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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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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星圖我猛地睜開眼睛。天花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繡著星圖的煙羅帳子,

被山風(fēng)吹得輕輕晃動。手腕上掛著的銀鈴鐺叮咚作響——這他媽根本不是我的公寓。

"玄珠子醒啦?"白胡子老頭突然從帳子外探進(jìn)腦袋,嚇得我差點滾下床。等等,

這雕花拔步床怎么比我整個人還高?我低頭看見自己肉乎乎的小手。

"我草......"奶聲奶氣的臟話把自己都逗笑了。老頭卻見怪不怪地把我拎起來,

像擺弄布娃娃似的給我套上繡滿符咒的小褂子。"今日要背《黃庭經(jīng)》第三章。

"他往我嘴里塞了顆葡萄,甜得發(fā)膩的汁水突然在舌底炸開清冽靈氣,

"吃完就去前殿找青鸞。"殿外云霧濃得能掐出水。我踮腳扒著欄桿往下看,

萬丈懸崖底下有金光忽明忽暗,隱約傳來"小師叔看我新煉的飛劍"的喊叫聲。"又偷吃!

"背后突然被冰涼的手指戳中。轉(zhuǎn)頭看見個穿五彩紗衣的姑娘,

正把啃了一半的蟠桃往袖子里藏:"老祖問起來就說你自己打翻的食盒。

"她彎腰給我系腰帶時,發(fā)間青羽簪閃過流光。我鬼使神神伸手去抓,

被她輕巧躲開:"上次揪掉毛的賬還沒算呢。"日頭西斜時我終于溜進(jìn)藏書閣。

那些竹簡在暮色中泛著青光,最顯眼的位置攤開著《混元劫運錄》。我踮腳去夠,

竹簡突然自己嘩啦啦展開。

"......道種應(yīng)劫而生......"硌手的篆文像螞蟻往我眼睛里爬,

"......末法時代當(dāng)現(xiàn)......"閣樓地板突然震動。我慌忙把竹簡塞回去,

轉(zhuǎn)身撞進(jìn)帶著松墨香氣的衣擺里。

菩提老祖的拂塵柄不輕不重敲在我頭頂:"戌時該泡藥浴了。"夜風(fēng)送來山下的更鼓聲。

我泡在泛紫光的藥湯里數(shù)花瓣,

突然發(fā)現(xiàn)手腕內(nèi)側(cè)浮現(xiàn)出淡金色紋路——像極了竹簡上那個湮滅的古符。

第2章 蟠桃秘謀藥湯里的紫光漸漸暗下去,我盯著手腕上的金紋發(fā)愣。

窗外突然傳來撲棱棱的聲響,青鸞師姐倒掛在窗欞上,五彩裙擺垂下來像條花蛇。

“小祖宗快出來!”她指尖彈出一縷青光,把我濕漉漉的衣袍瞬間烘干,

“蟠桃園的云梯再過半刻鐘就收了。”我被她夾在胳肢窩里往外沖,夜風(fēng)刮得耳朵生疼。

師姐的繡鞋踏過云層時,

鞋尖墜著的銀鈴居然在往下掉糖霜——這憨貨又把偷藏的仙蜜打翻了。

南天門的守將正在打瞌睡。青鸞掐訣隱去我倆身形,

我摸出個琉璃瓶往他們鎧甲縫隙里彈粉末。這是用藏書閣的硝石和瑤池邊的癢癢草配的,

上周剛讓哮天犬在凌霄殿前跳了段踢踏舞。蟠桃樹的影子比上回來時更密了。

青鸞變回原形蹲在樹梢放風(fēng),我掏出小刀在樹干上劃拉。樹汁滲出來居然泛著金屬光澤,

凝成珠子往我袖袋里鉆?!靶樽?!”師姐的傳音突然炸響在耳邊。

我抬頭看見個天兵提著燈籠往這邊晃,趕緊把最后幾顆金珠子塞進(jìn)荷包。

那荷包是黑無常用地獄蛛絲編的,裝進(jìn)去的東西連諦聽都嗅不著味。

癢癢粉在燈籠照過來的瞬間起了效。天兵突然扔了兵器開始扭胯,

鎧甲接縫處噗噗往外冒粉色煙霧。青鸞笑得羽毛亂顫,叼起我就往云下沖。

“你往粉里摻合歡散了?”她落地時差點把我甩出去。我瞅見她耳根通紅,

突然想起這憨鳥上個月偷看二郎神洗澡也是這德行?;厣降脑坡繁辉鹿庹盏冒l(fā)藍(lán)。

師姐突然急剎,我腦門撞上她后背,聞到股焦糊味——她緊張時羽毛就會冒煙。

三星洞前的石坪上,菩提老祖背對我們站著。月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長,長得不像人影。

