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互捅刀子】第一夢:他是富家少爺,我是他養(yǎng)的麻雀,為啥不是金絲雀,
他說我太吵了,我反手刺入他的心臟。第二夢:我們從校園走到婚姻,十年的磨合,
將所有的激情消散,但我不甘心,于是毒酒連接了兩枚心臟。第三夢:我們甜蜜,
我們?yōu)閷Ψ街耄伤俏业臅r候,我看見了他手中的刀。1.我叫尹嘉,頂著大太陽,
戴著墨鏡和漁夫帽,正彎腰潛伏在樹后。后面突然傳來粗魯的呵斥聲:“起開,別擋路,
”我嚇了一跳,這里路那么寬,怎么就非得從我旁邊過?!澳氵@大……”,一轉身,
一個目測一米八,體重接近200斤的滿臉橫肉的男人赫然站在我身后,我輕輕往后一撤步,
舉止優(yōu)雅:“大哥真是魁梧有力,小生佩服佩服。”這位中年大哥上下打量我一番,
嘴里嘰里咕嚕的說著反正肯定不是夸我的話,勉強聽懂個:“說的什么鳥語。
”我額頭青筋跳了跳,帶著善意而不失禮貌的皮笑肉不笑,心里想著:沒事,我不跟你計較,
我是文明人。等他離遠,我對著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悄聲說:“去你大爺的。
”大哥也許是鼻子有些癢,打了個天大的噴嚏,惡狠狠轉頭時正對上我熱情的揮手。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離開時腳步快了許多。我勾起嘴角,小樣,紙老虎一只,
下回趕上爺爺我沒事的時候,打得你滿地找牙。2.扶好墨鏡,把漁夫帽向下扯了扯,
我又縮回樹后,張望半天,卻沒瞧見我的偵查對象:“奇怪,就這一會就跑了?
”“可能去上廁所了,你看郗榮軒不是還在那坐著嗎?”“也是,”話音剛落,
我只覺得背后陡然起了一身冷汗,電流從腳后跟過到后腦勺。
豆大的汗珠墜下的過程如同電影的慢放鏡頭,在它被地表炙烤成煙前,
我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數百種解決方案?!斑?,這么熱啊,那還戴帽子干嘛,
”他猛然掀開我的漁夫帽,我呆愣在原地,甚至沒想到伸手拿回來。
3.他俯身在我耳邊:“尹嘉,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薄拔义e了,”男兒膝下有黃金,
此刻正是變現(xiàn)時,如果不是地面太燙了,我覺得跪一下也沒關系。
我悄悄抬頭看了眼對面的男人,身姿挺拔,黑色西裝里襯衫解開了最上面兩??圩樱?/p>
梳的整齊的大背頭下是一張俊朗臉龐,皺著眉,要笑不笑的。完了完了,他真生氣了。
得趕緊給他順順毛,于是我掏出從共享單車籃子里拿過來的傳單,三兩下折成把簡易扇子,
給他呼哧呼哧扇著風:“熱不熱,我看你都脫妝了。”晏青煙角抽搐了一下,
一把奪過我的扇子,在地上用力碾了碾,力度之大如同推土機,
動作框架之大如同一只展翅大鵬鳥。我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為了遮掩表情,只好低頭,
結果就是晏青抬頭從下方看我:“你怎么了?”從這個角度看,
大鵬鳥碾完之后表情都松快了許多,我趕緊扯出一副慌張表情:“我,
我害怕~”4.大鵬鳥從我衣兜里掏出了剩下的傳單,撕成碎片,往天上一撒:“看見了嗎,
這就是下場?!蔽也桓艺f話,只好在心里為它哀悼:“對不起了,兄弟們,為大義獻身,
我會永遠記得你們的?!标糖嗌锨耙徊?,我連忙把手護在腦袋上:“撕了扇子就不能打我了。
”“哎呦,”奇怪,我沒出聲啊,我摸摸身上,也沒挨打啊。
只見一個環(huán)衛(wèi)工大爺將巨大的掃把一把拍到晏青的屁股上,
小小的個子蹦起來用本地方言罵:“你個兔崽子,知道保護環(huán)境嗎,知道綠色地球嗎?
