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邊關(guān)的秋天比京城來得更早一些。我站在將軍府的花園里，看著飄落的紅葉，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重陽節(jié)。
那時的我，還在古田鎮(zhèn)做著女先生，而秦戰(zhàn)，還是那個隱藏身份的李申。
"在想什么？"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秦戰(zhàn)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我身后。
"在想五年前的重陽節(jié)，"我轉(zhuǎn)身看著他，“那天你終于決定告訴我真相。”
秦戰(zhàn)輕笑：“那時候看你要走，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p>
"所以你才急忙喊住我，"我調(diào)侃道，“堂堂邊關(guān)大將軍，也有慌亂的時候?！?/p>
"對你，我永遠都會慌亂。"他將我擁入懷中，“因為我知道，若是那天讓你走了，這輩子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p>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那時候祖母勸我要趁早抽身，說你身份不明，恐怕會帶來危險?！?/p>
"老夫人很明智，"秦戰(zhàn)嘆息，“那時我確實給你帶來了危險。太子的細作一直在暗中盯著我，若不是你足夠聰明，恐怕早就被他們利用了?！?/p>
"但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你。"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因為我知道，你雖然隱瞞身份，但對那些孩子們的關(guān)心是真的，對我的感情也是真的?！?/p>
"是啊，"秦戰(zhàn)摸著我的發(fā)，“我本是奉命打入敵營，查探太子勾結(jié)外敵的證據(jù)。卻不想在那個小鎮(zhèn)上，遇見了你這個倔強的女先生?！?/p>
"那時的我，只想著要教好那些孩子。"我笑道。
"可正是你的這份執(zhí)著，讓我看到了希望，"秦戰(zhàn)正色道，“看到了這個王朝還有救。只要還有像你這樣的人，在默默付出，就總會有光明?！?/p>
遠處傳來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那是我在邊關(guān)開辦的女學堂，如今已經(jīng)有了百余名學生。
"聽，"我說，“這就是希望的聲音?！?/p>
秦戰(zhàn)點頭：“是啊，這些孩子們，將來都會成為這片土地的守護者?！?/p>
"就像我們一樣。"我補充道。
"對，就像我們一樣。"他笑著親吻我的額頭，“所以那天，我決定告訴你真相。因為我知道，你值得我的信任，也值得我用一生去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