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登此刻內(nèi)心已然亂成一團麻,他直勾勾地盯著陳榕手中那把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的槍,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只要這個家伙手指輕輕一動,自己絕對會一命嗚呼。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就這么死在這里!我苦心經(jīng)營的毒品帝國,我積攢的無數(shù)財富,還有那些等待我去實現(xiàn)的野心勃勃的計劃……我還沒享受夠這一切,絕不能死!必須想個辦法……”
敏登的大腦在極度恐懼中瘋狂運轉,各種念頭如走馬燈般閃過。
突然,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萌生出一個想法。
他強忍著內(nèi)心的慌亂,努力從那扭曲的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溫和笑容,用盡量溫柔且?guī)е懞靡馕兜穆曇舻溃骸胺帕宋?,小朋友,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都給你,我有錢,有非常多的錢?!?/p>
在敏登看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雖然不知道這個方法在一個小孩面前能不能奏效,但他此刻也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敏登后悔了,沒想到這個孩子竟如此厲害。
之前他以為只是個普通小孩,哪知道對方一出手就將自己死死壓制,還眨眼間就把自己的手下全部解決掉。
要是早知道這個孩子如此恐怖,他一開始就會毫不猶豫地下狠手,哪還會給對方任何機會?
該死!
這個小孩太狡猾了,先是佯裝成可憐兮兮報仇的模樣,讓他們放松了警惕,然后再出其不意地發(fā)動攻擊,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敏登越想越氣,越想越悔,心里暗暗罵道:瑪?shù)?!早該聽手下的建議,直接殺了這小鬼。
敏登盯著陳榕毫無波瀾的臉,心像被一只手攥得死死的,后背的冷汗順著襯衫往下淌。
這個小孩有點難纏!
他真的擔心這個小孩突然下死手。
敏登沒辦法,只能繼續(xù)勸說:“小朋友,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給你轉賬,絕對秒到賬,一百萬夠嗎?不夠的話,五百萬!五百萬怎么樣?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啊,小朋友,有了這筆錢,你能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你可以擁有數(shù)不清的玩具、漂亮的房子,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或者這樣吧,我現(xiàn)在直接給你現(xiàn)金,現(xiàn)金就在附近藏著,只要你放了我,馬上就能拿到,你馬上就能成為人人羨慕的大富翁,擁有花不完的錢……”
陳榕依舊不為所動,緊緊壓著他,對著他的耳邊惡狠狠地低吼:“少廢話,你是大毒梟,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做的那些壞事,我一清二楚。”
敏登心中大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暴露了?
這個家伙是怎么知道的?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沒露出任何破綻啊,難道對方背后有人在指點?還是說……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得趕緊想辦法脫身。
金錢沒用,軟話沒用……那只能來硬的了!
敏登眼底猛地迸出一絲狠戾,牙關“咯咯”咬響,積蓄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拼命掙扎,試圖掙脫陳榕的壓制。
就在這時,前面有人緩緩走了出來,語氣沉穩(wěn)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放了他,小朋友,槍這東西很容易走火,傷到自己就不好了,我問你,我手下的人,是誰殺死的?”
這話一出,敏登神色激動,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聲嘶力竭地大聲喊起來:“老貓,救我,這個小孩是殺手!我親眼看到他在你手下狂牛身上補刀,他太危險了,快殺了他!”
老貓一臉詫異,皺著眉頭道:“怎么可能,這只不過是一個童子,能有多大能耐?”
說著,老貓瞇著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一步步朝著陳榕逼近,語氣充滿威脅:“放了他,否則你會死,別以為你有點實力,就能在我面前耍花樣?!?/p>
“砰!”
突然,一顆子彈,如閃電般從雨林中射出。
老貓反應極快,腦袋猛地一歪,子彈擦著他的耳朵呼嘯而過。
緊接著,一個充滿力量的吼聲傳來:“犯我炎國者,雖遠必誅!”
陳榕嘴角抽了抽,一臉膩歪,這么中二的臺詞,肯定是冷鋒到了,
果然,隨著吼聲,一個矯健的人影如猛虎般從叢林中跳出,正是冷鋒。
他手中緊握著槍,毫不猶豫地對著老貓不斷開槍。
老貓不愧是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雇傭兵,迅速做出反應,借助周圍的樹木和地形,靈活地躲避著冷鋒射來的子彈。
他一邊躲避,一邊尋找機會反擊,同時大聲喊道:“你以為你能奈我何?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冷鋒與老貓隔著一個土坡,一個在土坡上面,一個在土坡下面。
兩人不斷地沿著土坡奔走,尋找最佳的射擊位置。
子彈如雨點般在他們之間穿梭,打在樹木和地面上,濺起一片片塵土和木屑。
很快,冷鋒和老貓的子彈都打光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斗志,同時扔掉手中的槍,抽出腰間的匕首,展開近身格斗。
冷鋒率先發(fā)動攻擊,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老貓猛沖過去,手中的匕首直刺老貓的咽喉。
老貓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同時反手用匕首劃向冷鋒的手臂。
冷鋒迅速回撤手臂,同時飛起一腳,踢向老貓的胸口。
老貓側身躲過,順勢用肘部攻擊冷鋒的頭部。
冷鋒連忙低頭閃避,緊接著一個轉身,用匕首橫削老貓的腰部。
老貓向后一躍,拉開距離,然后再次沖上前去,與冷鋒扭打在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匕首碰撞間,火星飛濺。
他們每一次攻擊都凌厲兇狠,每一次躲避都險象環(huán)生,動作猶如行云流水,卻又充滿了力量和殺意。
陳榕用匕首壓著敏登,小身子穩(wěn)穩(wěn)地坐在對方的后背上,把敏登當成肉墊。
他側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激烈的戰(zhàn)斗,就像在看一場精彩的大戲。
看著看著,陳榕竟有些犯困,呵欠連連,眼皮開始打架,直到背后傳來一聲焦急的吼聲:“兒子,你沒事吧?兒子,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