”晏青用手指著老頭:“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管你是誰,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我趕緊拉住要暴走的晏青,低聲說:“你想鬧大嗎?”肌肉不錯,我多捏了兩下,
晏青意味不明地瞥了我一眼。我又跟老頭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這就撿走。
”5.最后以大爺盯著我們狼狽地撿起所有地上被踩著腳印的撕碎的傳單為結局,
大爺在一旁監(jiān)督,看見地上干凈了才肯放我們走?!笆遣皇且嘀x你撕的沒那么碎?
”“你還來質問我?”“好了好了,這事就翻篇了,”我擺擺手,不跟他計較。
晏青握緊了拳頭,我迅速閃躲到樹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很無奈:“……我什么時候打過你,”停頓兩秒,越想越氣,補充說:“我也沒化妝。
”“這不是你沒生過那么大氣嗎?”晏青開始挽袖子,我連忙說:“好好好,沒化沒化,
只是撲了點小粉底,抹了點小口紅,又……哎呦哎呦,”晏青拽著我的左手臂,
把我拖到車上。6.我揉著胳膊上的紅印子:“呼,涼快?!鄙磉厒鱽砜酥频暮粑?,
就那種氣的不行,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深呼吸之后緩慢吐出的聲音,如果這時候你去看,
還能發(fā)現(xiàn)他閉著眼。然后我就跟晏青對上眼神了,我咧嘴一笑:“嘿嘿,你的妝還挺好的,
我都瞧不出來了。”車內同時響起兩個聲音。“我沒化妝,那只是商務禮儀。
”“都被汗流完了?!彼緳C噗嗤一笑,我倆同時看他,他又趕緊恢復成不茍言笑的模樣。
晏青又閉上了眼睛:“尹嘉,每次犯錯,
你就裝瘋賣傻……”“你就吃這一套……”“如果今天,我晏青再跟你說一句話,
我就跟你姓,”他拍了拍司機座椅:“回家。”7.沉默的一路,晏青閉目養(yǎng)神,
我靠在窗戶上,前方的鏡子折射出我?guī)е>氲拿嫒?。大爺的,最煩坐車了,好想吐?/p>
一個顛簸后的超級大剎車,我忍不住捂住嘴巴。一只手遞過來個橘子,晏青還是那副死樣子,
裝的不行:“聞下會好點,別吐我車上。”我對著大橘子頂級過肺:“就這個味道,爽。
”“尹嘉,你真的上過學嗎?”“怎么,尹青你瞧不起人啊,我可是正正經經的大學生。
”8.某國最高學府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欲言又止:“看來得給你請個禮儀老師了。
”我悄咪咪說:“沒記錯的話,我是你養(yǎng)的情人,不是你對象?!避囃A?,正想爭辯什么,
瞧著司機默默伸長的脖子,晏青欲言又止,又要拖我下車,我連忙把右手伸給他:“拉這個,
那個手還疼著呢?!庇珠]眼了又閉眼了,僅僅一個小時,
晏青的閉眼數量就要超過嘉尼斯紀錄(注:尹嘉獨創(chuàng),
還包括一分鐘吹最多的泡泡等記錄)了?!白约簼L下來,”晏青抱著手臂,
站在車外冷冷看著他,如果忽略他臉上的細汗的話。我默默憋氣把自己憋到臉紅,
晏青又開始疑惑了,自從包養(yǎng)我之后,他疑惑的頻率明顯提高了。
9.如果他的內心os能被我聽見,我肯定要故作高深,翻開不存在的嘉尼斯紀錄大全,
用那種醇厚的氣泡音說:“no ~no ~no~,你提高最多的是你的白眼啊。
過白眼? – _ – ?”“心里的也算?(???)?”“好吧~_~”不過我聽不見,
我還在臉紅,晏青沉默片刻:“如果我不問你,你是不是就不下車。”“你快問啊,
你快問啊,”我挑了下眉毛。“……你為什么臉紅?”晏青說完就轉過臉,有點不好意思。
我招招手:“你過來點?!薄安贿^來又怎么樣?!薄澳悄憔驮谕饷鏁裰桑?/p>
”說著我就要把車門關上,晏青趕緊攔住。我笑得燦爛:“你沒發(fā)現(xiàn)你對我根本兇不起來嗎?
