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什么饒氏總裁新寵再現,舊人去新人來,昨日卑微小女傭,鯉魚勇躍跳龍門,饒?zhí)恼婷婺拷K于浮出水面,原來真命天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如此這般那般的一番報導,簡直把紀馨眉說成了傳奇性人物。
她懊惱的將報紙從頭到尾讀完,氣極敗壞的順手將那份標題醒目的東西丟進了垃圾筒。
“太過分了,這些人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我哪有費盡心機勾引主人?我哪有整天做著麻雀變鳳凰的美夢?我哪有打敗無數情敵獲得最后的勝利?”
她氣得直跺腳,在疊著雙腿,坐在客廳沙發(fā)里看經濟晨報的饒哲面前走來走去。
“最可惡的就是那句非常雷人的新寵再現,寵個屁?又不是寵物?這幫記者腦袋肯定有問題,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編造是非。”
被她晃來晃去,晃得眼花繚亂的饒哲,終于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報紙,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這個寵字用的好,果然該好好的寵一下才行?!?/p>
說著,趁其不備,一把將紀馨眉扯到懷中,將她按在沙發(fā)上,對著那因驚訝過度而微微張開的小嘴,便吻了下去。
家里的傭人來回走個不停,對于兩人最近每天都會上演的激情大戰(zhàn)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紀馨眉可沒有他的厚臉皮,一邊被狼吻,一邊趁機對他又踢又打。
不遠處的約翰笑著看向這邊,打趣道:“少爺,我老人家年歲大了,可禁不起這樣刺激的畫面,這種事還是留在房里做比較好。”
饒哲笑著接口,“那怎么行,我巴不得全人類都知道我們的關系。”
約翰笑著搖搖頭,“年輕就是好啊!”
嘮叨了一聲,遛遛達達去忙別的了。
紀馨眉羞紅了一張臉,惱怒的直瞪他。
“別鬧,我在寵你,你要乖乖躺在那里被我寵......”
她頓時被氣得兩眼冒火,雙手被禁錮,便抬了下腦袋,對著他的鼻子咬了一口。
饒哲微微吃痛,低頭,咬她的耳朵。
她又扯他的頭發(fā)。
他親她的嘴,笑得很邪惡,“我非常感謝那個胡說八道編造是非的記者寫出的那篇報導,因為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紀馨眉是我饒哲的女人了?!?/p>
說著,得意的親親她的小嘴,“以后看誰還敢在背后打你主意,被我抓到,立刻滅口?!?/p>
她哭笑不得的把他身子推至一邊,“昨天你已經為了我,和上官青鬧崩了,你就不怕上官家會對你不利嗎?”
上官青是個有仇必報的小人了,得罪這種人,對自己絕對沒好處。
饒哲哼笑一聲,“從前上官家的實力在商場上的確不容人小覷,但自從上官青被他父親提到了公司董事會之后,家族的生意便直線下降,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她不解的搖搖頭,父親從不讓她參與公司運營,所以她對曾經的上官家了解得其實并不多。
“因為上官青是個廢物,他完全沒有任何經商的頭腦,董事會內部對他非常不滿意,這直接造成上官家原來的老客戶大量流失?!?/p>
“一間公司,一旦失去了客戶,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么上官家的將來......”
“他們現在的生意已經在走下坡路了?!?/p>
這個消息,雖然不至于令紀馨眉難過,但心里還是不好受了一下。
“既然你那么在乎上官柔,就......就沒想過幫上官家一把嗎?”
饒哲笑著搖搖頭,“如果上官柔還活著,她親自求我,我會不顧一切的答應她的要求,但她現在死了......”
聲音微微低啞了幾分,“并不是我做人無情無義,而是我覺得,上官家不配?!?/p>
“為什么?”
“因為上官柔的爸爸,并沒有真正把她這個女兒放在眼里,做為一個被家族所利用的工具,我想她泉下有知,也不會希望我出手相救的?!?/p>
紀馨眉的心猛然一跳。
沒想到他對自己曾經在上官家的處境,竟了解得這么清楚。
這個世上,除了她那個懦弱膽小的母親之外,饒哲應該是最明白她的那個人了吧。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當初你......”
她正想把心底對饒哲當初之所以會捉弄上官柔的真相問出來,就聽門口處傳來約翰驚訝的叫聲。
“芷蘭小姐......”
所有的話,都被紀馨眉硬吞回到肚子里。
芷蘭小姐?
汪芷蘭?
