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言夫婦二人不可置信的往旁邊的貨船看去,紅彤彤的聘禮堆滿了整整一船。
顧云感覺到頭有些眩暈,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隨后看向唐瑞言:“老頭子,這是真的嗎?”
唐瑞言也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對洛銘嶼說:“你是認(rèn)真的嗎?令尊可知道你這一行徑?”
洛銘嶼點(diǎn)頭說:“我對唐兮的真心日月可鑒,家父對我的婚事都是隨我的,只是備下了一堆黃白之物給我,讓我看上哪家的姑娘直接去提親就行了?!?/p>
顧云悄聲的對唐瑞言說:“老爺,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缺根筋?。吭趺春蛡髀劺锩娴牟惶粯影?。”
唐瑞言故作鎮(zhèn)定的咳了一聲,眼神瞥向顧云示意她不要多嘴,又問向洛銘嶼:“啊,這個,小洛啊,那我家小兮對你是什么態(tài)度?”
洛銘嶼說:“這個伯父伯母大可放心,培養(yǎng)感情是需要時間的,畢竟我還是相信細(xì)水長流,日久生情,就算是小兮不喜歡我,這些聘禮我也不會要回來的,你們大可放心?!?/p>
唐瑞言悄聲和顧云說著:“看來這小子八成就是個沒有心眼的傻子了?!鳖櫾埔矐c幸自己沒有提前將女兒嫁出去,不然她收到的那些彩禮哪會有面前這個傻小子給的多。
顧云看著洛銘嶼就像是一棵行走的搖錢樹:“小洛啊,你盡管放心,既然我們已經(jīng)收下了這份豐厚的聘禮,等到了住處,我們就親自寫一封家書,去探探小兮的意見,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全力地幫助你們倆走到一起?!?/p>
洛銘嶼說到:“那晚輩在此就謝過二老了,只不過還有一事,不知道岳父岳母可不可以做到?”
唐瑞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承認(rèn)了這個半吊子女婿了:“你有什么事,大可以直接講,若是我們可以做到,一定在所不辭。”
:“那二位可要說到做到了,其實(shí)唐兮她很在意你們給她的親情和態(tài)度,我呢也就是希望以后你們在信里可以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多給他寫一些信,只要是她開心了,我也才會開心。如果她因?yàn)榧依镆恍┦虏婚_心的話,我也自然有得是辦法會讓二老配合我去哄她開心的”。
洛銘嶼的語氣里充滿了威脅,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jī)會。還好寫家書不是什么難事,唐瑞言連忙應(yīng)了下來,方才還嫌洛銘嶼傻的顧云,現(xiàn)在嚇的腿一下哆嗦了起來。
洛銘嶼見二人似乎有些怕他,于是也不打算繼續(xù)在船上逗留,直接雙手插兜的踏出了甲板:“還希望二位記得自己承諾過的東西,要是惹得唐兮不高興了,后果你們自己想著瞧。晚輩也就不送了,預(yù)祝伯父伯母一路順風(fēng),后會有期?!?/p>
見洛銘嶼這尊小瘟神終于走了后,兩人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一開始他來送聘禮的時候還覺得是個彬彬有禮好忽悠的傻小子,沒想到這小子身為大夫居然都蓋不住這一身的煞氣,原來聽聞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可能因?yàn)橛啄陠誓傅脑?,?jīng)常在學(xué)校里街邊打架斗毆,連洛督軍也管不住這個淘氣包,洛銘嶼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地痞疙瘩的感覺,除了在醫(yī)館里面他是一個醫(yī)者仁心的大夫外,就只有在唐兮面前他會把他全身的戾氣收斂住,表現(xiàn)出溫和好親近的模樣。想來李淑也是見過他發(fā)脾氣的樣子,從而被嚇到過,就才選擇跟著唐兮的也不回他的醫(yī)館。
其實(shí)洛銘嶼來船艙提親并不是最終目的,他想要的不過就是用一船的聘禮來換的唐瑞言夫婦對唐兮的親情和關(guān)心。
唐兮剛回到店鋪,就見方可期這尊煞神在藥堂門口杵著。唐兮才想繞開就被方可期拉住手腕,只見方可期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看著唐兮說道:“喲喲喲,小丫頭沒看見我呀?這么不待見我的,那我可是會傷心的。”
唐兮連忙抽回方可期鉗住的手腕,一臉沒好氣的說:“不得不說,方大少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既然都知道我不待見你了,那你還來這藥堂作什么,我記得看別人臉色可不是你方大少的行事風(fēng)格吧?”方可期心高氣傲,向來不喜歡看別人的臉色,這點(diǎn)唐兮打小就知道的。
方可期卻擺出一臉無賴樣,滿不在乎地說道:“別人臉色是不好看,但是看我家兮兮丫頭的,我還是挺樂意看的,而且還樂此不疲?!?/p>
唐兮一聽,感覺身上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丟了一個空篩子迎著他砸過去:“我說方大少,所謂人要臉樹要皮,你就不可以要點(diǎn)臉嗎?你家兮兮丫頭?我說過我可不是誰的物件,麻煩方大少口下積點(diǎn)德,我唐兮受不起。”
方可期一些尷尬,但好在他在唐兮面前打小就有一張鍋底厚的臉皮,很快又造鑄出了另一副厚顏:“兮兮,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是不是你變心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淡了?”
唐兮看著方可期這副不是撒嬌勝似撒嬌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莫名有些好笑:“方可期,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以前,我們以前不就是針鋒相對的嗎?還談什么感情,況且七年沒見了,就算有點(diǎn)曾經(jīng)的什么情誼,恐怕現(xiàn)在也連渣都不剩了”。
是啊,曾經(jīng)的方可期,唐兮真的討厭極了,每日就只會嘲笑謾罵她,說她沒爹疼,沒娘愛,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臭丫頭。雖然那是方可期年幼時的無心之過,但對唐兮來說卻是難言的痛。
年幼的方可期也不是討厭唐兮,他是高高在上方家少爺,每個人都想要來巴結(jié)他,也就偏偏隔壁顧家的外孫女看都不屑看他一眼,他就覺得是那小丫頭是在故意忽略他,所以他就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惹她生氣,讓她注意到自己。似乎只有她生氣的時候才會和他說說話,哪怕是罵他的他也覺得是開心的。
方可期聽到唐兮的話反而有些心痛,以前他在唐兮面前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霸少爺,總是喜歡欺負(fù)她,現(xiàn)在想想也確實(shí)沒有什么情誼可言。頓了頓方可期還是不死心的說:“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嘛,以前是我欺負(fù)你,那以后換你來欺負(fù)我如何?只要你多看我一眼,肯定會被我英俊的面龐給迷得神魂顛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