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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季若寒,我毫不意外。
畢竟,這個蠢貨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青花瓷獻給他爸。
殊不知,就是這一步成了他爸的催命符。
見我老神在在的坐在地上,季若寒一把攥住我的手臂。
“沐清淺,那對母子現在在我手上,你若是不像他們出事,就乖乖聽話?!?/p>
我點了點頭,配合的跟在他身后。
見到我,蕭雪燕眼底止不住訝異。
我不動聲色給了她一安撫的眼神,蕭雪燕偷偷松了一口氣。
季若寒將我推到他爸跟前:“沐清淺,只要你救我爸,之前的事就一筆購銷?!?/p>
“不僅如此,我還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p>
我站穩(wěn)身體,望向床上一臉灰白的季忘舒。
拖季若寒這個孝子的福,青花瓷的黑氣徹底吞噬了季忘舒的最后的一口生氣。
如今,他不過是行尸走肉,必死無疑。
我望向他平靜道:“沒救了,準備后事吧?!?/p>
季夫人聞言,痛哭流涕的撲倒在床邊:“老爺!你走了,丟下我一個人可要怎么辦呀!”
季若寒氣急敗壞:“沐清淺,你在咒我爸一句試試!”
“他早上還好好的,再次過去多久,怎么可能沒救!”
我平靜道:“你可以稱之為回光返照?!?/p>
“你胡說!”
“信不信由你!”
話畢,我將季家的人都掃了一邊。
他們或多或少青花瓷的黑氣,想來往后的時日有他們罪受的了。
最厲害的要屬季若寒,一團別人看不到的黑影正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那些黑氣遍布他大半個身體,不出意外,他也活不長了。
“沐清淺,你少胡說八道!我爸才不會出事!”
說著,季若寒飛起一腳踹向我,我到底哀嚎。
他頭上的黑影,就氣急敗壞的吸他十年生機。
他不解氣,揪著我的領口,揚手甩了我一巴掌,這一下又去了五年。
鮮血順著我的嘴角留下,妖冶而神秘。
我勾唇:“季若寒,我提醒過你的。是你的自以為是,害了你爸!”
季若寒死死捏住我的手臂:“說!你做了什么!”
我冷笑:“是你做了什么才對!”
“要不是你貪心,不顧我再三阻攔,非要搶走我的青花瓷,你爸說不準還有救?!?/p>
我的話音剛落,季家的親戚立馬議論紛紛。
“什么!這么說是若寒,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他怎么敢這樣?!”
“難不成,為了奪全?”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開口,說著了這么一句。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眾人落在季若寒身上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自古財帛動人心。
兄弟鬩墻,父子殘殺屢見不鮮。
季二叔蹙眉:“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之前季若寒要娶那個女人過門,他爸說什么都不同意?!?/p>
“季若寒被那個女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如今那個女人懷孕了,季若寒動了殺心也不無可能。”
季夫人聞言傷心欲絕,沖上去捶打季若寒的胸膛。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為了一個女人,連父子之情都不顧了?”
季若寒惱怒道:“媽,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一定是沐清淺陷害我的!”
說著, 他沖向我將我拖到眾人面前。
“一定是你!”
“說,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冷笑:“季若寒,你少推卸責任?”
“我一直被你關在地下室,哪里來的機會去害人!”
季若寒一噎,惱羞成怒:“肯定是你,偷偷下咒害了我爸!”
“季若寒,你少血口噴人,我跟季家無冤無仇,何必大費周章陷害季忘舒?”
我冷冷的盯著他:“我要真有那個本事,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你!”
季若寒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我倒地嘔了一口酸水。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季若寒,你這是干什么!”
季若寒憤憤不平:“是這個賤人陷害我的!”
我艱難的扶墻起身:“季若寒,若不是你把我打傷了,還不顧我的阻攔,搶走我的青花瓷,之后又把我關進地下室,你爸也許有救?!?/p>
我的話音剛落,眾人看著季若寒的眼神充滿了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