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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長和博物館方面徹底慌了。
盜竊并展出贗品國寶,這個責任他們誰也承擔不起。
館長立刻報警,并高聲宣布封鎖現(xiàn)場,將程黎控制起來,生怕他跑了。
剛才還和程黎稱兄道弟的幾個警衛(wèi),立刻變了臉色,如狼似虎地將他圍住。
紀淺淺見狀,立刻尖叫著撇清關(guān)系,她指著程黎,聲音凄厲。
“不關(guān)我的事!都是他!是他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拿了贗品來,我以為是真的!”
她甚至開始對警察哭訴:“警察先生,我也是受害者!他騙我說他單身,還用我的名義去投資,騙走了我一大筆錢!是他威脅我,逼我配合他演戲的!你們要抓就抓他!”
她哭喊著,試圖把自己摘干凈,那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丑態(tài),令人作嘔。
我看著眼前丑態(tài)百出的兩人,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我轉(zhuǎn)身對我的律師說:“王律師,走法律程序。”
“我要離婚,并追回我夏家所有的財產(chǎn),包括那塊玉佩。一分一毫,都不能少?!?/p>
我的聲音不大,但異常決絕。
程黎徹底崩潰了。
他猛地推開警衛(wèi),跪下來抱住我的腿,哭著哀求。
“茗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用我們熱戀時才有的昵稱呼喚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看在我們十年感情的份上!想想我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擠在那個小公寓里,你說過要和我同甘共苦的!我只是一時糊涂??!”
他涕泗橫流,哪里還有剛才半分成功人士的模樣。
我低頭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我一腳踢開他,力道之大讓他摔倒在地。
“那個愿意和你同甘共苦的夏茗,在你第一次背著我把錢轉(zhuǎn)給這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程黎,你背叛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十年的感情?”
很快,警方到場。
在王律師條理清晰的指證和館長慌不擇路的供述下,警方將程黎和還在哭鬧的紀淺淺,以重大文物盜竊和詐騙嫌疑人的身份,直接帶走。
手銬銬上的那一刻,程黎面如死灰。
媒體的閃光燈瘋狂閃爍,記錄下他們被押上警車的每一個狼狽瞬間。曾經(jīng)的風光和體面,在這一刻碎得一干二凈。
第二天,我夏家的背景和國寶的真正分量被媒體曝光。
整個事件的性質(zhì)徹底改變。
“豪門贅婿為小三盜竊國寶”,這樣聳人聽聞的標題占據(jù)了所有頭條。
網(wǎng)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對程黎和紀淺淺的唾罵。
再也無人敢議論我的家事,那些曾經(jīng)用鄙夷和獵奇目光看我的人,如今都換上了一副敬畏和同情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