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還是繼續(xù)說道：“他來這里兼職的時候剛成年，小弟弟長得好，
性格也好，很多人喜歡他?！薄澳阒赖?，我們這塊魚龍混雜男女不忌的，
追求他的人也能從酒吧排到三條街開外?！薄坝幸淮?，一個富婆大媽追求不成，就想用強，
是你救了他?！彼吻迩甯铝?，“我救了他？”老板低頭擦著酒杯笑，“是，
估計這孩子比較苦，當時他就把你記在心里了?！薄澳愦蟾艣]注意，
你十次來有九次是他給你上酒?！薄昂髞恚艺f要辭職，他想正經地認識你，
出現(xiàn)在你面前?！甭犞习宓脑?，我有些恍惚。當年光是出現(xiàn)在宋清清面前，
大概就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用兼職的錢去復讀，考上宋清清的學校成為她的學弟。
然后小心翼翼一點一點接近她。她跟我告白的那一天，
我激動地覺得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禮物?！安豢赡?！
”宋清清震驚到有點顫抖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她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老板，加重語氣說：“我親眼看見他接下的卡。
”可她拿著的酒杯卻失手滑落在了臺面上，酒順著桌面流在她裙子上。她手忙腳亂地站起來，
拂了拂裙子，卻在最后觸摸到包時僵在了原地。我坐在她身邊，看她拿出那張銀行卡，
手卻抖得像帕金森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的眼睛里似乎閃著恐懼。
我聽見她喃喃著說：“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彼吻迩鍘е菑埧ㄈチ算y行。
她臉色蒼白地窩在沙發(fā)里，兩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過了多久，
銀行經理帶著卡進來了。宋清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人卻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經理語氣遲疑：“宋小姐，這張卡里沒有錢?！蔽液退吻迩妪R齊一愣。我是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