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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沒多久,晏醒之罕見地也回來了。
碰上我在廚房做飯。
“你怎么來了?”我抿唇,冷聲。
外套在他肩膀上搭著,襯衫領口大敞。
他散漫地陷進沙發(fā),直接被氣笑了。
“這我家,我怎么不能來?!?/p>
我閉嘴,認命地切菜。
他的出現讓我想到白天聽到的話。
一時失神,滾燙的鍋沿碰到指腹。
劇痛感讓我下意識甩開手,碰到了鍋蓋摔在地上。
晏醒之被聲音吸引過來的時候,食指已經紅腫一片,血泡高高鼓起。
他面色驟變,扯過我的手,冷聲質問:
“你是傻子嗎?”
“我說過多少次,讓你在這時候多注意別走神?!?/p>
“藥在哪?”
我費力把手抽回來,繞過他往外走。
“早用完了?!?/p>
“冷水洗洗一樣?!?/p>
“屁的洗洗?!?/p>
他眉眼盛滿不耐。
“等著,我去買?!?/p>
晏醒之撈起外套就出了門。
沒藥是真的,冷水沖過就好是假的,我緊攥住食指關節(jié),疼痛能緩解一點。
開車去藥店頂多二十分鐘,快一個小時,晏醒之還沒回來。
我給他撥了個電話,想讓他順便買點飯。
沒兩秒就被摁斷。
我愣了一下,很快點開跑腿軟件買藥和飯。
晏醒之不會來了。
一般這種時候,都是他在陪著蘇念。
不知道為什么,結婚的是蘇念,她卻對我有很大敵意。
我倆從沒正面碰上。
他不想讓蘇念不開心。
我嘆口氣,早知道就好了。
明明不用疼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