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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禾一臉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輕蔑的看著我冷笑。
“沈竹筠,你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p>
“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哥嗎?難道不知道,在他心里我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也包括你。”
“就算我真的殺了你媽又怎樣,那也是你媽該死,誰讓她不長眼踩臟了我的鞋?!?/p>
一盆冷水從我頭上直接澆了下來。
我凍得渾身發(fā)抖。
葉青禾卻笑容惡劣。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有本事跟我哥告狀去呀,我看他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p>
說著,她拉開衣領(lǐng),露出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我的眼睛狠狠被刺痛。
上一次明明是我先看中了這條項鏈。
可就是因為葉青禾哭著要。
本該屬于我的東西,就這么明晃晃的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死活不肯讓出來,換來的只是楚霆琛的冷眼皺眉。
“沈竹筠,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必跟禾禾一般見識?!?/p>
“她眼界高,喜歡的東西本來就少,一條項鏈而已,別和她爭。”
在整個港圈所有人眼中,我是楚霆琛的命。
他會為了我出生入死,哪怕斷一條腿被歹徒捅了好幾刀,也要護我周全。
所有人都覺得他愛我入骨。
可唯獨涉及到葉青禾,這份愛就失了效。
“沈竹筠,你信不信?就算是我殺了你媽,我哥也會保佑我平安無事?”
葉青禾嚴(yán)重的挑釁激怒了我。
“葉青禾,你這個殺人兇手!”
全身氣血上涌,我抬起巴掌剛要扇過去,手腕就被人狠狠攥住。
“竹筠,你干什么?”
楚霆琛皺著眉頭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捏疼了我的手腕,卻唯恐我傷害到葉青禾。
“哥!”
葉青禾秒變?nèi)崛跣?白兔,撲到楚霆琛懷里。
“你快管管你老婆,她罵我殺人兇手,她趁著你不在的時候,可勁兒的欺負我,還說要毀了我的臉......”
“我沒有......”
“夠了!”
楚霆琛冷冰冰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明顯耐心已經(jīng)用盡。
“沈竹筠,我警告過你,別再為難禾禾,不然的話想想你妹妹?!?/p>
聽他提起沈竹顏,我手上的力氣頓時松懈了下來。
我苦笑著后退一步。
“楚霆琛,我真的寧愿,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p>
回到房間,我只覺得心亂如麻。
猜測竹顏這會兒應(yīng)該登上了去國外的航班了吧。
剛準(zhǔn)備發(fā)個消息問問情況。
可我卻突然接到了律師學(xué)長周傳聲的電話。
他語氣前所未有的沉重。
“竹筠,你妹妹出事了。”
“就在出國的前一個小時?!?/p>
手機哐當(dāng)一下砸落在地上。
我的眼淚噴涌而出。
連鞋都顧不上穿,我捂著肚子往外跑,路上跌跌撞撞,攔上了一輛車。
等我抵達的時候,卻聽到學(xué)長遺憾的聲音。
“本來竹顏馬上就要進機場了,可是突然一伙人沖了出來把她擄走,拖進了死胡同......”
看著妹妹衣衫不整,遍體鱗傷,絕望躺在那里被抬上擔(dān)架。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警察說妹妹出事的時候手里,還緊緊的攥著那一張機票。
我徹底瘋了,眼眶猩紅的沖了回去,聲音嘶啞的質(zhì)問楚霆琛。
“不是說了我都簽了撤訴書,你會放過我妹妹嗎?”
“楚霆琛,你這個畜生!你言而無信,你注定要下地獄!”
楚霆琛一頭霧水,迷茫的看著我。
“竹筠,你發(fā)什么瘋?你在胡說什么?”
他不知情。
可是還沒等到我開口解釋。
葉青禾就裝作肚子疼把他叫走了。
他們兩個人在房間里眉來眼去,葉青禾故意借著試穿新衣服的借口,讓楚霆琛不能見到我。
“哥,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
葉青禾不滿意的跺了跺腳。
“哥,你怎么心不在焉呀?”
“你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說好好看,真是敷衍?!?/p>
葉青禾穿著身上那件露臍裝,故意走過來蹭了蹭楚霆琛的手臂。
“霆琛,你說是我好看還是你老婆好看?”
楚霆琛整個人身形一頓,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扭過頭去。
就連聲音都產(chǎn)生了情.欲,帶著幾分嘶啞。
“禾禾,你越界了,我是你哥?!?/p>
葉青禾蠻不在意的搶話說:“那又怎樣?又不是親的,我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p>
葉青禾故意勾引他。
可是楚霆琛糾結(jié)的閉上了眼,他攥起拳頭克制住自己。
“禾禾,你不該這樣誘惑我,我有老婆,趕緊回你的房間反省?!?/p>
葉青禾頓時不樂意了。
“楚霆琛,你別隱忍了,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別拿你老婆當(dāng)借口?!?/p>
“要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我殺人你也會這樣不計后果的護著我?”
“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知道地鐵上的那個大媽是沈竹筠的媽,我故意推的她,就是想看著她死!”
葉青禾刁蠻任性又裝作一臉無辜。
我以為聽到這話,楚霆琛至少也要有些反應(yīng)。
可他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寵溺的摸了摸葉青禾的臉。
“這一次你太過分了,要不是我在,還有誰會幫你收拾爛攤子?”
“放心吧,沈竹筠已經(jīng)撤訴了,你不會再有危險,就算真的有什么,我也會當(dāng)你的辯護律師站在你這邊?!?/p>
我淚流滿面,絕望的依靠在墻上,聽著里面?zhèn)鱽砟信畾g笑的聲音。
我顫抖著掛上錄音筆,把這些錄音全都
直接遞交給了律師學(xué)長周傳聲。
楚霆琛大概想不到。
就算我真的簽過撤訴書又怎樣,我可以重新發(fā)起二次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