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里,謝瑜穿著浴袍躺在林淼淼的懷里。
林淼淼故意扯開自己胸前的扣子,曖昧地蹭著他的腦袋。
「瑜哥,姐姐要是知道你出來和我開房,會不會不理你了???」
謝瑜不自在地躲了下,嘴上不饒人。
「林小幺的全副身家都在謝家,她敢和我鬧翻嗎。」
「等我晾她幾天,她估計就嚇得屁顛屁顛來討?zhàn)埩??!?/p>
林淼淼笑得花枝亂顫,單純地問謝瑜。
「瑜哥,你這么說得,好像姐姐是你的舔狗呀?!?/p>
我緊緊攥著拳頭,自己都沒意識到我屏住了呼吸。
謝瑜徑直扯開林淼淼的睡衣,吻上她胸前。
「舔狗?這倒比小跟班更貼切?!?/p>
視頻戛然而止,漆黑的屏幕上露出我難堪的表情。
原來我的百依百順在他們眼中就是舔狗啊。
我只不過是謝家的一條狗。
我忽然涌上一股難以遏制的惡心,抱著垃圾桶不斷干嘔。
臥室里彌漫著一股難聞的酸苦味。
謝阿姨的表情不變,溫柔地把一份文件扔到我腳邊。
「幺幺,阿姨知道你喜歡阿瑜,肯定不會放任他玩出人命。」
我不知道謝阿姨是什么時候走的,眼睛死死盯著文件上的簽名。
律師遞交上去的遺產(chǎn)轉讓協(xié)議,兜兜轉轉又回到我的手里。
就像十年前,我抱著遺產(chǎn)被人送進福利院,又被謝阿姨領回了家。
「幺幺,我們是一家人,你要記住哥哥是最重要的家人?!?/p>
「等什么時候哥哥不需要你了,你就自由了。」
謝阿姨一句話,讓我給謝瑜做了十年的狗。
只為了讓謝阿姨相信,哪怕我拿回遺產(chǎn),也會永遠留在謝家。
我不惜對著仇人的女兒卑躬屈膝。
直到我自以為獲得了自由,卻被謝阿姨重重一擊,讓我認清了現(xiàn)實。
我早就該知道,承了謝阿姨的情不是那么好還的。
至少在轉讓程序走完之前,我得做好謝瑜的狗。
我給謝瑜打了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掛斷了。
我木著臉從滿是臟污的垃圾桶里扒拉出謝瑜給我的房卡。
守在一旁的傭人貼心地給我送上避孕套和避孕藥。
我的一切都是為了謝瑜服務,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我自嘲似地一笑,我跟謝家的傭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到酒店的時候,是林淼淼開的門。
她堵在門口,警惕地看著我,「你來干什么?」
我把手里的東西塞進她懷里,低聲囑咐。
「謝阿姨希望你們能注意分寸,至少在大學畢業(yè)前不能搞出人命?!?/p>
林淼淼似乎氣惱我打攪了她的好事,故意露出身上斑駁的吻痕。
「如果我們真搞出來孩子,你算不算沒完成謝阿姨的任務?」
「你說,到時候謝阿姨會不會責罰你?。俊?/p>
我眼神微妙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謝家繼承人真的鬧出了未婚先孕的丑聞。
不管是我,還是林淼淼,都難逃其咎。
顯然,林淼淼早就陷進了她所謂的愛情里,無暇顧及自己的未來。
謝瑜似乎察覺到了一樣,在房間里問她,「淼淼,是我的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