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何雨柱故意自言自語的說：“學(xué)廚可不是個輕松活兒，再說豐澤園門檻高，沒那么容易進，即使當(dāng)上學(xué)徒?jīng)]有工資不說還不能帶飯盒，哪比得上進軋鋼廠啊，一大爺和二大爺都是廠里的技術(shù)骨干，跟著他們當(dāng)學(xué)徒，一進廠就有工資拿，不比在廚房打雜強？真不理解大家是怎么想的！”
這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第二天一早，找易中海和劉海中的人就排起了長隊。
“二大爺您看我家小子能跟著您學(xué)徒不？”
“一大爺，我家老大手腳麻利，去廠里當(dāng)個學(xué)徒工能行吧？”
易中海和劉海中被圍得水泄不通，急得直跺腳。易中海扯著嗓子喊：“都別擠！一個一個來！”心里卻把何雨柱罵了個遍：好你個何雨柱，表面答應(yīng)得好好的，背地里使壞。易中海雖然怨恨何雨柱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又不好直接拒絕。
劉海中更是愁眉苦臉，他不過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領(lǐng)導(dǎo)怎么會給他名額??？每天下班回家，還沒進院門就被人堵住，連飯都吃不安生。
閆埠貴算盤珠子撥得更急了，他本想著借著何雨柱的關(guān)系，把自家孩子送進豐澤園，這下可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氣呼呼地找到易中海：“都怪何雨柱，出的什么餿主意！”
易中海陰沉著臉：“別急，這事兒沒完！咱們得再想個法子，不能讓他這么胡來?！?/p>
院里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往日里熱熱鬧鬧的四合院，如今因為這事分成了幾派。有人埋怨何雨柱不仗義，有人覺得進軋鋼廠確實是個好出路，還有人在三大爺和何雨柱之間搖擺不定。
何雨柱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每天照常上班下班，見到三位大爺還客客氣氣地打招呼。但他心里清楚，還得給他們制造點麻煩，不能讓他們太清閑了。
夜幕降臨，四合院的燈火漸次熄滅。易中海坐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月亮，煙袋鍋里的火星明明滅滅。他在盤算著，該怎么重新樹立自己的威望，又該如何讓何雨柱乖乖聽話。而在另一個角落里，閆埠貴還在打著他的小算盤，劉海中則唉聲嘆氣，為那些找上門的鄰居發(fā)愁。
然而最近幾天四合院卻流傳出易中海沒有孩子其實是易中海的原因，因為易中海年輕時流連于八大胡同，染上了病導(dǎo)致不能生育的說法。屋內(nèi)，易中海坐在那張老舊斑駁的木椅上，眉頭緊蹙，手指煩躁地在扶手上敲打著，發(fā)出急促又凌亂的聲響。最近，關(guān)于他的流言蜚語在院子里肆意蔓延，如同野火一般，燒得他心煩意亂這件事本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影響自己的名聲一直對一大媽隱瞞事情的真相。
“老易，”一大媽從里屋緩緩走出，聲音微微發(fā)顫，帶著幾分隱忍的情緒，“外面?zhèn)鞯哪切┰?，到底是不是真的？?/p>
易中海的手指猛地停住，他抬起頭，目光觸及到一大媽滿是疲憊與傷痛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像被重錘擊中。那些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此刻如同破土而出的野草，瘋狂生長，似乎要將他徹底吞噬。
“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易中海強裝鎮(zhèn)定，聲音卻不自覺地拔高，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我怎么可能干那種事！”
一大媽靜靜地看著他，眼眶漸漸泛起紅，聲音也哽咽起來：“咱們結(jié)婚都這么多年了，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這么多年，因為生不出孩子，我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你知道嗎？”說著，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易中?？粗淮髬尡从^的模樣，心里一陣揪痛，愧疚感如洶涌的潮水般將他淹沒。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喉嚨像被堵住了，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我早就該想到，”一大媽抽泣著，聲音帶著無盡的失望，“這么多年，你每次提起孩子的事，都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原來，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要讓我背這個黑鍋！”
易中海站起身，想要伸手安慰一大媽，卻被她憤怒地甩開?！澳銊e碰我！”一大媽喊道，“這么多年，我一直以為是我的問題，覺得對不起你，拼命對你好，操持家里的一切?？赡隳?，你一直在騙我！”
易中海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聲音沙啞地說道：“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我是怕你嫌棄我，怕你離開我……”他的聲音里滿是痛苦與無奈。
“嫌棄你？離開你？”一大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們是夫妻啊，夫妻之間不應(yīng)該坦誠相待嗎？你寧愿讓我被人指指點點，也不愿意告訴我真相，你太自私了！”
易中海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自私和懦弱給一大媽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害。那些年輕時荒唐的過往，成了他一生都無法擺脫的枷鎖。
“當(dāng)年，我年輕不懂事，被朋友慫恿著去了八大胡同，”易中海緩緩開口，聲音里滿是悔恨，“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染上了病，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一大媽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易中海，似乎從未認(rèn)識過眼前這個人。這個與她相伴多年的丈夫，竟然隱藏了這么大的秘密。
“我不敢告訴你，更不敢去醫(yī)院治療，只能自己偷偷想辦法?！币字泻＠^續(xù)說道，“我以為這件事會永遠(yuǎn)被埋在心底，沒想到，還是被人知道了……”
一大媽跌坐在床上，淚水止不住地流。這么多年的委屈、痛苦、猜疑，在這一刻全部涌上心頭。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才導(dǎo)致不能生育，為此她自責(zé)、難過，卻從未想過，這一切的根源竟然在易中海身上。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一大媽哭著說，“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我的生活全被你毀了！”
易中海走到一大媽身邊，緩緩蹲下，握住她的手：“是我對不起你，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你要打要罵，我都認(rèn)了?！?/p>
一大媽看著易中海，心中的怨恨和憤怒漸漸被悲傷取代。他們夫妻一場，走過了這么多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卻因為這個秘密，讓他們的感情出現(xiàn)了無法愈合的裂痕。
“我們該怎么辦？”一大媽喃喃自語，“現(xiàn)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們以后還怎么抬頭做人？”
易中海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是我犯下的錯，我會想辦法彌補的?！?/p>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在偷聽。易中海和一大媽對視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