想到讓閻解成這小子給得了手。

“可以啊,小閻?!?/p>

“有了房子,就可以談對象娶媳婦了?!?/p>

說著,她俯身從抽屜里拿出鑰匙來,對著閻解成道:“這是鑰匙,你自己開了門打掃打掃,里面有一些老家具,還能將就用?!?/p>

“如果嫌棄了,就劈當(dāng)柴火燒,以后再買新的?!?/p>

閻解成點(diǎn)頭,“謝謝王主任?!?/p>

王主任笑瞇瞇道:“謝啥,以后有啥事,你盡管開口?!?/p>

她知道,楊廠長能給閻解成批這東跨院的幾間房,那兩人之間肯定有莫大的莫大的關(guān)系。

按級別來說,楊廠長可是廳級干部了。

自己就是個(gè)科級,說不定以后還得找他幫忙呢。

鑰匙拿到手后,閻解成心里格外踏實(shí)。

這可是三間正房,外加一個(gè)耳房當(dāng)廚房。

居住環(huán)境比院里大部分禽獸都要好。

辭別了王主任,閻解成大踏步朝著95號院去了。

此刻的心情,與早晨截然不同。

境遇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前院閆家門口。

閆阜貴不知從哪端了幾個(gè)新花盆回來,正在往里面移植苗木。

楊瑞華從屋里出來,氣呼呼道:“閆阜貴,你長能耐了是吧?”

“買這些亂七八糟東西干啥?!?/p>

“再亂花,我看你這零用錢還得減。”

閆阜貴每個(gè)月工資都是上交楊瑞華的,楊瑞華只給他三塊錢當(dāng)做零用。

閆富貴左右看看悄聲說道:“你小聲點(diǎn),這東西不是買的?!?/p>

“我看學(xué)校院子里有幾個(gè)花盆空著,也沒人種,我就順手給拿了回來?!?/p>

“這不是廢物利用嘛?!?/p>

聽到?jīng)]花錢,是占了學(xué)校便宜,楊瑞華這才消了氣。

閻解成剛走到門口,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gè)一清二楚。

但由于他在門外,兩人并未發(fā)現(xiàn)他。

閻解成一步跨入院中,到了前院之中。

閆阜貴見了他,不由板起臉來。

“一早上死哪里去了?”

“工作也找不到,也不知道給你家里幫幫忙?!?/p>

“這幾個(gè)盆栽,給我往那邊移移。”

閆阜貴也不問他吃沒吃飯,劈頭蓋臉就數(shù)落起來,而后又指揮他干活,完全不是當(dāng)兒子看。

閻解成壓根就不理他,徑直往中院走。

楊瑞華覺得奇怪,喊道:“你爸跟你說話呢,你這什么態(tài)度?!?/p>

閻解成充耳不聞,依舊往中院走。

楊瑞華看向閆阜貴,皺眉道:“老大這是犯什么病了?”

“這連咱們倆都不理了。”

閆阜貴道:“走,跟上去看看這小子整什么幺蛾子?!?/p>


更新時(shí)間:2025-07-26 19:0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