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倒地的前一秒,修長的胳膊將人接到懷里。
那鬼毫不掩飾地將打量目光落到江凌身上,順著江凌五官細細描摹,原本陰森的視線漸漸轉為寵溺。
他放在江凌后背的手向下移去。
移到腰間停下。
在那里細瘦的腰身輕掐了掐,掐起一些軟肉,很有彈性。
少年鳳眸彎了彎,嘴角噙起一抹淺笑,手臂稍一用力,便將青年打橫抱到了懷中。
多漂亮的人類。
多棒的身體。
多適合為他孕育子嗣啊。
這是上天送給他的老婆。
少年心情大為愉悅,上樓的步伐歡快,嘴里哼起詭異調子,明明是首歡快曲子,卻格外瘆人。
四樓,他將青年抱回自己房中,伏在青年身上,從臉順著脖頸貪婪嗅著,然后一把撕開青年的衣服。
啪嗒。
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蹦到地上一顆,大片白皙露出。
少年眼底浮起驚喜,指腹很小心的戳了戳青年軟嫩的肌膚,唇很快湊了上去,濕滑的舌尖順著青年臉頰緩慢舔舐,表情陶醉。
“江凌兒,凌兒啊,你沒事吧!”
走廊上突然有人扯著嗓子大喊,接著是挨間屋子的敲門聲。
很快便敲到了少年所在這間。
少年剛要去脫江凌褲子,門外的敲門聲卻愈加強烈。
“江凌?凌?。∧阍诶锩姘?,我剛剛看到你進來了?!?/p>
敲門聲變成了踹門聲。
少年眼底覆上一層陰森,在門被踹開的前一秒,他極為手快地幫江凌把扣子扣上,原本還瘦高的身體轉眼化成一只形如枯槁的怪物,穿墻消失在了屋中。
張?zhí)熠s過來時,看到床上衣服褶皺的青年時,眉毛皺了皺。
張?zhí)鞂⒔杞行选?/p>
江凌一醒便大喊著:“鬼!有鬼!”
張?zhí)炷樕惶匀唬骸澳氵@,都發(fā)生了什么?”
江凌恐懼地說:“我被鬼打暈了,那鬼有這么高!力氣很大,應該就是他把我抱到這來的!”
張?zhí)煺驹谒媲埃暰€盯著江凌領口處少的那顆扣子,安撫道:“咱先出去吧,問問老板直播還要繼續(xù)不。”
兩人出了古堡。
古堡的院子里面搭著一個很大的白色帳篷。
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從帳篷里鉆了出來,吊三角眼瞟了一眼江凌,一下子便注意到了江凌領口處崩開的扣子,喉嚨吞咽了下。
江凌將剛剛發(fā)生的事同老板說了。
這名被叫老板的男人只是不露痕跡地笑說:“正常啊,這里畢竟是枯牢山,禁區(qū)鬧點靈異事件很正常,那鬼不吃人就行唄,別忘了你現(xiàn)在拿的可是高薪工資,一晚上好幾千呢?!?/p>
這話,讓江凌臉色難看。
張?zhí)煨÷曓q解說:“.......可是老板,那鬼好像對江主播......圖謀不軌,真的還能繼續(xù)嗎。”
何金嗤笑:“怪他自己啊,要不是他長了張勾人的臉,會招惹上那鬼嘛。”
江凌站在一旁聽著,表示無語。
花被摘了不是花的錯。
“老板,我拒絕在這棟古堡繼續(xù)直播?!?/p>
江凌的聲音雖小,卻將每個字咬的都清晰。
這話讓何金臉色一沉,叼了根煙,掏出手機將屏幕推到江凌面前。
“看看你昨晚的數(shù)據(jù)都好成什么樣子了,一晚上粉絲破萬,換到其他地方可未必有這么好的數(shù)據(jù)啊?!?/p>
說話間,何金拉近與江凌的距離,不知何時伸出了手,不輕不重地在江凌肩膀上拍了兩下。
“凌兒你再堅持堅持,播夠一周,我立馬跟總部申請送你回去?!?/p>
何金嘴上哄他,江凌卻沒半點想繼續(xù)直播的想法。
江凌呆了點,但也清楚,自己領口少了的那顆扣子代表什么。
“抱歉老板,我真不想繼續(xù)播了,隨便換去哪個兇宅都好?!?/p>
見江凌鐵了心打算走,何金也不裝了,語氣威脅道:“江凌,你不在這直播就別干了!”
江凌很需要這份工作,但還是咬了咬牙說:“好,我辭職?!?/p>
聞言,何金立刻炸了,一把上前揪住江凌領子,怒道:“你說得倒是輕松,呵呵,違約金30萬你賠得起嗎!”
江凌身體一僵,“什、什么違約金?!?/p>
何金點開手機合同遞到江凌面前,不經意的一個角落上寫著:如中途退出直播,則視為違約,乙方江凌應賠償公司30萬元。
江凌臉色煞白,比昨晚見了鬼時還難看。
他猛地奪過何金手中的手機,將那行小字放大!
“怎么可能!我簽的時候明明沒有這條!”
不知不覺間,何金已經將手滑到了江凌后腰,“知道你賠不起,臉和身段倒是不錯呢,要不拿你這具身體抵吧?!?/p>
手掌在緊致的腰間用力一握,便將青年摁進了自己懷里。
身體貼到男人胸膛上時,江凌覺得有數(shù)萬只蟲子貼著自己衣服爬過,惡心得要命!
他猛地一把推開何金:“你有病吧!”
力氣太大,何金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原本還染著壞笑的臉瞬間冷了下去,猛然起身朝江凌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