”10.晏青明顯愣住,我隨口的調戲似乎真的在他的心里掀起波瀾,但只是片刻,
他就恢復了常態(tài)。方才晏青攔住了,車門聲卻依舊響起,我倆一致轉頭,
看見司機正關車門離開:“不打擾二位調情……哦不,增加感情了。
”這個年紀的人還能走得如此矯健,我不由得心生感慨,
掏出褲兜里的瓜子磕了磕:“你說我們老了之后身體也能這么好嗎?”“你哪來的瓜子?
”“哦,你要吃嗎?”我趕緊給他塞了一把。穿著西裝,捧著瓜子,
臉上還掛著細汗的大少爺看著多少有點滑稽,我又把瓜子拿回來塞回兜里。
晏青又生氣了:“給我的東西你還要拿回去,喪良心的東西,”他轉身就走,
我只好在褲子上拍拍手,跟上去:“嗨呦,我的大少爺,你怎么又生氣了。
”11.進了房間,他猛地把我抵在門上,大腿卡在我的兩條腿之間,晏青比我高出不少,
這個角度壓迫感很強,他自上而下看我:“為什么跟著我?
”我略微偏頭:“因為喜歡少爺啊?!彼没⒖阢Q住我的下巴,把我臉上的肉捏的鼓起來,
像只青蛙,我不由得發(fā)出了聲:“呱?!薄昂煤谜f話,”晏青對我產生免疫了,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這招沒用嘍。我想扳開他的手,但剛舉起來,
一股淡淡的瓜子味先涌進了口鼻,我又把手放了下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你先把我的嘴巴放開,”我嘟囔不清地說。放開了嘴巴,
我又要求他放我去床上坐。晏青搖頭:“那不行,我們沒洗澡,太臟了。
”12.我驚奇地看他:“你什么時候那么干凈了?”“你這什么眼神,就允許你潔癖,
不允許我改變嗎?”我在空中虛虛拍了他肩膀一下:“孺子可教也?!标糖嘧プ∥业氖郑?/p>
瓜子味在肢體接觸間,將他也染上了煙火氣,就像我,
將大少爺染上了他曾經永遠不會接觸的味道。我很好奇:“你喜歡我什么啊?”我突然湊近,
他連忙把臉抬起一些,我看見他的喉結克制地滾動了兩下。“這張臉嗎?”我略微抬腳,
離喉結一步之遙,“還是……”13.他把我打橫抱起,進了浴室,花灑下,
我先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又輕輕咬,抬頭看他忍耐的神情,我彎起一側嘴角,
在他耳邊說:“你看起來忍得很辛苦?!鼻рx一發(fā)之際,
晏青掙扎著把自己的嘴巴從我的嘴巴上撕下來,氣喘吁吁:“我只有你,郗榮軒有喜歡的人。
”“我信不信有什么關系?”“那你笑什么?”他把水潑到我臉上,
我連忙反擊:“好你個尹青,竟然偷襲我。”“你還叫個沒完了,如果你不暈車,
我會幫你嗎?”他又潑我?!芭哆线?,大少爺生氣了,大少爺生氣了……”晏青攬住我的腰,
我們貼得很近,氣息交融間,四片唇瓣又貼上了,報復性的,晏青咬了我一口。我不甘示弱,
咬了回去……(拉燈)14.我們交流之后便拉開了窗簾,反正是別墅,也沒人能看見我們。
地上散落著昨天助興時喝的酒瓶,晏青有些酒癮,凡是我看到他喝酒,都要勸著,
昨天玩的開心,我就沒攔。以至于晏青醉的不省人事。晏青在我身邊睡著,
我用一只手支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描摹他臉上的線條,蜿蜒起伏,高低錯落,
側面看如同規(guī)整的小山群。今日的朝霞很漂亮,熱烈的橘紅色大片大片潑灑下來,
我俯身吻在他的額頭上?!霸撔蚜?,”我摸索著拿過了床頭柜上的水果刀,
猛地刺入他的心臟,晏青瞳孔驟然睜大,緊緊握住刀柄,卻無法挽留剩余不多的時間。
唇瓣又粘在一起,昨天是愛欲,今日是安慰,別怕,別掙扎,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