他手里那柄生銹的劍正在滴血,可劍尖根本沒開刃。血珠落地的聲音太響了。我捂住耳朵,

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金紋在發(fā)燙。青鸞死死拽著我躲進(jìn)老松樹后,她掌心全是冷汗。師父突然轉(zhuǎn)身。

月光擦過劍身的瞬間,

我看見銹跡下面露出幾個扭曲的符文——和《混元劫運錄》最后一頁的殘圖一模一樣。

“出來吧?!彼α怂Γ樽兂梢蝗杭t蜻蜓飛散了。我硬著頭皮往前走,

荷包里的金珠子突然開始發(fā)燙。青鸞撲通跪下時,我注意到師父衣擺沾著星砂。

那是三十三重天外才有的東西。第3章 生死簿劫師父的劍尖挑起我的荷包。

金珠子滾出來時,我聞到了蟠桃樹汁混著血腥氣的怪味。"玩得開心?"他屈指彈了下珠子,

里面立刻浮現(xiàn)出天兵扭屁股的影像。青鸞抖得更厲害了,

我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她裙擺沾著合歡散的粉色粉末。黑影突然從地底冒出來。

黑無常的鎖鏈纏住我腰的瞬間,師父的劍擦著他帽纓釘進(jìn)青石磚。"借小道友半日。

"黑無常把我按進(jìn)懷里,他黑袍帶著地府特有的陰冷,"閻君新得了批彼岸花蜜。

"我眼前一花,已經(jīng)坐在望鄉(xiāng)臺的欄桿上。黑無常變戲法似的掏出個琉璃盞,

里面凝著血紅色的花蜜。"加了忘川水凍的。"他舀了勺喂我,冰渣在舌尖化成苦澀的甜。

我搶過勺子往他嘴里塞,這貨居然真咽下去了——鬼差不是嘗不出味道嗎?

生死簿突然從他袖口滑出來。竹簡展開的剎那,我看見密密麻麻的紅叉,

最近兩個名字正在滲血。"今日要勾的童男女。"黑無常用勺柄點點那兩個名字,

"三更溺斃,五更收魂。"我搶過竹簡就跑。判官筆不知什么時候攥在了手里,

筆尖戳到名字的瞬間,手腕金紋突然暴亮。墨跡像活物似的扭動著,

硬是把"溺斃"改成了"跌跤破皮"。整個地府突然震動。黑無常來拽我時,

我正把判官筆往他領(lǐng)口塞。遠(yuǎn)處傳來閻羅王的咆哮,震得忘川河水倒流。"小祖宗你完了。

"黑無常拎起我就往輪回井跳,

"上次改生死簿的猴子還在五行山下啃銅汁——"閻羅王的冠冕從黑霧里浮現(xiàn)時,

我掌心突然劇痛。那道金紋自己爬出來,在空中扭成個我從沒見過的符咒。

生死簿上的墨跡突然倒流。被改動的字句恢復(fù)原狀,

但兩個童男女名字旁多了行金色小字:"七十年后同日卒"。

閻羅王的手掌離我天靈蓋三寸時突然僵住。他盯著那道金紋,表情活像生吞了十斤黃連。

黑無常趁機(jī)把我塞進(jìn)他寬大的袍袖,我聽見他肋骨在發(fā)抖。

"道種現(xiàn)世..."閻羅王的低語震得我耳膜生疼。黑無常突然捂住我眼睛,

但我還是看見他袖口露出半截銹跡斑斑的劍尖——和師父那柄一模一樣。

還陽的眩暈感襲來時,我嘴里還含著半口彼岸花蜜。后山瀑布聲格外清晰,

青鸞師姐正在崖邊來回踱步,五彩裙擺掃過的草葉全都結(jié)了霜。

她沖過來捏我臉:"閻羅殿也敢闖?"指尖涼得像冰,

可我分明看見她眼底映出兩道影子——我身后還站著個戴冠冕的虛影。

第4章 轉(zhuǎn)金丹青鸞師姐的手突然縮回去,像被燙著了。她盯著我身后,

五彩裙擺上的金線一根根繃斷。"看什么看?"我扭頭,只看見自己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

影子手里好像攥著根判官筆。師姐突然往我嘴里塞了顆酸棗,酸得我眼淚直冒。

"哪吒在紫竹林等你,"她聲音發(fā)飄,"說要拿回風(fēng)火輪。"我摸著袖袋里的金珠子笑出聲。

上個月和那小子打賭,他輸急眼了,連腳蹬子都押給我?,F(xiàn)在風(fēng)火輪還在我床底下當(dāng)痰盂使。

哪吒踩著火尖槍從天而降時,我正在用蟠桃樹汁粘知了。他乾坤圈砸過來,

我順手抄起風(fēng)火輪一擋——哐當(dāng)一聲,輪轂上多了個月牙形凹痕。"玄珠子!