兩人一同抬頭,望向門口,就見一個有如玻璃娃娃般漂亮的女孩子,穿著長筒靴,披著長卷發(fā),及膝短裙包裹住挺俏的圓臀,手中拎著一只粉紅色的行禮箱,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的方向。
她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和汪芷蘭見面,每次看到那張臉,她都覺得上天很厚待她,因為汪芷蘭的五官生得非常精致,就好像精雕細琢出來的玻璃娃娃一樣。
饒哲皺起眉頭,臉色不太好,“你怎么回來了?”
汪芷蘭傻傻的站在門口,看著白色長沙發(fā)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最刺眼的,就是兩人的姿態(tài)還非常曖昧,饒哲一手搭在那女人的肩頭,而那個女人的雙頰也透著不自然的紅暈。
“學校放假了,本來想在回來之前打電話給你的,可是到機場的時候我電話沒電了,所以才決定直接回國,給你一個驚喜?!?/p>
汪芷蘭的聲音很柔軟,糯糯的,就像小貓一樣。
她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手中還提著箱子,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女孩,正在接受家長的審問。
紀馨眉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現在人家的正牌未婚妻已經回國了,她的美夢是不是也該結束了?
不著痕跡的想要掙開饒哲搭在肩膀上的手臂,饒哲卻倔強的不肯放松力道,她嗔怒的瞪他一眼,示意他快點放手。
饒哲也回瞪她一眼,偏不放。
兩人眉來眼去,暗潮洶涌的模樣,看在汪芷蘭眼里,還真是有夠刺眼。
她糾結的咬著下唇,很小聲的問饒哲,“我......我是不是不該沒經你同意就回國?”
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紀馨眉更加有罪惡感。
“砰”的一腳,不客氣的踢向饒哲的小腿,尷尬的起身,“我......我去泡咖啡給兩位喝?!?/p>
說完,逃難似的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饒哲不滿的揉著被踢過的地方,一雙眼緊緊追她的身影,他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可隨即又想,就先讓那個傻丫頭誤會一下子吧,誰讓她對自己老是這么粗暴的。
汪芷蘭從來沒見過饒哲對誰這么放縱過。
唯一一個能破例的女人,已經在半年前被燒得尸骨無存了。
她下意識的瞇起眼,盯著紀馨眉消失的方向,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報紙上登載的內容我都看到了,我知道那只是你逢場作戲故弄噱,那個女傭我認識,她以前是負責廚房雜物的,沒想到你竟然會與那樣的女人玩到一起?”
晚飯過后,饒哲終于抽出時間,將剛剛回國的汪芷蘭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而她剛走進書房,便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饒哲懶洋洋的倚在吧臺處喝著咖啡,這是馨眉剛剛給他煮好的,味道一如既往的讓他喜歡。
不過汪芷蘭的話卻讓他很不滿意。
“你千里迢迢從美國回來,就想對我說這個?”
汪芷蘭怯怯的坐在會客沙發(fā)上,不安的攪攪手指,低著頭,一副受氣的模樣,“我......我只是有些想你了?!?/p>
上官柔去世的第二天,她就被饒哲派人送到了國外,隨便選了一所大學讓她在那邊讀書。
她從小就喜歡饒哲,她也知道如果想要配得上饒哲的身份,必須要有強大的能力。
所以她在國外讀書很拼命,有朝一日,她想成為饒哲最得力的助手。
她每天都在想他。
可他卻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她。
她曾主動打過電話給他,可他卻很不耐煩的在電話里說,他要工作,他很忙。
從那以后,她不敢再輕易騷擾他,只能默默的等待,等待他哪天終于想起她的存在,然后,主動聯系她。
可她一天一天的等,一月一月的盼,盼到學校放假了,他也沒有接她回去的意思。
她鼓起勇氣買了機票回了國,看到的,是饒哲與另一個女人親親我我的場面,她說不出那是什么感受,心底就像著了火,越燒越旺盛。
饒哲沒有理會她悲傷的面孔,無情的拋下一句,“你知道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開始,你也知道,當初會有那場訂婚宴,我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p>
他不過是......單純的想利用汪芷蘭,來報復上官柔罷了。
他從來沒喜歡過這個女人。
她只是他幼年無聊之時,撿回家的一個玩伴。
他可以給她富足的生活,但他不會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他欣賞的東西,她身上一樣也沒有。
如果當初他沒有在廁所里聽到上官青和別人的那番對話,他也不會臨時起義,利用汪芷來來給上官柔那最痛楚的一擊。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自己的行為實在很愚蠢,因為他的愚蠢,還賠上了上官柔的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