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了億點點意外,那天我睡醒剛要起床去上班,卻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只小妖頭目??上В?/p>
當個妖怪和當了沒什么不同。雖然多少算是個頭目,但是狼妖大王整天對我指手畫腳,
連它的兩個狐貍精小妾都敢對我呼來喝去。實在欺妖太甚,這不是白穿越了嗎。
當我受夠了這一切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能奪走被我殺死妖怪的部分妖力。與自己妖力懸殊時,
越弱越少,越強越多。那一刻,天亮了。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我就是虎妖。
區(qū)區(qū)狼妖可笑可笑,我要拿回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嘯月大王是我成功最大的阻礙,
我決定暗中積攢實力,找機會背刺它一手,我太想當大王了,做夢都想。“啪!
”一個長毛大手一巴掌呼醒了我的美夢?!盎⑾蠕h,你居然還敢擱這偷懶,
趕緊給我滾回去值守!”“你個廢物,再讓黑風嶺的妖怪跑過來撒野,我扒了你皮,
聽到?jīng)]有?!蔽一剡^神來站起,三米多高的妖軀直接俯視前這個狼頭人身,
身高兩米的大妖怪。這就是云坡山嘯月洞洞主,嘯月妖王。現(xiàn)在還不是它的對手,且先隱忍,
我直接點頭哈腰表示忠誠再賣慘要點好處?!按蟆笸躔埫〉膶δ阒倚墓⒐?,
上次黑風嶺來犯,小的率領麾下小妖拼命廝殺,這才護衛(wèi)住了領地。
”“可如今麾下小妖死傷殆盡,實在沒有余力了啊,求大王垂憐,給小的再撥些小妖驅(qū)使。
”“哼,我再給你撥調(diào)八十妖兵,要再這般折損,你就滾回來守洞府大門吧。”“多謝大王。
”對了,它們現(xiàn)在都叫我虎先鋒,云坡山虎豹兩大紅棍之一。不說了,大王叫我去值班了。
1.背刺第一步領了八十妖兵,我壓著心頭的火,轉身往值守的隘口走,該死的嘯月,
給我等著。上次黑風嶺的犀牛怪帶著近百小妖突襲臥虎崗,我?guī)е庀掳耸嘈⊙瓚?zhàn)。
我與那犀牛怪過了交手好幾個回合,它那長斧耍得倒是有模有樣,可惜它皮糙肉厚。
我提著烏鐵大槍在它身上扎了好幾個血洞,都沒能留下它。
要能留下它不知道能增長多少年妖力,該死的豹子頭,明明給它發(fā)了令箭,
卻拖著時間遲遲不到。我在那次大戰(zhàn)增長了三十年左右妖力,雙方小妖都無私奉獻了自己,
如今達到了五百五十年妖力。剛拐過洞口的巨石,就見兩個身段妖嬈的狐貍精倚在桃樹邊,
手里把玩著剛摘的野果,眼神里滿是嘲弄。“喲,這不是虎先鋒嗎?
剛才在大王面前搖尾巴的樣子,可真威風?!贝┘t衣的狐媚娘拋了個媚眼,語氣卻嘲弄。
另一個穿綠衣的狐嬌嬌嗤笑一聲:“依我看啊,再過些日子,就得改叫虎門神了。
”換作從前,我頂多捏緊拳頭忍了。但現(xiàn)在,我盯著她們腰間那圈泛著靈光的狐尾,
喉結動了動——這倆妖精修了三百年,妖力可比普通小妖醇厚多了。我忽然笑了笑,
拱手道:“兩位娘娘說笑了。只是剛才隨便跟大王討了些療養(yǎng)心神的草藥,
想來前些天大王宴請黑風嶺來的使者,娘娘們斟酒陪笑,許是累著了,
特意來問問要不要分些去?”狐媚娘眼睛一亮。她們雖得大王寵信,
卻沒資格直接討要洞中的靈藥。我見狀心里冷笑,
轉身從懷里摸出兩株靈氣溢散過半的靈藥——這是上次廝殺時從死妖身上扒的,
看著像回事兒,其實用處不大了?!斑@點心意,不成敬意?!蔽野阉幉葸f過去,
指尖故意擦過狐媚娘的手背。她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臉上卻紅了幾分。
等她們捏著藥草扭著腰走了,我盯著她們的背影,舔了舔嘴角。這兩只騷狐貍,
不就是當年降伏狐族多殺了幾只狐貍嘛,一直記恨到現(xiàn)在。到了隘口,
我把八十妖兵分成四隊,讓它們輪流巡邏,自己則側躺在最高的那塊巖石上。我假裝打盹,