"他眼睛紅得像要滴血。我沖他吐舌頭,把風(fēng)火輪往泥坑里一扔。這小子突然笑了,

笑得我后頸汗毛直豎。"兜率宮新煉了爐九轉(zhuǎn)金丹。"他勾住我脖子,熱氣噴在我耳根,

"老君去赴蟠桃宴了......"青鸞師姐的尖叫被我們甩在身后。

哪吒的混天綾卷著我飛過南天門,守將們抬頭看了眼,

又低頭繼續(xù)撓癢癢——上次的癢癢粉藥效還沒過。兜率宮的青銅丹爐比十層樓還高。

爐底三昧真火燒得正旺,映得哪吒腦門上那朵金蓮印記直發(fā)亮。他踹開煉丹房的門,

里面飄著的金丹像螢火蟲似的亂竄。"接著!"哪吒扔給我個玉葫蘆。我剛接住,

葫蘆突然變燙,爐膛里的火焰猛地竄高了三丈。火舌舔到我袖口的剎那,整爐真火突然暴走。

火龍卷著金丹朝我撲來,哪吒的混天綾瞬間燒成灰燼。我下意識伸手去擋,

掌心金紋突然活過來似的蠕動。劇痛。皮肉燒焦的味道混著丹香往鼻子里鉆。

我低頭看見自己手臂皮膚寸寸龜裂,裂縫里透出的不是血,是暗金色的光。

那些光流動著組成陌生道紋,和師父劍柄上的一模一樣。

暴走的火龍突然溫順地盤繞在我腕間。九昧真火凝成顆紅珠子,在我焦黑的掌心里滾來滾去。

哪吒的乾坤圈當(dāng)啷掉在地上。"你......"他后退時撞翻了藥架,

幾百個玉瓶嘩啦啦碎成一片。我彎腰撿乾坤圈,

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又不對勁——這次頭上多了個道冠的輪廓。

老君拂塵破空而來的聲音格外刺耳。哪吒拽起我就跑,我握緊那顆火種,

燙傷的手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新長出的皮膚下,道紋像血管似的微微發(fā)亮。

