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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寒氣急敗壞:“沐清淺,你找死!”
我平靜道:“黃泉路上有你爸作伴,我也不孤單!”
提到親爹,季若寒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他死死盯著我,就像是盯著一個死物。
我絲毫不悚,既然逃無可逃,那再怎么樣,我也要拉上季若寒做墊背。
季若寒對我怒目而視,眼底的殺意盡顯。
他身后的黑衣人倒吸一口涼氣,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我面無表情,無聲和他對持。
了不起,魚死網(wǎng)破。
季若寒怒極反笑:“沐大師,果然不是尋常的女人。”
我不卑不亢:“季少謬贊了?!?/p>
季若寒氣結(jié),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意道:“沐清淺,跟我作對于你而言有什么好處?”
“是季少非要強求,我不過是夾縫求生而已?!?/p>
“別的好說,只是下跪不成.......”
季若寒話音未落,季若寒的女朋友肖雪燕撐著肚子沖了進來。
“若寒,你不要被她給騙了!”
蕭雪燕拿著一碟資料沖了進來:“這是夏家跟王家老爺子的就診記錄,從檔案上看,他們的癥狀跟來爺無異,但經(jīng)診斷都是普通感冒而已?!?/p>
“你說什么!”
季若寒接過資料一目十行,隨后直接將資料甩到我臉上:“你敢耍我!”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下意識道:“剛剛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只是碰巧而已。”
其實不是,邪氣入體早期看上去跟普通感冒無異。
但若沒有及早清除,它就會慢慢吞噬人的生機慢慢壯大,直至人徹底的死亡。
季若寒拍桌:“沐清淺,上一個戲弄我的人,墳頭的草都有你人高了!”
“你們兩個,把那個賤人給我按??!”
黑衣人領(lǐng)命,三下五初二就輕易把我制服。
他們強迫我屈辱的跪在季若寒面前,我驚恐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季若寒冷笑:“很快你就會知道了?!?/p>
他命令保鏢,把我拖到邊上的水池上。
之后抓著我的頭發(fā),死死地把我按進水沖里。
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又拽著頭發(fā)將我提起。
在我剛剛呼吸到空氣的時候,又再次把我狠狠往水里按,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
幾次之后,我的眼淚混著鼻涕直下,整個看上去狼狽不堪。
季若寒見狀,捧腹大笑:“沐清淺,你看看你的樣子,跟流浪狗有什么區(qū)別!”
“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我捏死你跟捏死只螞蟻一般。”
“我以禮待之,沒想到你竟敢拿喬!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被甩在地上,忍不住咳嗽,隨后,劇烈的喘著粗氣。
滅頂之災讓我渾身發(fā)軟,肺部更是痛不余生。
季若寒一腳踩在我的背上,冷笑:“這樣吧,只要你跪在我面前嗑三個響頭,高喊,季少爺萬歲。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我忍著痛,咬牙切齒道:“你做夢!”
要我向他低頭,除非我死!
季若寒加重了腳上的力度,我受傷的腹背再次雪上加霜。
我緊咬著牙關(guān),強忍著劇痛,硬是悶不吭聲。
“沐清淺,我告你的,我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
“你要是不想死,還是識趣一點?!?/p>
士可殺不可辱!
我冷著臉,說什么都不肯向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