實則一邊放出妖識,捕捉周圍的妖氣,一邊錘煉體內(nèi)妖力。日落時分,
西邊的山林里傳來一陣騷動。我猛地睜眼,就見三個黑風嶺的熊妖扛著個麻袋,
正鬼鬼祟祟往云坡山深處鉆。麻袋里隱約傳來嗚咽聲,
還飄出一縷淡淡的狐臊氣——是狐貍精的味道。我看愣了,這黑風嶺的妖怪膽子太大了吧,
前段時間剛打過一場,現(xiàn)在居然敢來嘯月洞的地盤綁人?正想招呼小妖圍上去,
又轉念一想:“這次得借機把嘯月請過來看看,她倆想必會跟過來。
云坡山狐族畢竟是它罩的,省的整天被那兩只狐貍找茬。
”我沖身邊一個瘦猴精使了個眼色:“去,悄悄回洞報信,就說黑風嶺的賊子摸進來了,
還綁了狐族的小狐貍。記住,只報給大王,別讓旁人知道?!笔莺锞I命竄走后,
我讓其他小妖慢慢摸過去,遠遠圍起來別讓它們跑了就行,沒有命令無需動手。
我拎起身邊的鐵棍,慢悠悠地從巖石后走出來,故意把腳步聲踩得很重。
“幾位黑風嶺的朋友,來都來了,不打聲招呼就走?”三頭熊妖猛地回頭,見只有我一個,
頓時露出兇相:“哪來的蠢貨,也敢攔你熊爺爺?shù)穆罚俊蔽业嗔说酁蹊F大槍,露出獠牙笑了。
“攔路?我是來送你們上路的?!痹捯粑绰?,我猛地撲過去,
大槍帶著風聲刺向最左邊的熊妖。它想舉臂格擋,“噗呲”一聲,左胸直接被洞穿。
溫熱的妖力順著槍桿涌入體內(nèi),像一股暖流沖進干涸的河床。我雙手握槍將熊妖凌空挑起,
槍身旋轉一圈,將它砸到了另外兩只熊妖身上,“嘭”的撞倒出去。摔倒的兩只熊妖,
剛要起身,我飛撲過去,重重踏在左邊熊妖的胸口,烏鐵長槍釘在旁邊熊妖頭顱上。
剛想繼續(xù)動手,就聽身后傳來震天的咆哮:“黑風嶺的雜碎,敢在我云坡山撒野!
”是嘯月大王!它來了。可不能給它搶人頭。“嘭”的一聲,
腳下茍延殘喘的最后一個熊妖被我踩爆頭顱。我接著快步走到嘯月大王旁邊,
恭敬道:“大王,作亂的黑風嶺賊子已經(jīng)全部解決。”嘯月大王瞥了眼地上的尸體,
又看了看麻袋里掙扎的小狐貍精,怒火中燒,好一會才把手上的狼爪變回人手。
嘯月大王難得夸獎:“做的不錯?!碑斖?,嘯月大王在洞中大擺慶功宴,
賞了我一壺百年妖酒。席間,狐媚娘頻頻向我拋來媚眼,連狐嬌嬌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我端著酒杯,敬了大王一杯,又轉頭對兩位狐貍精笑道:“若不是娘娘們平日教導有方,
小的也練不出這本事。改日得了空閑,還請娘娘們指點一二。
”嘯月大王哈哈大笑:“你這虎崽子,倒會說話?!蔽已鲱^飲盡杯中酒,酒液入喉,
帶著灼熱的妖力。慶功宴散后,我揣著那壺沒喝完的妖酒往自己住處走,剛到洞口,
就見狐媚娘提著盞琉璃燈候在石墩旁。她卸了釵環(huán),紅衣襯得肌膚勝雪,見我來,
眼波流轉得像淬了蜜?!盎⑾蠕h留步?!彼曇糗浀冒l(fā)膩,
伸手就來扶我的胳膊道:“方才宴席上人多眼雜,
有些話沒好跟你說——白日里那藥草雖不起眼,卻解了我修行時積的燥氣,多謝了。
”我心里一百個不信,臉上卻笑道:“娘娘客氣了,小的不過是順手為之。
”她指尖在我手臂上輕輕劃了下,呵氣如蘭:“洞西的寒潭今夜月好,我釀了些桃花酒,
不知虎先鋒肯不肯賞臉?”這妖精倒是比我想的更急。我故意露出猶豫的神色,
磨蹭片刻才應下:“能得娘娘相邀,是小的福氣。”寒潭邊果然擺著張石桌,
石桌上溫著酒壇,狐嬌嬌竟也在。她換了身月白裙,少了白日的尖酸,
只是望著我的眼神仍帶著幾分探究?!盎⑾蠕h今日殺熊妖的樣子,可真嚇人。
”狐嬌嬌給我斟酒時,指尖微微發(fā)顫。我捏著酒杯晃了晃,
酒液里映出我的虎頭虎腦:“沒辦法,妖怪的世道,心慈手軟活不過三天?!闭f罷仰頭飲盡,
余光瞥見狐媚娘悄悄往我酒里撒了點什么,那粉末遇酒就化,泛出極淡的銀光。是媚骨香。
這妖精竟想對我用這手段,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我故意裝作頭暈,手一松,
酒杯“哐當”砸在地上。狐媚娘立刻湊過來扶我,胸脯幾乎貼在我胳膊上:“呀,
虎先鋒這是喝多了?”我順著她的力往她懷里倒,趁她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