南天門外,黑無常的鎖鏈突然從云層里甩出來卷住我的腰。他黑袍被燒焦了半邊,

帽纓上還掛著冰碴子。"閻君要見你。"他聲音啞得厲害,

"關(guān)于你改生死簿的手法......"我低頭看掌心?;鸱N不知何時消失了,

只留下道紋組成個古老的"劫"字。第5章 瑤池驚變黑無常的鎖鏈突然松了。

我摔在三星洞前的青石板上,掌心那個"劫"字燙得能烙餅。

抬頭看見師父正往拂塵上系玉墜,墜子雕著條銜尾蛇——和閻羅王冠冕上的紋飾一模一樣。

"換衣裳。"他扔來件繡滿星斗的小道袍,"王母點名要見你。"道袍內(nèi)襯里縫著張字條,

青鸞師姐的簪花小楷寫著"別碰瑤池金鱗"。我把字條團(tuán)成球吞下去,甜絲絲的,

這憨鳥又用仙蜜當(dāng)粘合劑。師父的云駕掠過天河時,我扒著欄桿往下看。

水里突然冒出幾個泡泡,浮出半張慘白的臉——是上次被我改過生死簿的溺死鬼在朝我笑。

"坐好。"師父拂塵柄敲在我手背。我縮回手的瞬間,天河水面突然結(jié)冰,

冰層下無數(shù)黑影正往瑤池方向游。蟠桃宴比想象中冷清。仙娥們捧著琉璃盞來回飄,

盞里的瓊漿居然在往外爬冰碴。王母的九鳳釵少了兩根尾羽,她盯著我手腕時,

金護(hù)甲在案幾上刮出刺耳聲響。"玄珠子是吧?"她招手讓我過去,

身上環(huán)佩叮當(dāng)響得像催命符。我故意踩到自己衣擺往前撲,手腕胎記正好按在她酒樽上。

酒液突然沸騰。樽底浮出個血色符文,和生死簿上消失的那個一模一樣。王母猛地抽回手,

玉指甲"咔"地斷在樽沿。二郎神就是這時候醉醺醺撞過來的。他銀鎧上沾著桃汁,

三尖兩刃槍挑著個啃了一半的蟠桃。"道種?"他打了個酒嗝,槍尖突然指向我,

"上次現(xiàn)世時...嗝...天河倒灌三十三重天..."整個瑤池突然死寂。

師父的拂塵絲無聲無息纏上二郎神脖頸,王母的護(hù)甲卻先一步按在他槍桿上。"真君醉了。

"她笑里帶著冰碴子,揮手招來青鳥,"送他去醒酒。"我趁機(jī)摸走二郎神腰間玉佩。

玉上刻著幅星圖,最亮的那個光點正在我手心胎記的位置突突跳動。師父突然按住我肩膀,

他掌心溫度比天河冰還冷。"該獻(xiàn)壽禮了。"我捧著錦盒走向王母時,

聽見身后有仙娥打翻玉盤。盒里那株"靈芝"是用癢癢粉捏的,

底下還墊著從兜率宮順來的火種。王母剛掀開條縫,整株靈芝突然炸成粉色煙霧。

仙娥們開始不受控制地咯咯笑,連守殿天將的鎧甲都發(fā)出放屁般的噗噗聲。煙霧散盡時,

我正用沾了仙酒的袖子擦胎記。

王母盯著我手腕的眼神活像見了鬼——那里浮現(xiàn)出完整的星圖,

天河走勢正與二郎神玉佩上的分毫不差。師父突然捏碎茶盞。碎瓷片飛濺的瞬間,

瑤池所有水榭的簾子齊齊落下。黑暗中有冰涼的手握住我腳踝,

觸感像極了天河底下那些浮尸。第6章 誅仙劍痕那只手突然把我拽進(jìn)水里。

我嗆了滿口腥甜的液體,睜眼看見自己泡在血池里。四周漂浮著破碎的鎧甲和斷劍,

劍柄上全刻著和師父那把一樣的符文。"玄珠子!"師父的聲音像隔著層毛玻璃。

誅仙劍的寒光劈開水幕的剎那,我手腕上的星圖突然活了,光點連成線刺進(jìn)瞳孔。

洪荒戰(zhàn)場的記憶碎片扎得腦仁生疼。我看見師父——不,

是長得像師父的紅袍道人站在尸山頂端,手里誅仙劍正在滴血。天空裂開巨大的縫隙,

里面伸出無數(shù)鎖鏈捆住掙扎的星辰。"別看。"師父冰涼的手捂住我眼睛,

但我還是從指縫里看見他袖口滲血。誅仙劍插在瀑布源頭,劍身沒入的地方,

水流凝固成扭曲的冰雕。瀑布突然倒卷上天。水珠懸在半空變成血紅色,

每一滴里都映出不同的戰(zhàn)場殘影。我伸手去接,水滴卻在碰到掌心的瞬間蒸發(fā),

留下焦黑的"劫"字。師父的劍鋒擦過我耳邊,削斷幾根發(fā)絲。發(fā)絲落地的聲音太響了,

像青銅編鐘砸在玉磬上。我腦海里突然閃過個畫面:紅袍道人用同樣的姿勢,

把劍橫在一個五歲孩童頸間——那孩子手腕也有金紋。"定!"師父的喝令震得我耳膜出血。

誅仙劍突然自己飛出去,在虛空中劃出十字裂痕。裂縫里伸出無數(shù)蒼白手臂,

抓著倒流的水瀑往黑暗里拖。我趴在地上干嘔,吐出來的全是閃著金光的血沫。

師父的道冠不知何時碎了,白發(fā)散下來蓋住他猩紅的眼角。他掐訣的手在抖,

抖得誅仙劍也跟著嗡嗡響。"記住這個感覺。"他把我拎到裂縫前,血腥氣噴在我臉上,

"天劫來臨時,連水都會變成刀子。"裂縫突然擴(kuò)大。有東西在黑暗深處眨了下眼,

瞳孔形狀和我掌心的"劫"字分毫不差。師父的劍立刻橫劈過去,

卻斬落幾縷黑霧——霧里裹著半片殘破的星圖。我彎腰去撿,后頸突然刺痛。

師父的劍尖抵著我命門,另一只手卻把個冰涼的東西塞進(jìn)我衣領(lǐng)。是那枚銜尾蛇玉墜,

此刻正在我鎖骨上燙出青煙。"下次再亂撿東西。"他聲音輕得像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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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24 03:4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