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fēng)卷著枯葉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打著旋兒,賈張氏坐在自家門檻上,望著媒婆王嬸兒留下的半包點(diǎn)心,眼神里滿是不甘。三天前相看的姑娘,原本對賈東旭還算滿意,可一進(jìn)賈家這間又破又小的屋子,臉色瞬間就變了,當(dāng)天就托人帶話,說沒有像樣的房子,這親就別談了。
"東旭他娘,不是我說你,現(xiàn)在誰家姑娘嫁人不看房子啊。"王嬸兒臨走時的話像根刺扎在賈張氏心里,"你也不想想,就這一間房,兩代人一起住,以后小兩口過日子多不方便?再添個孩子,怎么住得開?"
賈張氏咬著牙,目光突然落在前院何雨柱家那三間寬敞的青磚瓦房上。何大清和白寡婦去了保定,家里就剩傻柱和何雨水兩個毛孩子,她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有門。"哼,就傻柱這個傻子我還治不了他?"她拍了拍膝蓋上的灰,起身就往何家走去。
此時,何雨柱正蹲在院子里幫妹妹修理小凳子。何雨水蹲在一旁遞工具,嘴里還哼著小曲。
"柱子??!"賈張氏老遠(yuǎn)就扯開嗓子喊,"嬸子有件大事想求你幫忙!"
何雨柱抬頭看見賈張氏,心想這是夜貓子上門肯定沒好事啊。賈家貪圖小便宜借東西的事兒他可沒少經(jīng)歷,借走的鋁盆、煤球,從來都是有借無還。更何況,前世里賈家對他的所作所為,那些寒心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一一閃過,讓他對賈家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賈張氏有話直說吧。"何雨柱直起身子,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
賈張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柱子啊,你也知道東旭的事兒,好不容易說上一門親事,可人家姑娘嫌咱家房子小,說要是沒新房,這婚就不結(jié)了。嬸子實(shí)在沒辦法了,就想著,你家房子寬敞,能不能先借一間給東旭結(jié)婚用?"
何雨柱還沒開口,何雨水就站了起來:"賈大媽,這可不行!這房子是我們家的,憑什么借給你們?"
"雨水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賈張氏立刻換了副嘴臉,"嬸子這是沒辦法了,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你東旭哥,他都這么大了,還討不上媳婦......"
"賈張氏不是我不幫。"何雨柱打斷她,語氣堅定,"您心里清楚,你們賈家借東西向來有借無還。這房子要是借出去了,還能要得回來嗎?再說了,這房子是我爹留給我和雨水的,誰也不能動。"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好你個傻柱!平日里看你挺熱心,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這么絕情?老賈?。∧阕吡肆粝挛覀児聝汗涯傅淖屓似圬?fù)......"說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街坊鄰居們快來評評理??!傻柱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
這一鬧,頓時引來了不少鄰居圍觀。許大茂站在人群里看熱鬧,嘴角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閆埠貴聞聲過來,皺著眉直搖頭;而一大爺易中海聽到動靜,也匆匆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吵吵嚷嚷的!"易中海板著臉擠進(jìn)人群。
賈張氏見狀,哭得更起勁了:"一大爺,您可要給我做主??!我家東旭好不容易說上一門親事,就因為沒房子,人家姑娘不愿意。我想著跟柱子借一間房,他卻死活不答應(yīng),這不是眼看著要把東旭往絕路上逼嗎?我們東旭可是你的徒弟,將來要給你養(yǎng)老,東旭娶了媳婦生了兒子還不是跟你的孫子一樣?"
易中??聪蚝斡曛Z氣帶著責(zé)備:"柱子,賈家確實(shí)困難,你家房子也寬敞再說你們兄妹兩個哪用得著住三間房子,借一間給東旭結(jié)婚用,也是行善積德的事兒,你怎么能這么不通情達(dá)理呢?"
何雨柱道:"一大爺,不是我不愿意幫忙。"他強(qiáng)壓著怒火,"賈家借東西從來有借無還,這房子要是借出去,還能收得回來嗎?再說了,這房子是我爹留給我和雨水的,我們得守住。"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死心眼!"易中海皺著眉頭,"大家都是一個院子里的鄰居,互相幫襯是應(yīng)該的。你就當(dāng)幫賈家渡過這個難關(guān),等東旭成了親,再把房子還你就是了。"
"一大爺,您這話可就不對了。"何雨水忍不住開口,"每次賈家借東西,都說會還,可哪次還了?上回借我們家的盆子到現(xiàn)在還在他們家當(dāng)花盆用!"
周圍的鄰居們聽了,紛紛交頭接耳。確實(shí),賈張氏愛占便宜的名聲在院子里早就傳開了。
賈張氏見勢不妙,又開始撒潑打滾:"好??!傻柱你們兄妹合起伙來欺負(fù)人!我可憐的東旭啊,這輩子怕是討不上媳婦了!"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往前走了幾步,咳嗽了兩聲:"行了!都別吵了!賈張氏你個小寡婦,你也別在這兒撒潑了。柱子不借房子,自然有他的道理。這些年你家占的便宜還少嗎?"
易中海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被聾老太太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何雨柱看著地上撒潑的賈張氏,又看了看一臉不滿的易中海,心想這易中海屁股都歪倒賈家去了,明眼人都知道明明是賈家得寸進(jìn)尺不講道理,到頭來自己卻成了不懂事的那一個。
"一大爺,賈張氏”何雨柱深吸一口氣,"這房子我是絕對不會借的。再說一大爺將來賈東旭可是要給你養(yǎng)老的,你的房子還不早晚都是賈東旭的?現(xiàn)在先給他一間不就可以了嗎!"說完,他轉(zhuǎn)身拉著何雨水回了自己家。還在哭鬧的賈張氏則興奮的看著易中海覺得傻柱說的有道理,于是說道:“易中海一個絕戶住這么多房子干嘛,你這房子提前給我們東旭結(jié)婚怎么了!”
易中海聽后被氣的得臉色漲紅,他心想這房子給了賈東旭家來要不給他養(yǎng)老怎么辦:“我的房子憑啥給賈東旭結(jié)婚用,他是我徒弟又不是我兒子”說著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賈張氏見易中海也走了,哭鬧得更兇了,在地上滾來滾去,嘴里還罵罵咧咧。許大茂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偷笑,小聲嘀咕著:“這易中海勸別人可以,換成自己也是不同意啊,我還以為他會同意呢!”
眾人見傻柱和易中海都走了也紛紛回家了。
夜幕降臨,四合院漸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