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翻完聊天記錄,看我的眼神變成了崇拜。
“行啊,定力這么強?!?/p>
“真沒舍不得?”
我苦笑一聲:“我也以為,我會難過一段時間,可正相反,離開麗江,我像從籠子里飛出來,我睡得香,吃得飽。”
“或許,是我給他開的濾鏡太大了?!?/p>
“他在我的生活中并沒有那么重要?!?/p>
話都說開了,人也餓了,小惠帶我去了新開的一家網(wǎng)紅店。
我不得不說,在文藝氣息滿滿的麗江呆久了,我都忘了什么叫燈紅酒綠,什么叫人間尤物。
單人包間里,年僅二十歲的男大學(xué)生坐在旁邊,把葡萄扒好,送到嘴邊的時候,我人還是懵的。
“怎么了,姐姐,葡萄不甜嗎?”我不得不承認(rèn)青年的荷爾蒙的威力,密不透風(fēng),清純又誘人,我無處可躲,突然就笑了。
是可以這樣玩的啊。
我張嘴,吞了那顆可憐的葡萄,舌尖順便劃過男孩的手。
男孩一陣顫栗,那只手僵在空中,不知作何。
“怎么沒吃出味道???”手肘壓在黑絲上,我撐著腦袋,修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點著自己的側(cè)臉。
“要不,你再喂一個呢?!蔽覝惤核?/p>
聲音是我好久沒有過的嗲。
弟弟的耳朵瞬間染上了紅,手上也亂了分寸。
四目相對間,是屬于成年人的默契。
男孩的白襯衫扣子刻意空了兩格,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肩胛骨那顆痣看起來很誘人。
昏黃的視線下,讓人想親。
于是我也沒虧待自己,扶住了男孩的細腰。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男孩已經(jīng)跪坐在我身上好一會了,身上干凈的氣息很好聞。
呼吸交錯間,那顆小痣,就在眼前。
意亂情迷間,我眨了眨眼,撐著身子,向后仰坐,拉開了點距離。
眼神卻盯著弟弟不放。
“怎么停了?”男孩明顯不滿,身體里的不安分子在叫囂,想要噴薄而出卻沒有出口。
“不干凈。”
男孩愣了愣,“我我不是,我是第一次”
男孩慌慌忙忙和我解釋,我笑了,手抹摸上他柔軟的頭發(fā),“不是說你?!?/p>
“換個地方,這兒不干凈。”
剛帶著弟弟走出店門,弟弟的棕色大衣就貼了上來。
剛剛一直坐著,這才發(fā)現(xiàn),他比我能高一個半頭。
“叫什么?”他低頭給我系扣子,我盯著男孩頭頂?shù)陌l(fā)旋問。
“陳景然?!蹦猩穆曇袈犉饋砬逅?。
“好聽。”
“上車。”
直到在車上坐好,車燈打開,我才發(fā)現(xiàn)車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