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隙的眩暈感褪去時,周硯正站在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巷里。巷口的酒旗上寫著 “醉仙樓” 三個大字,風(fēng)中飄來淡淡的墨香與脂粉氣 —— 這里是嘉興城的書畫街,正是《神雕俠侶》中程英居住的地方。
【世界鎖定:神雕俠侶】
【目標人物:程英】
【當前時間節(jié)點:程英拜入黃藥師門下三年】
【初始任務(wù):向程英發(fā)放 “畫心系統(tǒng)”,獎勵:基礎(chǔ)輕功 “踏雪無痕”,世界停留權(quán)限開啟】
系統(tǒng)面板上的信息讓周硯心中微動。程英此時剛滿十五歲,正是少女心事初萌的年紀,也是她性格中敏感自卑的開端。前世看書時,他總為這個溫潤如玉卻愛得隱忍的姑娘惋惜 —— 她明明有不輸郭芙的才情,不遜陸無雙的堅韌,卻因 “二妹先喜歡楊過” 的念頭,將愛意藏了一輩子。
巷尾的小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周硯側(cè)身躲進墻影里。一個穿著淡綠羅裙的少女提著食盒走過,青絲用木簪松松挽著,側(cè)臉清麗溫婉,正是程英。她手中握著一支畫筆,指尖還沾著未干的靛青顏料,顯然剛從畫坊回來。
周硯悄悄跟上,看著程英推開一扇斑駁的木門。院子里種著幾株芭蕉,窗臺上擺著硯臺與宣紙,角落里曬著草藥 —— 這是黃藥師教她的保命本事,卻也成了她日后獨守襄陽的伏筆。
【系統(tǒng)發(fā)放條件:目標人物情緒波動值≥60%】周硯看著面板上跳動的數(shù)字,程英此刻的情緒平靜得像一潭深水,顯然還沒到發(fā)放時機。
接下來的三日,周硯化作尋常書生,每日在巷口的茶館久坐。他看著程英每日清晨去畫坊臨摹,午時回家煎藥,傍晚對著西方的天空靜坐 —— 那是楊過所在的方向,即使此時她與楊過尚未相遇,命運的絲線已在悄然纏繞。
第三日傍晚,變故突生。幾個潑皮無賴醉醺醺地闖進書畫街,看到程英時眼睛一亮,嬉笑著圍了上去:“小娘子生得這般俊,跟哥哥們?nèi)ズ葍杀???/p>
程英嚇得后退半步,握緊了手中的畫筆。她雖學(xué)了些桃花島的粗淺功夫,卻從未與人動手,此刻臉頰發(fā)白,眼中滿是慌亂。
【目標人物情緒波動值:75%,符合系統(tǒng)發(fā)放條件】
周硯起身時,程英已被無賴逼到墻角。他快步上前,擋在程英身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diào)戲良家女子?”
無賴頭頭斜睨著他:“哪來的酸秀才,敢管爺爺?shù)拈e事?” 說著便揮拳打來。
周硯側(cè)身避開,順勢奪下對方的酒壺,反手潑了他滿臉酒液:“撒野也不看地方。” 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實則用上了剛兌換的 “踏雪無痕”,步法靈動得讓無賴們摸不著頭腦。
程英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書生,眼中閃過驚訝。更讓她震驚的是,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清潤的聲音:“畫心系統(tǒng)已激活,新手任務(wù):用畫筆描繪出眼前無賴的丑態(tài),獎勵:《蘭花拂穴手》入門篇,顏料‘共情墨’一錠?!?/p>
“你……” 程英下意識看向周硯,對方卻只是對她眨了眨眼,繼續(xù)與無賴周旋。
她咬了咬唇,想起師父說過 “遇事不可慌亂”,竟真的從袖中取出畫筆與宣紙。墨錠在硯臺里研磨,她的手指起初顫抖,落筆時卻漸漸平穩(wěn) —— 畫中的無賴們面目猙獰,醉態(tài)畢露,竟帶著幾分入木三分的諷刺。
【新手任務(wù)完成!獎勵已發(fā)放】
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程英只覺腦海中多了套指法圖譜,指尖也泛起微麻的暖意。她看著周硯正被兩個無賴圍攻,下意識使出剛學(xué)會的蘭花拂穴手,指尖輕點間,兩個無賴頓時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 程英看著自己的手指,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周硯趁機將剩下的無賴打跑,轉(zhuǎn)身對程英拱手:“姑娘好功夫?!?/p>
程英臉頰微紅,收起畫筆輕聲道:“多謝先生相助,小女子程英,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周硯?!?他指了指程英手中的畫,“姑娘的畫技,當真厲害?!?/p>
提到畫畫,程英眼中閃過一絲光彩,卻又很快黯淡下去:“不過是些無用的技藝罷了?!?她自幼寄人籬下,總覺得自己處處不如人,連畫畫的天賦也只敢藏在心底。
周硯正要開口,系統(tǒng)突然彈出新任務(wù):【引導(dǎo)程英完成畫作《煙雨嘉興》,獎勵:程英自信心 + 10,解鎖 “畫中世界” 基礎(chǔ)權(quán)限】
“我看姑娘畫的多是人物,為何不試試畫山水?” 周硯指著窗外的雨景,“這嘉興的煙雨,最是入畫不過?!?/p>
程英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雨絲如簾,將青瓦白墻籠在朦朧里。她握著畫筆的手緊了緊,腦海中 “畫心系統(tǒng)” 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完成《煙雨嘉興》,可獲得‘以畫入武’的入門感悟?!?/p>
少女眼中終于燃起一絲期待,她鋪開宣紙,蘸飽墨汁,在周硯溫和的注視下,落下了改變命運的第一筆。窗外的雨還在下,而屬于程英的故事,已在筆墨間悄然轉(zhuǎn)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