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復回味著陸離那句“最珍貴的人”,內(nèi)心某個堅硬冰冷的地方,似乎正在一點點融化,
剝落。那天晚上,陸離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們誰都沒有再提起關(guān)于顧城的任何事情,
仿佛那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插曲。可是顧城,還是以一種我始料未及的方式,
再次闖進了我的生活。當我看到父親和陸離一起出現(xiàn)在客廳時,我著實愣了很久。
直到父親手中的那根紅木拐杖,帶著凌厲的風聲向我揮過來。我才知道,
顧城竟然找到了我的父親。“你這個不孝女!”“你怎么就跟你那個不知廉恥的母親一樣,
在外面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你難道忘了,你母親當年是怎么死的嗎?!
”眼看著那根沉重的拐杖就要砸在我的背上,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可預想中的劇痛,
并沒有傳來。我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是陸離,用自己的手臂,替我擋下了那重重的一擊。
他將我緊緊地護在懷里,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聲音卻依舊沉穩(wěn):“別怕,有我在。
”我看見了站在門口,一臉得意的顧城。他懷里抱著一個精致的木盒,
假惺惺地哭著走了進來:“伯父,您別打了?!薄疤K雨她知道錯了,她一定會跟我回去的。
”父親口中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又一次被翻了出來。
當年我母親因為受不了父親的控制欲和家族的束縛,選擇了離婚。離婚協(xié)議簽訂的當天,
母親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因為情緒激動,發(fā)生了嚴重的車禍,當場死亡。從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