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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被貼上了封條，閑人免入。
連續(xù)幾天，學(xué)校和警察都在調(diào)查。
唐彥的手機很安靜。
他幾乎每隔十分鐘就要解鎖看一眼，屏幕亮起，又暗下，始終沒有那個熟悉的名字跳出來。
一股無名的火氣在胸口亂竄，燒得他心煩意亂。
他鬼使神差地翻出通訊錄，給項目組的一個學(xué)弟撥了過去。
電話剛接通，學(xué)弟的抱怨就傾瀉而出。
“別提了彥哥，這下完了，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搞出來的爛攤子，聽說要重罰，還得賠一大筆錢，我們的項目徹底暫停了，我的論文?。 ?/p>
唐彥聽得心不在焉，直接打斷了他。
“那天......有人受傷嗎？”
“受傷？那倒沒有，萬幸吧，可能那天實驗室人少?！?/p>
唐彥捏著手機的力道一松，心里那塊懸著的石頭落了地，卻又好像沒落穩(wěn)，空落落的。
沒受傷就好。
陸恬約他去圖書館，他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
走在林蔭道上，陸恬的手柔 軟地挽著他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忽然，他腳步一頓，視線直直地釘在了前方幾個女生的背影上。
是顧潯的室友，周薇。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把陸恬晾在原地。
“你等我一下?！?/p>
“那個......”
他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樣，面對那幾雙帶有敵意的目光，他準(zhǔn)備好的所有問題都卡在了嗓子眼。
最后，只擠出幾個字。
“顧潯她......沒事吧？”
周薇打量了唐彥一番，眼神滿是鄙夷。
“呵?！?/p>
“她已經(jīng)離開學(xué)校了?！?/p>
唐彥的腦子轟然炸開。
他往前追了一步，聲音拔高。
“離開學(xué)校了？去哪了？”
周薇冷冰冰 地丟下四個字。
“無可奉告?！?/p>
說完，她便拉著同伴，頭也不回地繞過他走了。
唐彥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陸恬小步跑了過來，體貼地挽住他，眼神卻瞟著那女生遠(yuǎn)去的背影。
“阿彥，那是誰??？”
“同班同學(xué)，打個招呼?！彼貞?yīng)付。
陸恬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幾個女生遠(yuǎn)去的背影，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說辭。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陸恬忽然開了口，帶著一絲試探。
“對了，阿彥，實驗室那事......后來怎么樣了？”
唐彥腦子里一團亂麻，隨口應(yīng)付。
“沒事，學(xué)校在調(diào)查。”
“那......查出什么了嗎？”
陸恬抓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指尖有些發(fā)涼。
“會......會很嚴(yán)重嗎？我是說，那個處罰......”
“會不會......被開除?。俊?/p>
她接二連三的問題，終于讓唐彥從混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陸恬，第一次真正地審視著她。
她的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手指緊張地絞著自己的衣角。
唐彥的心猛地一沉，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心頭。
“陸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陸恬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她猛地?fù)u頭，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沒有??！我怎么會知道！我......我就是關(guān)心你嘛！”
她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唐彥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阿彥你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我跟你說，我最近看到一個新出的玩偶，是只小狐貍，特別可愛......”
她柔 軟的身體貼著他，溫?zé)岬暮粑高^薄薄的衣衫，聲音又恢復(fù)了平日的甜美。
可唐彥卻他有些恍惚，任由她抱著，陸恬后面說了什么，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的腦子里，只剩下那句冰冷的話。
離開學(xué)校了。
顧潯，你到底去了哪里？