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狂牛和牛仔站在原地,滿臉皆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哼,炎國啊,和平的日子太久,久得都忘了戰(zhàn)爭的滋味了,他們那些所謂的特種兵,跟一群啥都不懂的毛頭童子軍沒啥兩樣,整天吹噓自己陸軍世界第一,牛皮吹得震天響,可實際上,一到動真格,啥真本事都拿不出來,就咱剛剛碰上那個家伙,簡直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弱得讓人發(fā)笑。”
“就是說??!他們估計連最基本的戰(zhàn)場生存技能都沒掌握好,還敢在咱們老貓傭兵團面前耀武揚威,可笑,一群還在流鼻涕的小屁孩,能有啥能耐?估計槍都拿不穩(wěn),還妄想跟咱們較量,簡直是自不量力?!?/p>
“……”
這時,狂牛的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yù)感,多年來在血雨腥風(fēng)中養(yǎng)成的求生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歪了一下腦袋。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砰砰”兩聲槍響如驚雷般驟然響起,子彈帶著尖銳刺耳的呼嘯,以破竹之勢劃破空氣。
狂牛感覺耳朵仿佛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烙了一下,鉆心的劇痛瞬間襲來,溫?zé)岬孽r血不受控制地汩汩冒出。
敵襲!
狂牛的臉色瞬間劇變。
若是再慢上分毫,自己的腦袋恐怕就會像熟透的西瓜般,在這凌厲的槍擊中爆開,腦漿四溢。
狂牛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去,駭然地看到身旁的牛仔毫無防備,被一顆致命的子彈直直地命中了腦袋。
牛仔甚至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未消散的輕蔑,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濺起一小片塵土,生命的氣息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FUCK!”
狂牛瞬間雙眼變得通紅,仿佛燃燒著兩團憤怒的火焰,發(fā)出一聲憤怒至極的狂吼,宛如受傷后暴起的猛獸。
他猛地轉(zhuǎn)身,朝著槍聲來源的方向,如餓虎撲食般一把抓起重機槍,手指瘋狂地扣動扳機。
“噠噠噠……”
子彈如狂風(fēng)驟雨般傾泄而出,槍口噴吐著憤怒的火舌,那火舌仿佛要將一切敵人都燒成灰燼。
周圍的枝葉被打得四處飛濺,宛如天女散花般紛紛揚揚飄落,可這美麗的景象下卻隱藏著致命的危險;粗壯的樹木在密集的子彈攻擊下,木屑如雪花般飛舞,不多時便千瘡百孔,伴隨著沉悶而絕望的斷裂聲,轟然倒塌。
“出來,炎國童子兵,躲在暗處搞偷襲算什么本事,有種光明正大地出來跟老子干一場,F(xiàn)UCK!”
狂牛一邊瘋狂掃射,一邊聲嘶力竭地怒吼。
牛仔是他的隊友,更是兄弟,竟然就這樣沒了。
狂牛憤怒極了,瘋狂地扣動扳機。
“嘎嘎嘎……”
六支槍管在瘋狂的宣泄后緩緩?fù)O?,滾燙的槍管散發(fā)著騰騰熱氣,仿佛剛從熾熱的熔爐中取出,還帶著毀滅的余溫。
沒多久,子彈已然全部掃光,四周一片狼藉,原本生機勃勃的叢林,此刻宛如經(jīng)歷了一場末日浩劫。
樹木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枝葉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血腥氣。
狂牛,這個十足的戰(zhàn)爭狂人,身上強勁的肌肉因憤怒而高高隆起,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他憤怒地扯掉外套,用匕首在胸口狠狠劃出血痕,任由鮮血緩緩流下,這道血痕仿佛是他對敵人的宣戰(zhàn)書。
他站在一根倒塌的橫木上,宛如一頭受傷后伺機反撲的野獸,雙眼通紅,發(fā)出低沉而充滿威脅的吼聲:“出來,我知道就你一個人,我也是,咱們單挑,別像個孬種一樣躲躲藏藏!別以為躲在暗處放冷槍就能嚇到老子,有本事出來光明正大地決一死戰(zhàn)!”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槍響再次傳來。
狂牛反應(yīng)極快,如同獵豹般側(cè)身一閃,子彈擦著他的肩膀呼嘯而過,瞬間劃出一道血痕,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王八蛋!找死!”
狂牛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他的怒火。
趁著對方換彈的短暫間隙,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極快的速度猛地向前沖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憑借著豐富到極致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斷地翻滾、騰挪,身形鬼魅般在槍林彈雨中穿梭。
他的每一次翻滾都恰到好處,仿佛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精確計算;每一次躲避都險之又險,與死神擦肩而過,讓人不禁為他捏一把冷汗。
狂牛不愧是從尸山血海的殘酷戰(zhàn)場中摸爬滾打活下來的戰(zhàn)士,對危險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感知和應(yīng)對能力,愣是成功地躲過了所有的子彈射擊。
狂牛一邊躲避子彈,一邊怒罵:“哼,就會耍這些見不得人的陰招,算什么好漢!有本事跟老子面對面真刀真槍地干一場,讓老子看看你們炎國童子兵到底有幾斤幾兩,老子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這些小崽子估計還在娘胎里沒出來呢,最看不起你們這種只會躲在暗處放冷槍的孬種,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算什么男人!出來啊……”
過了一會,再也沒有子彈呼嘯而來。
對方打光子彈了。
狂牛微微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卻并未完全放松。
憑借著多年練就的敏銳洞察力,他敏銳地捕捉到那個一閃而過的影子。
就是現(xiàn)在!
狂??礈?zhǔn)時機,猛地一腳踹過去,那一腳帶著他滿腔的憤怒和力量,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摧毀。
而那影子被踹得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隨后緩緩站了起來,冷漠地看向他,道:“你說得對,我就是炎國童子兵?!?/p>
狂牛定睛一看,詫異地看到,眼前站著的竟然真的是個孩子。
正是陳榕。
“一個童子?”狂牛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來,臉上的表情像是突然遭受了晴天霹靂,充滿了極度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他感覺就算是回家探親時,親眼看到老媽偷人給自己生了個弟弟,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此刻這般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